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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長長的流蘇穗子,像是被放在血液中浸泡過的豔色,齊齊抖動起來時,像圍成了一座壓抑,沉悶的小陣。
說到陣,眾人齊齊看向薛妤。
薛妤搖頭,最先取下一份,藉著那點碎光,依稀分辨出上面的字跡。
——薛妤,除魔師世家,無親眷。
除此之外,令牌下面還有一行小字。
——身份牌暫不可對外人展示,不可暴露自己身份。
“魔。”薛妤指腹緩緩覆上那個字眼,睫毛微垂,若有所思地看向其他人。
有除魔師,就必然有魔,但他們彼此不知身份,這就意味著,連最基本的敵我陣營的都摸不清楚。
氣氛一下子詭異的沉默下來。
八人中,九鳳是一次任務也沒做過的新手,看到這種這不行,那不行的提示,嘶嘶抽著氣,忍耐著道:“不是,這種五星任務就一個字?前因後果不知道,最後要做什麼也不知道,合著做個任務不是靠猜就是靠蒙?”
“五星任務,我們都是第一次接觸。”善殊好脾氣地回答她的問題:“線索估計是要我們自己找,總會有提示的,不然我們也無從下手。”
“空間崩碎了。”薛妤最先感受到半空中的靈力漾動,她看著腳下,唇瓣微動:“出去再說。”
她話音落下,天光寸寸照進來,大家忍不住眯了下眼,溯侑則不期然側首,往回望了一眼。
真正的秘境之淵像一張緩緩鋪展的卷軸,在抽離黑暗之後,清晰無比的展露出自己原有的輪廓。
那是一座格外恢弘的城池,時值夜晚,花燈千萬盞,穿過連綿肅立的宮群,又繞開人滿為患,熱鬧無邊的長河拱橋,居高往下看,整座城像是一把巨大的散開的拂塵,起於皇宮,末於城外斷尾高山。
薛妤等人足尖點地,如秋末落葉般悄無聲息地落下來。
落腳的地方是一間三進三出的院子,院中處處如常,唯有後面那座破舊的三層高的小竹樓顯得格格不入,像是精緻花瓶中突兀放進去的一根狗尾巴草。
門外,管家弓著腰一邊往裡走一邊低低碎碎地衝著奴僕模樣的男子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這種當口,事情還能耽誤,大人們若是怪罪下來,可別說我不給你活路。”
一抬眼,便見到了神色各異,站成一排的“大人們”,管家急忙上前,褶皺擠出一朵殷勤的花,他朝著陸秦拜下去,道:“大人,先前吩咐下去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只是運送火樹時出了點岔子,恐怕得多耽擱一天。”
陸秦在原地站了半晌,須臾,僵著手掌面不改色地道:“知道了,下去吧。”
管家低頭退下去,庭院內恢復一片沉如水的寂靜,幾人同時張望,最後還是音靈往石凳上一坐,開口問:“我們當中,可有人知道‘魅’是什麼?”
其他人皆搖頭,唯有善殊與薛妤對視一眼,前者理了理思緒,將其中的緣故說了一遍,又道:“我們查了許多上古時的書籍,也不曾查到其來歷。”
“先將院子都查一遍。”薛妤率先走向那座小竹樓,道:“等搜尋完對我們有用的資料,再出門去街上走一圈,瞭解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
“行。”經歷過最初的驚詫,難以置信後,九鳳現在是既來之則安之,她揮了揮衣袖,道:“我提前說,我這是第一次接天機書任務,前頭大概是幫不上什忙,你們若是找到了線索,讓做怎樣的事,開口便是。”
“早點完成任務,也好早點去尋機緣。”
季庭漊錯眼看過去,一邊跟著薛妤和溯侑走向小竹樓,一邊道:“喲,看不出來,我們九鳳大小姐也有這樣的覺悟。”
“你才登上聖子之位,不知道的東西自然多了去了。”九鳳還從未在口頭上吃過虧,當即噎了他一句,季庭漊被哽得說不出話來。
九鳳提著裙襬跨過門檻,看向善殊和音靈,壓低聲音問:“這幾個人裡,誰做這種任務最快?”
八個人裡,九鳳曾跟薛妤和善殊走過一程路,也算一段緣分,因此每回九鳳說話,她都會應答。但按理說,聖地傳人和妖都世家的掌權者一般不會走得太近,可善殊看著九鳳那雙“求知若渴”的眼睛,不由想起她和薛妤一起處理螺州飛天圖任務時,說的那番話。
——“我不善攀談,不愛與人打交道,刻意湊上去,反而顯得別有所圖,但若是可以,聖地傳人應當改善與妖都世家之間的關係,未來很多事情,我們可能要一起解決。”
——“並非低人一等的討好,這僅僅是為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