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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的全部,而人間,卻只是她閒暇時心血來潮看一看,玩一玩的地方。”
這世上許多事,許多人,根本不是喜不喜歡能界定的。
“兩個人在一起,並不只有甜蜜,時間久了,爭執與吵鬧在所難免,我難道要因為一句喜歡,而讓她生氣時都要下意識收斂氣息嗎?”桃知失笑,輕聲道:“朋友,已是遇見一場,相識相知後最好的身份。”
更別提,她從未隱瞞過自己身邊已有人這件事,他哪敢因為一己私慾,讓她陷入進退維谷的兩難局面。
今時今日,看過了她在妖都意氣風發的樣子,也見過早早便出現在她嘴裡,時不時要被拉出來罵幾句,批判幾句的男人。
看得出來,那人對她很好。
那也沒什麼不放心的了。
溯侑垂著眼,將聽到的那些話一字不落地丟出腦海。
早在十年前,九鳳大顯身手,他聽到桃知那句“她不過是釋放了一縷氣息,我連手都在顫抖”的話後,便下定決心進洄游,從那個時候開始,兩人便註定走上截然不同的路。
他沒法那樣豁達,亦做不到雲淡風輕的從容。
他非要站在她身邊,一天接一天,一年復一年。
薛妤到時,將手中摞成一小疊的紙張放到他手中,兩人一前一後跨過門檻,進入屋內。
屏風後,九鳳被梧桐一脈的氣息和妖力安撫得明明白白,她卻仍不依不饒,戳了戳風商羽的手背,斜著眼瞥他,問:“嗯?問你呢,回來做什麼?”
“九鳳你也別怪他,這人從聽說你受傷,臉就一直繃著沒下來過,從臨霜城到小南山,眼都沒闔一下。”沉瀧之搖著扇子揭了風商羽的底,說罷,他拍了拍後者的肩,道:“犟什麼呢?”
風商羽默了默,半晌,看向九鳳,將她蜷縮起來的指尖攏到掌心中,問:“還生氣呢?”
九鳳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
薛妤進來見到這一幕,不由頓了頓,她站在原地,眉心微攏,問:“我來得不是時候?”
“是時候。”九鳳和她不是第一次見,免去客氣官方的一套,她指了指對面的位置,道:“坐下說。”
知情識趣的妖侍奉上熱茶,薛妤和溯侑前後入座,九鳳懶洋洋地勾著風商羽的掌心,背往後靠,目光落在溯侑身上,道:“十年不見,你身邊這個小少年,確實潛力非凡吶。”
“楚遙想。”薛妤直呼她的名字,頗為嚴肅地將那疊紙張推到她跟前,道:“我鄴都的公子,你別亂看,說正事。”
溯侑聞言笑了下,朝九鳳和風商羽,沉瀧之等人頷首。
九鳳摁著那疊紙,半晌沒動,只是也跟著收斂了眼底的笑意,末了,她問:“我先問一句,這次的事情,是不是真跟朝廷有關。”
既然來了,薛妤沒想瞞她,她頷首,吐出四個字:“十之八、九。”
“果然。”九鳳嘴角勾出一個冰冷的弧度:“我思來想去,實在想不到哪個人族世家跟我有這樣的仇,更想不出誰有這樣的膽子。”
“人皇,還是昭王?”
薛妤默了默,道:“人皇。”
九鳳拍案而起。
“現在不是動氣的時候。”薛妤看著她手背上疊出來的經絡,眉心脹痛,她掃過在座諸位震驚凝重到無以復加的神情,冷靜開口道:“飛雲端十年,大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提前出去。當下之急,是你養好傷,再將那兩個的玉青丹解開,出去之後如何說,如何做,才是聖地和妖都眼下要商量的。”
這些年,人皇裘桐的舉動一次比一次過分,行為舉止堪稱瘋狂,他既然盯上了九鳳,一擊失敗,想必不會善罷甘休,就此收手,若是還有第二計第三計,真讓他做成了,復活了手裡的什麼東西,那後果不堪設想。
還有一個原因是,朝廷畢竟不同尋常,薛妤再怎樣,也不能一人做決定,更不可能放任妖都行事,打草驚蛇,或傷及無辜。
“十年前,塵世燈的事,你可還記得?”薛妤補充道:“那也在人皇的謀劃之中。”
九鳳二話沒說,抓起那疊紙便從頭到尾看了下去,十幾張紙,外加幾份結案報告,一眼便知,這事絕非空口白說,隨意杜撰。她越看越驚,越看越怒,到最後摁下紙張時,指甲都繃出一抹豔麗的顏色。
“是我小看他們了。”她將那一搭資料遞給風商羽,一雙鳳眸氣勢逼人,“我原本以為,扶桑樹雖定下三方鼎立,可真正長盛不衰的只有聖地和妖都,皇室中人靈脈封固,不過百年壽命,翻不起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