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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最初就不會替人強出頭與他為敵了。
“話不是這麼說,這如何算多管閒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此乃人生美事。何況,我也確實對嶽公子的行為不解,嶽公子如此縱著家僕欺凌弱小,縱沒有親自出手,難道就不擔心被說治下不嚴嗎?嶽侯爺據說不僅治軍嚴厲,治家更是甚嚴,這些嶽公子竟沒有習得一分嗎?還望嶽公子不吝賜教。”
戀竹說完就盯著嶽為松的神色,若她剛才觀察無誤,總覺得他對提及父親、或者說有損父親威名的話尤其在意,也特別容易亂了分寸。
不出她所料,話剛出口,嶽為松便有些惱羞成怒了,若說剛剛只是薄有怒意,此刻眼中已是一片盛怒:“這事與你何干?他擋了我的馬車,我府上的人難道不能與他理論不成?夫人未免管得太寬了。”聲音冷冰冰的,聽到戀竹句句將這件事與侯府與父親相聯絡,嶽為松的火氣已然全被挑起了,顧不得先前還維持的風度,竟真的與戀竹計較起來。
“喔?嶽公子既如此說,我倒真要問問了,擋了你的馬車?你的馬車尚未過來,這些家丁就已在為難這祖孫倆,公子的馬車始終與這祖孫二人有一段距離沒錯吧?不如你告訴告訴我們,這樣的情況下,這一老一少如何能擋道你的馬車?我想不止我一個人有此疑問吧?”戀竹針鋒相對,說著回頭看向靈兒等人,幾人馬上配合地點頭,周圍的百姓雖不敢出聲,聽此疑問,也不由紛紛點頭。
嶽為松被問得一愣,回身看向管事,管事此刻也低了頭,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沒用的廢物,關鍵時刻一點用都沒有。
可他此刻也不知如何作答,今天本也就是馬車在後尚未過來時,管事已經是跟那祖孫倆起了衝突,他後面過來剛看了一下熱鬧,戀竹這些人就到了。
事實上他知道很多事都是身邊的奴才故意挑事的,今日這事也是如此,他大多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鬧得太過就行,如此縱容,其實不過是希望這些事若傳到父親耳裡,算來算去也要計到他的頭上,總能得到父親的關注吧,想到此,不由有些悵然。
戀竹見他發怔,似是陷入沉思,當即不給他多想的時間,接著逼問道:“看來嶽公子並未親見所謂擋車,卻在此縱著家奴無中生有,肆意為難可憐人,敢問嶽公子,這樣做究竟是意欲何為呢?你侯府公子身份已是顯赫,似乎不必透過欺壓小民這樣的手段來加大滿足感吧?”
嶽為松被戀竹一問,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盯著戀竹的眼中已不只是惱怒,還有了些探究,她到底想問什麼?不僅僅是在指責他吧?是洞悉了什麼?有種被人窺見秘密的寒意。
嶽為松一直盯著戀竹不語,戀竹也不說話,且沒有再逼迫他,只毫不示弱地對視,眼中敵意也少了一些。
第三十五章 岳家二公子(三)
眾目睽睽之下,所有相關的人都沒有說話,圍觀的百姓更是屏住了呼吸,一時間怪異的沉默充斥在眾人之間。
嶽為松冷眼盯著戀竹不語,心裡卻在打鼓,他不是怕了戀竹,這樣一個小女子有何可怕的,而是對於她頗有深意的發問有種無遮掩的感覺,好似在這人面前,自己沒有秘密可言,那點子隱在心中一直無人知道的,連他自己都不敢正視的真實意圖,就這麼一點點被她揭開,讓他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戀竹沒有錯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每一點糾結和惶惑都看在眼裡,待見到他眼中有了迷茫,又想到剛剛那老伯的話,不由得意地笑了,看來真的沒有猜錯,什麼惡霸?什麼浪蕩子?不過是個吵著跟父母要糖吃卻尋錯了方法的傻孩子罷了,這樣的她以前做義工時見多了,卻沒想到來了這裡也能遇上,若她猜得沒錯,這嶽公子本質該壞不到那裡去,只是缺了一些引導,只好自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撞,卻撞得滿頭包。
想到此,稍微上前一步,踮起腳尖,以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卻又恰好只有兩人可以聽到的音量說到:“我猜,你是找錯了方法,你說對不對?”
看似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卻徹底讓嶽為松變了臉色,之前強自鎮定的樣子也全然不見,盯著戀竹的眼神跟見了鬼一樣。
戀竹的神情與他完全相反,看見他駭然的表情,卻是全然的放鬆,退後一步,笑吟吟地看著嶽為松,眼神就像看懵懂需要人指引的孩子一樣,恢復了之前的音量說到:“嶽公子既然不答,那麼我可以猜測一下,其實嶽公子是太過信任家奴,卻給了他們狐假虎威的機會,矇蔽主子在先,欺壓良民在後,如此胡作非為,敗壞嶽公子聲譽,進而給威遠侯府抹黑,不知,我猜的對也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