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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絞殺姿勢涉身四周,那根箭矢如陷泥漿,速度明顯緩慢下來。但最後,卻避開要害,擦著薛妤的左手手側而過,濺起一縷鮮豔的血色。
雪絲像漫天大雪般以一種溫柔的姿勢將那幾大一小淹沒。
薛妤冷眼旁觀,在轉身出巷子的時候,她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那道擦傷,想,所以在遠古時,那個名為紫芃的魔女在臨近婚期時,不知用什麼辦法分出一道次身,潛入鎮魔司,成為八人中的一位,而後被忝禾發現,兩人見面,不歡而散,出來後受幾名除魔師圍困,中了一箭。
故事情節在自己推動,與其說他們作為任務者,不如說是看得更為直觀明晰的旁觀者。
照現在這種走向來說,下面便只有三件事,一是十五天後定江侯與魔女紫芃大婚,二是那兩道被鎖的信封,再有三,便是關於任務中那唯一一個提示,“魅”應當會順勢而出。
薛妤想了一路,在踏進陸府前,伸手將手臂上被擦破的那片衣料拂了拂,將血腥味強行鎖住,而後跨過門檻。
才一進去,便聽到九鳳和沈驚時一唱一和唱雙簧似的審人。
管家眼神渙散,神志不清,明天中了某種術法,還未清醒過來。
“所以這宅子是專為除魔司設定,除魔司奉皇命辦事,主事有七人,一個半月前又加了位女除魔師進來,對不對?”沈驚時逼近管家,問。
因為術法原因,管家一說話便想吐,他難受地“嘔”了幾下,嘴裡全是苦水,唇色蒼白,喃喃道:“是,是。”
九鳳操著張紙,龍飛鳳舞地記錄下這些訊息。
善殊看沈驚時一會這一會那,時不時還湊上去跟九鳳嘀咕兩句,不由拍了拍手裡的兩本書,道:“沈驚時,你老實點,別晃,晃得我頭暈。”
“我也暈。”九鳳頭也不抬地接:“沈驚時有時候跟那個什麼,薛妤身邊那個叫朝年的小少年一樣,話多得,我腦袋都嗡嗡地響。”
寫著寫著,她停了筆,揚聲對站在一邊的陸秦道:“勞煩崑崙少掌門去磨個墨,我這都幹了。”
一上午被使喚至少十次的陸秦認命地嘆了口氣,起身去拿了。
許是本來就熟悉,就目前來看,不可一世的九鳳族大小姐跟聖地傳人小團體相處得良好,絲毫沒有孤僻,不合群的現象,反而如魚得水,融洽自在。
“回來了?”善殊最先發現薛妤,她問:“發現了什麼?沒受傷吧?”
薛妤搖頭,略過受了小擦傷這一點,將一天遇見的事詳細說了遍,末了,道:“這條任務線在自行發展,我們無法干預,也影響不了什麼,順其自然就好。”
其他人若有所思,沈驚時負責審人,便一鼓作氣地將自己查到的訊息說了:“這座府名為陸府,是陸秦的府邸,由朝廷撥款建成,東西南北邊都佈置了環環相扣的隱匿陣法,除魔司幾位大人研究除魔招數時鬧出的動靜多半不會被外界所見,所以十分隱秘安全。”
“除魔司呢,由聖上親設,現在那些修仙者除魔時用的匕首,箭矢,毒液,都出自除魔司之手,在民間風頭無二。”
“除卻作為定江侯的溯侑,我們其餘七人都在除魔司任職,頭上有官銜。”
他說完,音靈將手中看了半晌的泛黃書籍放下,搖了下手中的鈴鐺,道:“我贊成薛妤說的。”
迎著眾人的視線,她徐徐道:“我總覺得,我們在這個地方不會耗得太久,這個任務也不會很難。”
薛妤與善殊對視兩眼。若是別人說這樣的話,他們或許不當回事,可音靈她,運氣好,直覺準,每回還沒開始抽任務,就能說出“我覺得這次任務又是三星”這樣的話。
一抽,果真是三星。
一個兩個都這麼說,九鳳如釋重負地提了提眼角,道:“雖然你們這樣說讓我很安心,可這不是個五星任務嗎?”
“之後看看再說。”見討論不出什麼所以然來,薛妤視線在院內掃了一圈,如是道。
“不在我後面。”九鳳迎著她的目光側了半邊身,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嘴角一撇,諾的指了指小竹樓,道:“好像又發現了什麼東西,在裡面整理呢。”
薛妤沉默了下,半晌,她摁了下有些暈眩的鬢角處,低聲道:“我上去看看。”
上樓,溯侑果真忙著,只見書架搬空的位置用白色的砂畫成了個玄奧的陣法,他手中捏著根竹枝,凝眉細看,薛妤也跟著看了半晌,開口提醒:“是束縛囚困之陣。”
溯侑倏地抬眼,他仔仔細細將薛妤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