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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在林彪的鼓動下,對毛的大規模的個人崇拜越演越烈,劉少奇雖想降溫,但無可奈何,因為劉少奇是最早宣傳毛和毛思想的,他過去在這方面的工作,做的最多,如果限制林,一來會使毛和林產生嚴重誤會,二來也是對他自己歷史的否定。
其次,中蘇論戰給毛提供了把國際和國內反修戰場連成一片的正當性。劉在六十年代初做的是:在外面反修(但不要和蘇聯的關係搞得那麼緊張),而在國內實行一條務實的路線,但是這一來就有了矛盾和斷裂,毛則理直氣壯,佔領了反修的制高點。毛說蘇聯變修是在蘇共二十大後,其關鍵點就是大反斯大林的個人迷信,對內不搞階級鬥爭,只搞經濟建設,獎金掛帥,對外和美國緩和關係,投降帝國主義。毛在1964年說:中國的修正主義者,對內搞“三自一包”,對外搞“三和一少”。毛還抓住中蘇關係緊張的事,調動全黨全民的愛國主義的熱情,例如那個年代老百姓都知道:蘇修賣給我們的機器傻大黑粗,價錢還貴。劉少奇只能跟著毛的調子反修,但劉作為“反修戰士”,總顯得底氣不足,因為“1962年的右傾”成了他揮之不去的夢厴,沒有幾年,毛果真就給劉戴上一頂鐵帽子:“中國的赫魯曉夫”。
再次,所謂“一線”和“二線”的模糊性,給毛的反擊提供了極大的便利。“一線”和“二線”最早是在1953…1954年提出的,不久就引發了“高饒事件”。1959年,劉少奇擔任國家主席,劉的“接班人”地位似乎塵埃落定,但在1960年上半年,毛仍在前臺,在那之後到1962年上半年,毛有兩年的時間似乎在“二線”了,那是因為出現了全國性的大饑荒和特大經濟困難。從1962年下半年後,毛又走到前臺了。劉主持一線的概念是什麼呢?就是毛不在北京的時候,由劉主持政治局會議,但所有的決策,所有的重大的人事任命和所有的用中央名義發出的檔案,都得由毛決定,拍板。嚴格說,毛一天也沒有退出一線。但毛所處的“二線”地位給了他很大的便利,他可以不具體承擔主持中央工作的責任,卻是最高的監國者。按照中共八大透過的黨章規定,1961年應召開中共九大,此時開會,毛有可能會轉任八大黨章設定的“名譽主席”一職,但毛無意在此時開會,於是誰都不敢提開會的事,誰提開會的事,誰就有逼宮之嫌,結果是在打倒劉少奇之後1969年,也就是時隔中共八大13年後,才召開了中共九大。然而這也不能完全責怪毛,因為1943年3月的中央決定說的很明白:毛主席享有最後決定權,劉少奇則是這個決定的主要參與制定者。
下面就要講到“準備”的問題。我現在說的“準備”,有兩個依據:1,毛和其它“中央首長”(林彪,周恩來,江青,康生,張春橋等)在文革期間對這個過程的敘述,2,是我個人,也就是後人,對這個過程的看法。我認為,在1962…1964年底,不能說毛當時就要準備發動文革了,我們看到的只是毛要“改變”。文革真正的準備是在1965年開始的,它的直接表達,用毛的話說,就是要劉少奇下臺。當然,這樣一個巨大的事變不可以那麼庸俗的叫做“趕劉少奇下臺的運動”,那無法包含毛要改變中國,改變中國人,改變中國文化的宏大的理想,所以它應該有一個充滿“正當性”的名稱,開始它叫“社會主義文化大革命”,很快正名為“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
1965年後,毛為發動文革做了哪些準備呢?
1,意識形態的準備。毛一輩子都有一個特點,做什麼事,都要名正言順,師出有名,在理論上先說明自己的正當性。六十年代後,毛有許多重要的思考,但他已很少像中年時期那樣自己動手寫鴻篇鉅製了,他的一些片斷的談話,需要理論家幫他完善,使之系統化。六十年代初中期,他和劉少奇共享一批智力資源,同用一批“秀才”、“筆桿子”,這些人中有陳伯達,胡繩,吳冷西,許立群,王力等,胡喬木則在1963年初就因病離職療養了。毛逐漸覺得北京的這套“秀才”班子還不夠用,就又透過江青,在上海另組一個小班子,為首的就是張春橋,姚文元。這些理論家,前期以陳伯達,王力,關鋒,戚本禹、張春橋,姚文元為主,後期就是張,姚,幫助毛建構起文革的基本理論:“無產階級專政條件下繼續革命的理論”,這是毛晚年思想的精髓。和這些相配合,由林彪的軍隊系統率先大搞毛的個人崇拜的宣傳,黨的宣傳機構也迅速跟進,幾個核心概念在全國大普及,實現了充分的社會化,這就是:從社會主義制度建立到實現共產主義的歷史階段,階級鬥爭無時不在,無處不在,階級敵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