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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其實不是。
九鳳族只有楚遙想一位嫡系後裔,從小要風不是雨,但風家卻不止風商羽一位公子,因為兩族歷代有婚約,在九鳳懂事後,她外祖父親自帶著她去風家挑了自己未來的道侶。
意思很明顯,全看她自己喜歡。
九鳳最先挑的不是風商羽。
事情的分岔就從這裡開始,她依舊是高高在上的九鳳傳人,而風商羽,他沒被九鳳選中,但他自身本就出色,即便不憑九鳳族的助力,也很快闖出名聲。
正如當年他因為桃知生氣時口不擇言說的話,風家是比不上九鳳家,但也不差,他風商羽有很多別的選擇。
九鳳起先還挑著眉看。
看他找到了個真正喜歡的女子,那女子是和九鳳完全相反的型別,她溫柔,乖巧,會心疼人,一顆心都掛在風商羽身上,這樣的溫情也成功俘獲了大家世族中貴公子的心,兩人順理成章在一起,定情,而後成親。
九鳳唇角拉得直而平,雙手環胸,呵呵了兩聲,像是覺得半分沒興致似的,腳步卻遲遲沒有往下邁出去。
“我說。”她屈起手指,咚咚地敲了敲重新凝起來的鏡面和這條黑暗中的崎嶇小路,道:“夠了吧,適可而止。”
映象中還在一幕幕變幻,洞房花燭,風商羽一身紅衣,含著笑去挑新娘子的蓋頭,兩人在燭火中深情對視,而後唇觸在一起。
那一瞬間,九鳳頭皮都炸開了。
她撕裂腳下的路出來時,乍見天光,就已經能猜到自己會受到桎梏。
這陣法擺明了的邪門,說白了,你無動於衷往前走,一盞茶不到的功夫就完好無損出來了,但忍不住出手,肯定會引發不一樣的後果。
陸塵那天走了一大半,在橋上停下來的時候,身體僵硬了瞬息,就是那瞬息的功夫,被綁著丟下去了。
蒼琚更甚。
才上去,一半不到,堅持的時間都沒陸塵久,就步了陸塵的後塵。
九鳳踩著線出界,被裁判認定輸了之後,一聲不吭地往觀賽臺邊緣走。
風商羽扯過她看了看,見她這次沒受傷,就破了幾片衣角,拳頭上有點淤青,緩慢地鬆了一口氣,緊蹙的眉心舒展。
九鳳定定地看了他一會,表情有點難看,她問:“你是不是喜歡溫柔的,不闖禍的?”
問歸問,但她臉上的字,用沉瀧之的話來解釋就是“你要敢說是,你就完了,你走不出這個觀賽臺了”。
“聽不懂。”風商羽掌心中推了點藥油,為她揉著拳頭上的傷,說得乾脆:“問點正常的,人能理解的話。”
他垂著頭,唇色深鬱,是一種飽滿的正紅色,九鳳看著看著,突然伸手去擦他的唇,力道重得像是跟他有什麼血海深仇似的。
“楚遙想,嘶,你瘋了?”
風商羽吃痛地仰了下頭,將她雙手捉著,眼一掀,道:“我喜歡什麼樣的,你沒眼睛,看不到,是吧?”
音靈聽不下去,覺得自己是吃撐了沒事做才會關心小兩口打情罵俏,拉著善殊和沈驚時走了。
溯侑站在一邊,身後是萬人沸騰的熱鬧,他垂著眼,有所察覺地動了下食指,敲在觀賽臺座椅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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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蓬萊島下起了暴雨,海風肆虐,浪潮發出驚天的怒吼,和著風的呼嘯,拉出長長的餘音。
薛妤找善殊說了點事,又去找了趟朝年,回來時風雨盛極,屋裡點著盞燈,燈芯搖擺,靈蛇吐信般扭曲著。
溯侑安靜地盤坐在軟墊上,正對著一張小几,側臉稜角流露出種驚人的鋒利。
十幾天下來,薛妤居然很快適應了他這幅模樣。
“在寫什麼?”她跟著在他身側坐下,他伸手一攬,她就極為自然地靠了過去,抓著那幾張紙看了看,不由抬了下眼:“接管人間妖族的起草文書?”
“這麼快?”
“嗯。”溯侑用唇瓣摩挲著她發熱的耳根,銜著氣音道:“明天,三地盛會就結束了。”
“我剛才聽陸秦說,你讓隋瑾瑜去了趟裁判組,棄權明天的那場比試。”薛妤被他蹭得有點癢,伸手慢騰騰地捂了下耳朵,問:“好端端的,怎麼棄權了。”
溯侑停了下動作,薛妤背抵著小几,與他面對面坐著,這個姿勢,他能很清楚地看到她眼裡的疑惑之意。
她是真不懂。
“今天那個陣,道性不堅,心有所懼的人,走不出來。”他掌控著她窈窕的腰身曲線,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