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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道:“去旁邊站一會,需要你出力的部分沒多少了,接下來幾天,你自己在院子裡悟陣即可。”
過去這十天,在別有心思的前提下,許允清是真的佩服薛妤。
陣與陣之間的銜接是最難的部分,也是最耗費精力的流程,而這些全部都是她在做。
他跑去一邊不知道吐了多少次,而薛妤最難受的時候,也只是停了停,緩了緩,沒過一會,就接著再來,壓根不知道疲倦一樣。
如果許允清自己不是靈陣師,看這情形,以為勾勒這座陣法是多容易,能夠信手拈來的事。
唯一能證明薛妤完成這一步也頗為吃力的是,短短十天,她肉眼可見地瘦了下來,手腕上戴著的鐲子已經完全掛不住,被她面不改色地摘了丟到妝奩盒中。
因為陣法需要絕對的安靜和契合度,除了薛妤和許允清,其他人通通被勒令守在庭院外,只能遠遠地看一眼,誰也不準進來打擾。
許允清是真撐不住了,他感覺身體已經到極限,再不放鬆一會,他一定會暈倒在這座陣法裡。
他無聲走出庭院,一眼便看到了在門外固執地等了十幾天,天天都來的朝年,後者見到他,眼前微亮,上前問:“怎麼樣?殿下出來了沒?”
許允清搖頭,笑得虛弱:“還要一段時日。勞煩朝年小公子帶我去趟尚藥司,薛妤殿下消耗頗大,需要內補,但現在沒法脫身,我這邊有幾副恢復靈陣師精力的方子,等藥散做好了,我給殿下端進去。”
“我讓膳房時時備著呢。”在照顧薛妤這塊,朝年沒帶馬虎的,他道:“藥方這塊,不勞許公子操心,早已有大人為殿下整理好了,都在我手裡收著呢。”
他口裡的“大人”,許允清一聽就能猜到是誰。
溯侑曾在殿前司任職,做到公子之位,真要說起來,朝年和朝華都曾在他手底下做事,既是他們的同僚,又是上司。
他們會顧著那一邊,閉著眼睛都能得到答案。
許允清回望了下在身後合上的陣法,低聲道:“這世間靈陣師稀少,外行所求的秘方不一定有用,殿下內耗頗多,再拖下去,於身體無益。”
朝年站在原地思索了一小會,無奈地妥協:“行,這方面我阿姐懂一些,你寫出來,我讓她看過之後揉成藥散,再麻煩公子給女郎送進去。”
許允清頷首,彬彬有禮:“應該的。”
誰知道這件事就從這被開啟了一個豁口,因為陣法只有許允清能進,他天天變著法的送些東西進去,再拿些東西出來。
短短兩天,整個鄴都都知道了這麼一號人。
第三天,朝年在收到九鳳和隋瑾瑜一個直白,一個委婉的詢問後,立馬察覺到不對,當天晚上就站在庭院外守著,木頭人似的一動不動,頗有一副從源頭處掐斷流言的架勢。
“真沒這回事,九鳳大小姐,九鳳殿下,您這不是在為難我嘛。”朝年捏著一張靈符,急聲道:“殿下看不了靈符,在陣裡呢。鄴都就是個鐵桶,朝華把控得嚴嚴實實,我人還就在門口堵著,絕對不可能這麼快把這根本沒影的事捅出去,不知道怎麼,這訊息越傳越離譜。”
九鳳笑了一聲,又逮著朝年逗了幾句,才慢吞吞地道:“來自妖都的提醒,我們妖都這位小暴君已經得了訊息,他最近精神狀態不大好。反正,你看情況辦事,放聰明點。”
“誒,誒。”朝年捏著黯淡下去的靈符急得跳腳:“精神狀態不大好是什麼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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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都,隋家。
妖都最近天氣不好,五世家聚集的一條街連著下了五六天暴雨,妖風一陣接一陣地刮,颳得人心煩意亂。
隋瑾瑜是其中最煩的一個。
鄴都的訊息他們一直有在關注,而且這次流言傳得快而廣,有鼻子有眼,連遠遠的幾張模糊影像都傳了出來,別提有多逼真。
“你說這是什麼意思。”隋瑾瑜將手中的靈符重重壓下,看向倚在窗邊皺眉沉思的隋遇:“這鄴都是什麼意思。”
“你問我,我問誰。”隋遇眼皮一掀,道:“鄴主那邊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他不收錢,也不承隋家的情,薛妤和十九怎麼發展,他不說好,也不反對,看他們自己。但又不肯在這方面委屈薛妤,別說一個男人,就是十個,百個,在他眼裡,也就是薛妤一句話的事。”
鄴主自己就是個風流種,在他眼裡,自己女兒為這忙為那忙,找幾個溫柔善解人意的公子陪伴,怎麼了。
只要她樂意,怎樣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