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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香陣陣,不遠處竹林中風聲簌簌,美不勝收。
薛妤落座後,善殊屏退左右,將手邊一卷竹簡推到薛妤跟前,道:“阿妤姑娘,你先看看。”
薛妤接過竹簡,逐字逐行認真看下來,最後啪的一聲合起來,遞給身邊眉目豔極的少年:“看看。”
“你走之後,我命手底下人著手調查陳劍西。跟悟能主持說的七不離八,他接手霧到城,為人寬和,在百姓中名聲和口碑都不錯,看不出什麼反常之處。”
善殊整理了下衣袖,娓娓道來:“於是我開始調查他的生平,令人拜訪他昔日同門,查他的幼年和過往,最後發現了上面寫的這些。”
“他這個人,處處透著可疑。”薛妤鎖眉,將昨夜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下,又道:“這些東西我們看著也就心裡有個數,陳劍西輕而易舉就能反駁回去,反而容易打草驚蛇。”
“說的是,所以我也不敢輕舉妄動。”善殊認同地點頭,忽而嘆息一聲:“若上面所言不虛,那這個陳劍西,真不是一般人。”
薛妤脊背往後稍傾,直到靠在椅子上,她才閉了下眼。
“可若是不打這條蛇,我們根本見不著陳淮南。”善殊也發了愁:“這個人物不現身,我們說什麼都是空。”
“陳淮南比陳劍西小十歲,陳淮南出生時,他已經被當地稍有名氣的門派拒絕了五次,說他根骨不佳,悟性不足,難成正果,即使陳父陳母花大價錢也沒能買通門中教習。”薛妤冷靜道:“而在陳淮南出生之後,他再去同一個門派,就能同時被長老們看上,哄搶,最後驚動掌門。”
“為什麼?”薛妤不自覺皺眉,她並非全然否定一個人的努力,如果陳劍西是咬牙以毅力或是堅持取勝,那她毫無二話,可門派選新生這種事情,往往都是看一個人天生的潛質,前期若是根骨不佳,難道長兩日就能脫胎換骨,去舊迎新嗎?
這絕無可能。
“還有。”善殊苦笑了聲:“陳劍西父母原本是當地的鉅富人家,可當年時逢乾旱,家中生意一落千丈,幾乎要到傾家蕩產的地步,而這些問題,在陳淮南出生之後,也都迎刃而解了。”
“最巧的是,陳劍西十年前競爭霧到城城主之位,其中諸多不順,本來這個位置是怎麼也落不到他頭上去的。可就在幾位爭得最厲害的時候,他突然說家中弟弟病重,幾日後將陳淮南接來了霧到城,安排在一個小村落裡養病。”
“就在陳淮南來後不久,聖地和朝廷一同頒佈法旨,宣佈陳劍西出任霧到城城主。”
“這個陳淮南,福星轉世也不過如此。”
就在此時,溯侑看完了竹簡,安靜地摞到桌面上。
他稍稍傾身,那雙瀲灩桃花眼微垂時露出一道不深不淺的褶,下顎線條像某種一氣呵成的留白,薛妤與他對視時,彷彿聽他在清聲問:“闖嗎?”
薛妤靜坐片刻,驟然將竹簡推回善殊跟前,問:“悟能大師可在寺裡?”
“在。”善殊回:“佛寶失蹤,他日日都得在寺內守著。”
“不過,若是阿妤姑娘尋他有事,我可以頂替他一斷時間。”
“那就麻煩佛女先守住金光寺。”薛妤挺直脊背,起身緩緩道:“通知悟能主持一聲,現在跟我去城主府。”
善殊瞭然,她們作為聖地傳承者,在外多不會透露身份,一方面是為了打磨自已,一方面也是怕節外生枝。
因此自從接了這樁任務起就處處有禮,對悟能如此,對陳劍西亦如此,為此,薛妤甚至幾次吃了閉門羹。
可真要顯露身份,即使年齡擺著,身份擺著,不論是陳劍西和悟能,都只能讓出主座,稱一句臣下。
薛妤這是不打算忍讓,準備強闖城主府了。
半個時辰之後,笑呵呵的悟能陪著薛妤再一次登門城主府。
陳劍西的臉色格外難看,他一眼看到慈眉善目的悟能,看著薛妤,頗為不耐道:“薛妤姑娘,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要找燈就好好找你的燈。你小小年紀,該知道分寸,不該插手的就不要插手。”
悟能誒了一聲,摸了摸光溜溜的後腦,道:“陳劍西,這兩小姑娘破案也不容易,你這多少透露一點訊息,不然我們都搞不定的事,她們哪能說解決就解決。”
“悟能,你不用替她說話。”陳劍西起身,氣勢如山海般釋放出去,一寸寸施加在薛妤和溯侑身上,道:“今天,我誰的面子也不賣。”
“淮南的事,任何人都不準過問半個字。”
即使薛妤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