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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長成了一排錯落有致的院子,長長的珠簾流蘇上生長出時節不同的花朵,紅的粉的花團錦簇,邀寵似的爭相吐豔,整架鬼車頓時現出一種豔俗的可愛來。
鬼車急速越過地面的山水,朝著遠處飛馳而去,九鳳閒得無聊,順手編了架鞦韆蕩,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蹲在外面的人聊天。
“誒。”她看向脾氣極好的善殊,問:“既然你們急著做任務,多帶點人出來不就行了,明知任務難還單槍匹馬地闖,不是擺明了浪費時間嗎。”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九鳳擺了擺手,眯著眼睛應得渾不在意:“早些年我們倒也都收到過天機書,但沒人做任務,完不成也沒人交過罰款,時間長了,它就自己消失了。”
妖都那群大妖,個個桀驁,骨子裡生來都帶著難馴的不羈,天生不將聖地當回事。別說做任務維護世間秩序了,他們收斂點性子,不到處惹禍就阿彌陀佛了。
善殊失笑,她解釋道:“天機書釋出到我們手中的許多事情,人多反而不好解決,你一句我一句的,資訊分散,沒法抓住重點,辦起事來還容易打草驚蛇,反而更費時間。”
“不僅如此,任務的難度往往會隨著人數的變化而變化,屆時處理起來更麻煩。”
就像原本四星半的任務被硬生生拖成五星,身邊還多了很多拖油瓶,那種難度,光是想想就令人頭皮發麻。
她們說話的時候,朝年也在和溯侑說話。
而薛妤早在進鬼車那一剎,就帶著那張地圖和幾本記載了宿州歷史的書籍一頭扎進了最裡層。
“你將這個給女郎送過去。”朝年從袖中拿出一個小巧的瓷瓶,遞給溯侑,苦著臉道:“查案歸查案,也不能傷都不管了,這萬一到了宿州,再碰上個難纏的妖要實打實的硬碰硬,女郎的身體怎麼受得了。”
察覺到溯侑不解的目光,朝年呲著牙補充道:“女郎不聽我們的,她很少用這些外物療傷。”
“若是女郎不肯用,你就再勸勸她,好歹休息休息。”
溯侑掀開簾子進鬼車車內的時候,薛妤正合上其中某一本書,聽到動靜抬頭,見到他手中握著的瓷瓶,也不意外,問:“朝年讓你來的?”
“女郎該珍重自己的身體。”溯侑掃過她手邊堆著的那些書,道:“塵世燈一事,不急於一時。這些事,大可以吩咐給下面的人做。”
“朝年?”薛妤搖了搖頭,道:“他們得再好好練上兩年才行。這些繁瑣的東西丟到他們頭上,不出半日,都得哭著回來跟我求饒。”
“我可以替女郎整理對比。”
當日在審判臺兇得不行的小崽子收斂了爪牙,也終於開始露出一星半點試探的親人的意思。薛妤抬眼看他,感受他體內的氣息,問:“鄴都心法,練到幾層了?”
他有修煉的基礎,天賦高,還勤奮,速度絕不會慢,可即使做好了心理準備,在他輕聲吐出那個“四”字時,薛妤還是有些驚訝地挑了下眼角,道:“不錯。”
她尤記得,當年松珩學習此法,一個月才磕磕絆絆到兩層。
“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薛妤鼓勵小孩似的露出一點不明晰的笑意,道:“你年紀還小,又剛受過刑,趕路的這兩天好好休息休息。”
“這藥。”薛妤掃過骨白色的小瓶,拒絕得乾脆:“讓朝年收回去放著。”
說完,她又垂眸安靜地翻起書,不知疲倦似的一處處對比,圈出不同,如此來回重複。
溯侑原樣拿著瓷瓶出來時,有一剎那不自覺的皺眉。
朝年遠遠地跑過來,將瓶子收回去後就地半蹲著,愁眉苦臉地嘆氣。
“女郎為何不肯用藥?”溯侑一雙桃花眼往下垂著,說話時彷彿永遠透著一股與年齡不符的不疾不徐的從容。
“女郎是靈陣師。”他現在得薛妤看重,將來是肯定要留在身邊做事的,朝年想了想,覺得也沒必要隱瞞,低聲道:“靈陣師你知道吧,講究的是對世間萬物的領悟。外界總有許多傳言,說每個靈陣師都得天獨厚,靈力細緻入微,這樣的說法,對,又不對。”
“靈陣師的身體比起同修為的其他人,宛若一碰就碎的娃娃,就肉、身力量而言,也就比普通人好一點。”朝年一句一句說得清楚:“其實這根本無傷大雅,只要雙方境界相差不是很懸殊,一般情況而言,別人根本近不了靈陣師的身。可女郎說,鄴都不能出現一個有明顯弱點和缺陷的傳承者。”
“這些年,女郎一直都很忙,她要一邊處理鄴都政務,一邊接天機書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