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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拙劣的武鬥水準不放在眼裡的人,省下了觀戰的心思,比如嶽鼎和山子巽,皆是在閉目養身,沒有多看一眼。
如果按照速度一場場比鬥下去,就憑前來參賽的數千人馬,不知道要打到猴年馬月,尤其武者修為呈金字塔形,越是基層數量越多,所以到了中途,前來參加的武者們漸漸放開了矜持。
許多五重期的年輕人意識到,倘若繼續打下去,高境界的武者遲早要出來,等到那時候,他們連上場的機會都沒有,於是也顧不得順序,乾脆共同上場,捉對廝殺,反正擂臺面積夠大,上個百來號人都不成問題,頂多考慮到戰鬥時的必要空間,默契的限制住最多同時上四對人馬。
他們都是隻求揚名,沒有想過追求名次,那太不切實際,因此勝負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表現出不錯的天賦,興許就能被大門派看重,收入門下,並非人人都有雄心壯志。
丘離很不給面子的打了個呵欠,問鼎峰上的武者在小門小派裡倒也算得上傑出人才,說不定還是某個地區的頭牌戰神,不過如今在逐鹿山六峰上聚集的,是來自三州之地的年輕好手,這樣就顯得不夠看了。
其中偶爾出現的幾個亮點,也不過是達到五個月前他們兄弟三人的水準——說實話,現在的他回到過去,用單手就能一個打十個,基本是“三rì不見當刮目相看”的效果持續版。
六道教充實的武學體系,令他們的眼界大大擴寬,肉身境的武學,只要不是特別詭異的型別,基本都能一眼看透,毫無新奇感。
按照往常的慣例,第一天都是五、六重期武者表現的rì子,所有期望出名的武者都得抓緊機會上場,因為到了第二天,那些高手們就不會再矜持,七重築基期的坎可是屠夫與書生的差別,想以下克上十分困難。
六道教眾人本以為今天是輪不到自己人出場了,哪料到就在即將rì沉西山時,忽而有一人施展上乘輕功,以蜻蜓點水的動作踏過橫峰鎖鏈,兩百多米的距離,只踩了六次腳,每一次都能向前面掠出十多丈,迅馳如飛,過程中鎖鏈連晃都沒有晃一下,彷彿感受不到重量,輕鬆躍上高臺。
他一登場,就令原本擂臺上的武者都停下了動作,顯然他們都意識到,這位能跨峰上臺的傢伙跟自己不是一個級別,冒然動手只是自取其辱,更有識相的趕緊下了擂臺。
隨後,就見這人氣沉丹田,放聲吼道:“六道教的嶽鼎,可敢出來與我一戰!”
聲音以他為中心,向著四方傳播,傳達到除去站立在高空法器外的所有人耳中。
嶽鼎依舊保持著閉目的狀態,如佛像般一動不動,彷彿什麼也沒聽到,倒是山子巽睜開了眼睛,銳利的目光透過雲霧,望向問鼎峰,看清挑釁者的長相,卻是油頭粉面,生得一張好皮囊。
師傅不屑於對方交談,自然由弟子代勞,伺候在旁的夢芸立即以獅吼功的法門,傳聲問道:“你是誰人,既然妄想挑戰吾派掌教,何不報上名來?”
她聲音穿透雲霄,入得人們耳中,輕靈依舊,絲毫沒有顫音。
坐在同一處山峰的江湖人士見狀,均是心頭一驚:這小姑娘好深的內功!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雖然雙方都是遙空傳聲,可問鼎峰上的那人有著明顯的蓄氣動作,表情上看也是用盡了力氣才吼出聲,而這位看著年齡不大的小姑娘說回就回,輕啟雙唇就能達到同樣的效果,面上不顯任何cháo紅之態,跟尋常說話別無二致,分明是遊刃有餘的表現,單憑這一手,足以證明她的內功已然勝過這兒大半的人數。
眼下夢芸的內功水準,就跟剛出雪山,還沒有上光明頂的張無忌一個檔次,雖然沒有登峰造極,化九陽功為九陽神功,但想要在內功上勝過她,肉身境中怕是不好找。
問鼎峰求戰的那人自然是察覺不到這點,他對著聲音傳過來的方向,喊道:“我是玄鶴子的師兄玄妙子,此番前來,便是為了報師弟之仇。”
此言一出,頓時引得議論紛紛,玄鶴子採huā竊玉之名臭遍三州,人盡皆知,當初他在摩訶寺上伏誅的訊息傳出去,引得不少百姓放鞭炮慶祝。
說實話,來到逐鹿山的武者身份魚目混珠,良莠不齊,其中難免會有一些殺人越貨之輩,畢竟這是青武大會,不是正道聯盟,看的是手上本領,與人品無關。武會的作用之一本就是要解決江湖恩怨,若有正邪衝突,正好能爆發更jīng彩的武鬥。
但就算是那些幹山賊行徑的傢伙們,也要給自己披上綠林好漢的皮,不會堂而皇之的自稱是幹殺人搶劫的行當,如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