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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皇身側,或侍君,或側君。”
這世間強者為尊,男人大多花心,左擁右抱,可像音靈,像九鳳,像薛妤,她們身份尊貴,實力超然,想要怎樣的男子都只是勾勾手指,一句話的事。
只是薛妤不搞這些,眼裡常年清清冷冷的容不下一個人。
所以當初,松珩才要拼命爬上去,只有身份相當,地位相當,兩人才互有約束,不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松珩又在心裡唸了一遍,道,從前,她只是不搞這些。
那現在呢。
松珩拍桌而起,沉聲道:“我去會一會他。”
“子珩。”路承沢忍不住皺眉,摁了摁他蓄力的肩,道:“你即使有天大的苦衷,你被下了咒,你中了藥,但和那茶仙春風一度,是事實吧?薛妤是怎樣的出身,怎樣的性格,你我都知道,她如今不再追究往事,好聚好散,不行嗎?”
松珩驀的抬眼,眼尾勾著一點駭人的紅意,他一字一句道:“若不是那些妖,何至於如此?”
路承沢有些鬱悶,他感覺最近和松珩溝通起來越來越困難,當即道:“是,你當時考慮時局,將鄴都犯了罪的妖趕盡殺絕,我沒反對你,但人間那麼多妖,那些好的,未曾害人的,他們總不至於都不活了吧。”
他幫朝廷軍隊殺妖,那些妖為了自保,設套,下藥,想起來也沒問題,畢竟也沒誰會坐以待斃等死啊。
松珩握了握拳。
“從前你三緘其口,我不知緣由,想著你們也是一段緣分,撮合撮合算是當個好人,可知道內情後,我真得勸你一句。”路承沢唏噓道:“別說薛妤,就是音靈,遇到這種情況,她都不可能眨一下眼,回一下頭。”
“你和薛妤,這叫陰差陽錯,錯過就算了。”
“你們一個天帝,一個女皇,各有各的道路,算了,行吧?”
也別難為他了。
松珩道:“承沢,什麼事我都能聽你的勸,唯獨這件,要放手,絕無可能。”
說罷,他拂袖沉入黎明的亮色中。
溯侑在感受到一剎那的氣息時,飛快抬眸,三兩下越過高高的院牆,鬼魅一樣出現在青山半腰,嶙峋巨石和蒼翠樹柏間,他與松珩面對面站著,一個面色沉如水,一個眼尾勾著驚人的戾氣。
松珩看著他,聲音沙啞:“飛雲端開啟之際,你拉著她替你翻案,果真好心機。”
溯侑垂著眼嗤笑一聲:“插手我們之間的事,誰給你的膽子?路承沢?”
松珩驟然出手,他手背因為蓄力青筋暴起,一道掌風迎面刮過溯侑的臉頰,咬牙怒道:“你算什麼,一隻妖鬼,不過是仗著鄴都的勢。”
溯侑倏地出劍,他先是輕飄飄挑開那道掌風,而後劍柄重重抵在松珩胸膛處,力道毫無收斂地爆發,下一刻,劍花挽成網,從四面八方斜斬出去。
松珩退出去七八步。
“妖鬼又如何。”溯侑勾唇笑了下,一雙桃花眼中亮光熠熠,聲音一字一句,都透著一種溫和外衣下致命的危險:“妖鬼她也不看輕,照樣培養,時時帶在身邊,指揮使的位置都給了出去。”
松珩像被刺激到一樣發力,掌風一道比一道迅猛,劍光掌印中,他聲音嘶啞:“你果真對她存有不軌之心。”
劍光漸盛,來回數十招之後,溯侑一劍將松珩逼到樹幹後,他一步步走近,璀然笑著認下:“是啊。”
他走到松珩面前,用劍尖挑起他的下巴,以一種極為侮辱人的姿勢居高臨下地端詳那張臉,好看的眉不滿地皺起,道:“百招都走不過。”
“怎麼是你呢。”
這樣的滿口禮儀道德,實則什麼也不是的人,怎麼就得到她的另眼相待,怎麼就曾有機會能光明正大,得她應允,以另一種身份陪在身邊呢。
松珩被刺激得熱血上湧,他睜著眼想要發力,卻被溯侑輕輕鬆鬆制在原地,後者唇線流暢而筆直,透著一種天生的薄情意味,他道:“你是路承沢身邊的人,我不殺你。”
她說留他一條性命,他就是將滔天的嫉妒爛進肚子裡,也不殺他。
松珩看著那雙與在薛妤面前全然不同的眼,那副輕狂而乖張的樣子,忍不住呵的一聲,眯著眼睛嚥下一口上湧的血,道:“人前人後的樣子,你敢給她看麼?你說,她若是知道你這番心思,會如何?”
“你就不怕今日發生的事傳到她耳朵裡?”
他每一句話,都在往溯侑弱點上戳。
至此,溯侑像是被觸到什麼傷口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