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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般看過來的九鳳對視後,道:“我出去,冷靜冷靜。”
這一冷靜,他就再也沒去過九鳳族,不僅如此,九鳳幾次來隋家逮人,他人總不在。
繞過氣派的前廳,垂花拱門和一面巨大的人工湖泊,給隋家這些後輩們比試的寬闊訓練場到了。
九鳳抬眼一掃,果然,人到得齊整,都拽著張椅子坐著,手裡或捏著張靈符說話,或垂首閉目沉思,隋瑾瑜坐在最前面,旁邊是睡眼惺忪的隋遇,在拔地而起的狂風中,隋家十幾個被風吹得像蓬頭垢面的傻子。
“看什麼呢。”九鳳和他們的關係都不錯,也不用管家招待,自己拉著張空凳坐在隋遇和隋瑾瑜中間,嗤笑:“裝傻?裝傻就能逃得了?你不想想當年你找弟弟的時候怎麼煩的我。”
隋瑾瑜衝她打了個暫停的手勢,道:“好,今年的靈礦,分半條給九鳳族,那些該過去的東西,就讓它過去,你也別給我看那些根本沒法看的東西了,我看得想吐。”
那根本就不是人能看懂的東西。
“知道你們隋家財大氣粗。”九鳳心安理得地受了這半條靈礦,道:“今天來不是為了這個,你們這打算什麼時候出發去蓬萊島,三地盛會明天就開了。”
“等十九出來。”隋瑾瑜指了指空曠平地上懸浮著磅礴妖力的陣法,道:“算算時間,也該差不多了。”
“行,我也是來看他的。”九鳳迎著隋瑾瑜打量的視線,嘴一撇,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道:“看我做什麼,我也是第一次見真正的天攰。妖族嘛,特別是溯侑這種沒覺醒過的,進祖地前和進祖地後肯定不大一樣。”
“對了,鄴主那邊,我給你們試探出了態度。”九鳳話音落下,就連一邊打瞌睡的隋遇也無聲無息睜開了眼,顯然對這個話題無比關注。
在找到溯侑後不久,感謝完薛妤,隋遇又以隋家人的身份聯絡上了鄴主,順帶試探了下那邊對兩人可能在一起這件事的態度。
但鄴主全程笑著,顯得十分客氣,也只是客氣,連東西都沒收,就官方地切斷了靈符。
看著,不像贊同,也談不上反對。
“我也以妖都的名義去感謝了幾句,再好好恭喜了一番,說薛妤眼光不錯,一挑就挑中了我們妖都最頂級的血脈,鄴主只說了八個字。”
九鳳掰著手指一字一字說給他們聽:“鄴都女皇決不外嫁。”
隋瑾瑜先是鬆了一口氣,又想到什麼一樣,慢慢捂了下臉,頹然道:“不外嫁這點,十九早想到了,我們這邊有準備,但……他這才回家多久啊,‘哥哥’都沒喊幾聲。”
“真的假的啊。”九鳳半真半假地笑:“放著妖都君主不做,去鄴都當皇夫?”
就是說啊。
隋瑾瑜慢慢張嘴,道:“……是我的錯,我但凡再早個二十年找到十九,也走不到這步。”
他最後一個字音落下,空氣中躁動的風倏地停下來,滿室舞動的妖力被一股無法形容的力量壓得停滯在半空。
那道連線天攰祖地,只夠一人通行的陣法被一隻白皙修長的手由內而外挑破,撕開,驟湧的白光完完全全佔據了九鳳的視線。
黑髮羽冠,長衣及地,人還是那個人,容貌也沒變,但身上的氣勢和之前那個鄴都公子確實,完全不一樣了。
若真要形容,大概就是進祖地前的少年雖有鋒芒,但刻意收斂著,遇到心上人,還會裝乖,笑起來動人無害,像只狡黠又懂分寸的聰明狐狸。
現在,經過天攰真正的洗禮,他眼瞳變了顏色,由純然的深黑轉換為自身羽翼上鎏金上的璀然金黃,像是撒了層流動的黃金,隨意站在那,全身上下都湧動著完全無法收斂的銳利。
那是天生的君王之態。
這種令人頭皮炸裂的危險之感,作為全場唯一一個還能鎮定地維持原有姿勢的人,九鳳慢慢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雙眼像是點亮了火光似的,露出躍躍欲試的對撞之意。
“你別瘋。”隋瑾瑜視線難以從溯侑身上挪開,他壓住九鳳的膝頭,低聲警告:“明天就三地盛會了,別搞這種兩敗俱傷的事,還有,我隋家經不起你們打。”
“知道。”九鳳舔了舔乾裂的唇,慢慢卸下戰鬥的姿態,道:“我原本還想著,他這麼早就心甘情願朝心上人拱手奉上一切,以後要是被薛妤欺負了,可真就成小可憐了,但現在——”
還挺期待看那種場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