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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卓看著臉色漠然的梁聯,隨意用小刀在身前食盤中的羊腿上切了一片,嚼了起來,同時接著說道,“說不定鄭袖都覺得長陵衛驚動我們的事情,都是你暗中插手,像她這樣冷酷的人物,做事根本都不需要什麼證據。”
“我又豈是到此時才不甘心?”梁聯漠然道:“否則我又何必派人給你們送信?我大可看著你們被夜策冷和虎狼軍絞殺,同時我或許還能乘機殺死夜策冷,讓皇后對我滿意一些。”
樊卓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繼續邊切肉邊吃,“你想要我們幫你做什麼?”
梁聯道:“幫我殺死薛忘虛和他身邊那名少年。”
樊卓頓時大聲的冷笑起來:“即便再不甘心,也不要自暴自棄,這有必要麼?”
“當然有必要。”
梁聯面無表情的說道:“在兵馬司和那名江湖人物談判之後,我的兩名親信還被殺死了。我可以不在意皇后給我帶來的傷勢,但是我不能無視我手下這些人的生死,若是我對他們的命都不在意,便不會有人再給我賣命。我們行軍打仗這麼久的人,都知道不可能一直打勝仗,都知道失敗會死人,但如果連一名江湖人物都對付不了,我手下的這些人會懷疑我的能力。”
“我不是一名單獨的修行者,我是擁有一支軍隊的將軍。”梁聯看著眼睛微微眯起的樊卓,接著說道:“而且兵無常形,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現在所有人都不會覺得我還會對付薛忘虛和那少年,若是他們被殺了,或許反而會讓人覺得是有人要栽到我的頭上,挑戰皇后的權勢。你們恰好可以幫我做到這點。”
“而且你們難道怕我不甘心,怕我像一頭受傷的狼一樣亂咬?”
梁聯沒有多少表情的臉上出現了冷諷的神色,“我越是和你們一樣,越是接近你們,我們之間的盟約才更加牢靠,你們也會覺得我更加安全。”
樊卓毫不掩飾的冷笑,說道:“你說的雖然不錯,然而你應該明白我們只是為了孤山劍藏,我們不可能為了這件事冒險。”
梁聯冷漠道:“真正的亡命之徒,真正和長陵權貴沒有關係的殺人的人,你們比我認識得多。我安排你們入城至今,都根本未過問任何孤山劍藏的秘密,都根本未過問你們在長陵搜尋的到底是什麼。若是連這些小事都不肯為我做,我們的盟約還有什麼意義?”
樊卓想了想,覺得若是長陵亂些,似乎對他們的行事更加的有利。
梁聯看了他一眼,接著說道:“那名江湖人物此刻已經將我想要擁有的一些勢力整合了起來,除了魚市之外,他已然是那些江湖人物的盟主,將來若是能夠控制他,你們要尋找什麼東西,應該更為簡單,若是以行軍打仗般的長遠來看,將來我在白,你們在黑,各掌一方,我們或許都不用現在這麼不甘。”
樊卓桀驁的笑了起來,他覺得吃得不暢快一般,丟開了手中的小刀,直接舉著羊腿吃了起來,同時說道:“那些人的價格都不低,尤其要到長陵搏命,價格便更高。”
梁聯看著他,緩緩說道:“用來買命,多少錢都不算貴。”
……
……
送禮的馬車一直到午後才漸漸稀少、消失。
所有梧桐落的住戶都覺得這裡出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都是面上極有光彩,但丁寧卻和往日沒有什麼不同。
因為未去白羊洞修行,酒鋪在數日之前便已歇業,所以接近傍晚時分,丁寧只是一邊隨手翻看著薛忘虛這數日裡時斷時續寫出來的一些筆記,同時看著張儀陪著薛忘虛下棋。
薛忘虛昔日修為雖高,但棋力比起張儀卻是不足,連輸了數局,終於有些惱羞成怒,一拍棋面,叫道:“你懂不懂尊師重道,贏了數局也不知道故意下兩步昏招,讓師長一局!”
看著薛忘虛生氣的模樣,張儀又是羞愧,又是不解,惶恐低頭道:“洞主,書上言…”
“書!”薛忘虛氣得伸手欲打,但不知為何,卻突然又深深的擔心起來,最終只是嘆了一口氣,無比認真的看著張儀告誡道:“你性情仁厚,古君子之風,但我擔心你太過仁厚,被小人所乘。所以我只想讓你記住一句話,任何書都是人著,任何法都是人定…規矩和人情,孰輕孰重,你自己去想。”
丁寧看著認真教誨的薛忘虛,眼裡又多了幾分敬重。
然而就在此時,他的身體突然不可察覺的微微僵硬起來。
他眼睛的餘光裡,一名說不出安靜的紅衫女子,正在看著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