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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會同意也算說得過去。
“這紙又是怎麼回事。”薛妤點了點陸秦手上的東西,問。
“一個多月前吧,從聖地向朝廷和各城出手時起,崑崙那邊就不安定。”
崑崙和其他聖地不同,它是個門派,除了原有的古仙弟子,還對外擴招,只要有靈氣有慧根的,都可以入學。久而久之,當年求學的人留在崑崙,成了教習,成了長老,但人越老,就越是念著自己真正的根。
人族是他們真正的根。
而崑崙只是個成長的契機。
這兩者相撞,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前者,因為那是真正不可捨棄的東西。
路承沢接著道:“朝廷往那邊遞了很多回訊息,已經有不少長老和山主向掌門提起要回朝廷幫襯一段時間,而崑崙忙著整這個三地盛會,又是內部分裂,很多細節顧不上。”
這些細節,指的是那些長老們不僅人要回去,還在暗地裡試圖運東西走。
“痴心妄想。”陸秦冷嗤一聲,道:“他們能活著拿走一塊靈石,我陸字倒過來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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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侑和九鳳的這一場比試被渲染得極為誇張,環繞著整整半座島建起來的高臺很早就有人開始佔位置,還沒到中午,就已經密密麻麻坐滿了人。
比起人族和古仙之間比較含蓄收斂但容易令人看不懂的打法,許多人還是更喜歡看妖族與妖族之間的對戰,特別是頂尖妖族之間的比試,那透著一種令人血脈噴張的激昂,血淋淋,赤、裸裸,打到最後,往往能看到真身之間肉到肉的搏擊。
比試開始前一個多時辰,溯侑去看了眼隋瑾瑜,組織著言語既不顯得嘲笑又不顯得看笑話地安慰了兩句,再回二樓一看,發現找不到薛妤人了。
“人呢?”他拉著路過的沈驚時問。
“是這樣的。原本呢,你家殿下坐在那邊拆密信,我家殿下坐在另一邊喝茶,結果風商羽拎著一大堆什麼東西誇張地從我們眼前過去了,喊住一問,說要佔位置,不然等開場,根本沒地方看。”沈驚時指了指對面已經被收拾乾淨的角落,竭力還原當時情形:“風商羽走了之後,一切還是原樣,但沒過多久,你家殿下就“啪”的一下收了密信,讓朝年堆到房裡去,自己往看臺的方向去了。”
“你可真能行。”沈驚時揶揄地提了提眼角,道:“這才多久,都能讓鄴都皇太女親自為你佔座位了?”
說起來,沈驚時是少有的對溯侑變換的容貌沒什麼反應的人,他是真無所謂,天王老子站在他面前都別想讓他害怕。
溯侑摁了摁眼角,對這種結論不置一詞:“我去找她。”
“你等一等。”沈驚時拍了下他,道:“你上次問我的事,我找到點眉目了。”
溯侑只問過沈驚時一件事,那就是他這張臉和聲音怎麼恢復,為此,他給了因為押注給善殊而身無分文的沈驚時相當客觀的一筆靈石,看得朝年嗷嗷亂叫,捶胸頓足,羨慕不已。
他驀的看過去,道:“你說。”
“話說在前頭,我們祖先留下來的書多而雜,大部分靠譜,但小部分是連推帶猜,不見得能經得起推敲。”沈驚時見他頷首,才接著往下說:“為了那筆錢,我賭場也沒去了,通宵達旦地翻書,還真給我找到一個方法。”
“岓雀你知道嗎?就是和鄴都兩敗俱傷,最後跌下妖都世家排名前五的岓雀。那是出了名的漂亮種族,和九鳳這種帶滿攻擊性的華麗不同,他們有最漂亮的絨羽,羽上飄著藍色的水紋,一扇翅翼,如同河水慢騰騰被風吹開——除此之外,他們還有制面膏的絕活,面膏中放一根絨羽,再用他們族中一種特用的石頭磨成粉,調成糊狀抹在臉上,可解因吸收太多力量而起的凍傷。”
“還有岓雀嫡系的眼淚,將其凝結成冰,掛在香囊中,懸於室內三十日,可解瞳色。”
“不過我覺得你這樣也挺好,真想變回去?”沈驚時細細觀察了遍,道:“你之後接管妖都,就這樣子,皺一下眉,那群頑固不化的老頭保管不敢多說第二句話。”
“再把薛妤嚇走。”溯侑涼涼地瞥了他一眼,道:“我到時候去皇城投奔你?跟你過?”
“別,你來皇城做什麼,和我抱頭痛哭嗎?”沈驚時警惕地抬眼:“你可答應過,善殊有遇到什麼棘手事件的時候,你要出手相助。”
“你對善殊——”
沈驚時飛快地打斷了他:“行,你別說,也別問。”
“沒什麼想法,她是佛女,一輩子不沾情愛,我絕不可能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