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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老和尚的屍體焚化掉。
他從丘離順手牽羊來的財物中,揀出一個不知什麼年代的琺琅瓷甕,收集骨灰裝入其中。
做完這一切,都快rì落西山了,慕容山莊的大火居然還沒燒完,或者說正在旺頭上,火光燭天。
驀地,嶽鼎感受到一道敵意的目光,正不加掩飾的盯著自己,他轉身看去,發現一個約莫仈jiǔ歲,扎著羊角的男童正緊緊盯著自己,他稍稍一思考,便認出這是三莊主的兒子,中年得子,疼愛得緊。
當發現殺父仇人兼殺伯仇人的視線轉向自己的時候,男童被嚇得稍稍往後退了一步——這是他自己嚇自己,嶽鼎並沒有釋放殺氣——可隨即不服輸的瞪回去。
一個不知是nǎi媽還是親生母親的女人看見這一幕,慌慌張張的跑過來抱住孩子,被嚇得渾身顫抖,用乞哀告憐的目光希望能放過一馬。
嶽鼎心中哂笑,明明自己是受害者,怎麼一眨眼就成為害人家破人亡的大魔頭,他擺了擺手,道:“走吧,冤有頭債有主,我的仇怨已了,又不是慕容莊主,不會對老弱婦幼下手的。”
女人連連道謝,伸手要拉孩子離開,那孩子倔強的釘在原地,大聲向嶽鼎喊著:“今天不殺我,你將來會後悔的!”
話音未落,嶽鼎一個閃身,縮地成寸來到孩子的面前,嚇得女人以為他要改變主意,連忙跪地求饒,按住孩子的頭要他跟著道歉,那孩子雖然一開始面露驚懼,可隨即倔強的挺著身子,就是不肯服軟。
嶽鼎蹲下身子,跟男童一個水平線,緩緩道:“你父親殺了我父母,所以我向他尋仇,而我殺了你的父親,你也可以向我尋仇,我不會用禮義道德來苛責你,但是你要記住,千萬別成為像你父親那樣的人,否則到時候,就不是你不放過我,而是我不放過你。”
說完,他順手扶起了磕頭的女人,轉身離開,熊熊的火勢倒映著偉岸的背影,漸行漸遠。
對孩子而言,大概沒有什麼話比“別成為像你父親那樣的人”更有殺傷力,可是偏男童年少懂事,知曉自家父親的名聲,一時找不到辯解的話,只能是握緊了拳頭,狠狠咬住下唇。
……
“這樣好嗎?”山子巽突然問道。
嶽鼎反問:“你指什麼?”
“那個孩子的事,大哥不是頒給了他復仇許可證嗎?我看他的眼神,可不像是個會半途而廢的人,這種人往往會一個勁的鑽牛角尖,直到撞上南牆,磕得頭破血流。”
“呵,那種事隨便吧,一個少不更事的孩子吧,總不能因為他將來可能會成為我的敵人,就將他扼殺吧?真要如此的話,那麼我就得將所有比我弱小的武者全部殺光才行,因為他們將來都有可能成長為我的敵人,必須防微杜漸。”
丘離附和道:“就是,子巽你想多了,就算那孩子為了復仇,改名叫慕容復也沒什麼可擔心的,等我們修煉成極道強者,成為他再也觸及不到的大人物,自然會斷了念頭。比起這個小屁孩,倒是慕容家的親戚比較麻煩,據說慕容莊主的拜把兄弟中,有個人的女兒拜入了弈州的弈天館,倘若來尋仇,怕是有危險。”
山子巽有不同意見:“弈天館是個統轄一州的大門派沒錯,可弈天館的弟子又不是個個都是高手,根據金字塔模式,底層的人永遠是最多的,誰知道那個親戚是什麼樣的境界,說不定還不如大哥呢。”
“誰說我擔心那個女人了,我是怕拔出蘿葡帶起泥,想想吧,那個女人來尋仇,被我們打跑了,接著她不服氣,就會將同門的翹楚叫來;一旦又被我們打跑,她的同門就會將長輩叫來;那長輩若折在我們手裡,就相當於丟了弈天館的面子,結果將弈天館館主給引出來;若是連那館主都敗在我們手裡,可就真正結下不死不休的仇恨,將隱藏幕後的弈天館太上長老都逼了出來。”
丘離描述得煞有其事,嶽鼎聽得發笑,壓抑的情緒少了大半:“這怎麼像愚公移山似的,子子孫孫無窮潰也。”
“可不是嘛!別發笑,我說認真的,書上都那麼寫的。”
山子巽翻了白眼:“你還在看先生留下來的那些無稽之書嗎?醒醒吧,世界又不是圍繞著你轉,幹嘛非得跟你過不去,而且憑啥每次都得給你送經驗,萬一出個意外,比如某個不要臉面的太上長老一時手癢,搶了同門翹楚的活,這遊戲豈不是得提前腰斬了?”
丘離傻眼了:“這……你這不合規矩!”
“人家幹嘛跟你講規矩,你以為下棋呢?”
嶽鼎擺手道:“不管怎麼說,我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