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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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了。我離死亡很近,已經開始等死了。你看,我不能擺脫談論這個的習慣。不久,死亡天使就會為我吹響號角了。但是請你不要悲哀,親愛的!”——因為他看見我正在哭泣——“如果他今晚就來,我不會拒絕回答他的召喚的。因為,畢竟生命就是在等待一些東西,而不是我們正在做的事情,死亡就是我們所能夠依靠的。我很滿足,因為他正在接近我,親愛的,非常快的接近我。他也許會在我們注視和驚訝的時候到來;也許,他會隨著那陣帶來損失和失事的海風而來,還有悲慘的海難,和傷透的心。看!看!”他突然叫起來,“那陣風還有聲音裡有種什麼東西,看一看,聞一聞,它聞起來像是死亡。它就在空氣中。我感覺到它來了。上帝,當對我的召喚響起時,讓我愉快的應答吧!”他虔誠地舉起雙臂和帽子。他的嘴動著,好像在祈禱。經過了一陣沉默,他站起來,和我握了手,並且向我表示了祝福,說完再見,就蹣跚著離開了。這讓我非常感動,也讓我非常傷心。
當我看見海岸警衛員臂下夾著小型望遠鏡來到時,我非常高興。他停下來和我講話,就像他一直做的那樣,但是,眼睛一直在看著一艘奇怪的船。
“我真搞不懂它,”他說,“它是一艘俄國的船,從它的外型來看。但是它正在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到處遊蕩。一點也猜不透它的心思。它好像發現了風暴,但是不能決定到底是去北邊,還是停在這裡。你再看那兒!這船開得太奇怪了,船艙裡的船員每刮一陣風就改變一次方向。明天這個時候之前,我們會聽到更多關於它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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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剪下8月8日《每日一刊》(1)
(貼上在米娜?穆雷的日記裡)
來自一位惠特白的通訊員
這裡剛剛經歷了歷史上最大的和最突然的一次風暴,後果既不可思議又獨一無二。天氣一直有點悶熱,但是,這對於8月份來說,一點都不奇怪。週六傍晚像往常一樣平靜,大量的度假者昨天出行遊覽姆爾格雷夫森林、羅賓漢灣、李戈米爾、倫斯韋克、斯戴西斯,和惠特白周圍的各種景區。愛瑪號和斯卡波拉號輪船沿著海岸線航行,從惠特白出發、到達惠特白的船隻都異常的多。這一天直到下午都異常地平靜,直到一些經常出沒於東崖的教堂墓地,並從那裡居高臨下的觀察海水向北方和東方流去的饒舌者,叫大家注意西北方向的天空中突然出現了海市蜃樓。然後風就從西南方向吹來,風速極慢,用氣壓術語來說,就是“2級,微風”。
值班的海上警衛員立即報告,一位半個世紀以來都在東崖上觀察氣象變化的老漁夫用強調的口吻預告說,會有突然的風暴來臨。落日非常美麗,色彩奪目的雲朵異常漂亮,許多人沿著懸崖在教堂的墓地裡觀賞美景。在太陽落山之前,黑色的凱特爾尼斯,陡峭的穿過西邊的天空,它的下方,圍繞著擁有各種夕陽色彩和光澤的雲朵,紫色,粉色,綠色,紫羅蘭色,和每一種金色,到處都有一團團不大但純粹的黑色,形狀各異,巨大的輪廓被完美的勾勒出來。畫家們沒有喪失機會,無疑一些《大風暴的序幕》的速寫,將會裝點明年5月的英國皇家藝術院的牆壁。
不少船長下令將他們的“大鵝卵石”或是“騾子”——他們這樣稱呼不同級別的船隻——留在海港直到風暴過去。大風在傍晚完全平息了,午夜時,天氣可怕的平靜、悶熱,後來雷聲的強度讓很多天性敏感的人都難以承受。
海上的燈光很少,即使是那些通常離海岸很近航行的輪船,也遠離了海岸,並且看不到太多漁船。唯一看得見的是一艘外國的雙桅縱帆船,所有的帆都張開著,看起來正朝西航行。它的船長的蠻幹和無知,成為了人們熱烈討論的話題,同時發訊號示意他減少帆以應對危險。在夜晚之前,它的帆微微的擺動著,船慢慢的在起伏的海浪裡左右搖擺。
“像一艘畫中的船,在畫中的海上漂著一樣悠閒。”
就在晚上10點之前,空氣中的寂靜越變越壓抑,以至於陸地上一隻羊“咩咩”的叫聲和鎮上的一聲狗吠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堤上的樂隊演奏著生動的法國曲調,在大自然的寧靜中顯得極不和諧。午夜過後,海上傳來一個奇怪的聲音,上空的氣流帶來了一陣古怪的、微弱的、沉悶的轟隆聲。
沒有任何徵兆,暴風雨來了。它迅猛得令人難以置信,甚至是過後都難以理解,整個世界都被震撼了。海浪憤怒的高漲著,一浪高過一浪,在短短的幾分鐘內,剛才還波平如鏡的海水頓時變成了一個咆哮著張開血盆大口的怪物。白浪瘋狂的沖刷著沙灘,擊打著崖壁。還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