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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裡的蛟都比他厲害。
朝華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皺眉低喃:“是當年我父親從飛雲端裡帶回來的那抹金光。”
“是。”薛妤捏著那顆龍息仔細觀察:“當年,初入飛雲端,在我們還不知道魅是什麼的時候,那座古寺中,它們唯獨追著朝年追。”
飛雲端是秘境,是由扶桑樹親自掌控的秘境,別的地方都沒有魅,唯獨帶著朝年去古寺時,他們遭遇了魅的圍攻。之前不明所以,沒有放在心上,只是認為秘境中處處有危險,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後來經歷了秘境之淵的十年,他們對魅有所瞭解,但時間緊迫,一出來就要面臨各種各樣的事,誰也沒有往這方面想。
薛妤最開始有所察覺,是在收了第四顆龍息之後,朝年盯著龍息發呆,但那個時候他反應沒這麼大,只是覺得熱,難受,看著龍息就走不動路。
一點小細節,卻令她想起了古寺的事。
魅為什麼追著朝年跑,它們很恨他,那總得有個理由。
再推推朝年的身世,回望遠古那場頗為慘烈的戰役,不難得出結論,魅這種東西,平生最討厭的,除了蒼龍,就是天攰。
九鳳等人也圍過來,將朝年看了又看,看得後者下意識捏了捏拳頭,板著臉不苟言笑,但沒一會,就垮了下來,低聲對九鳳控訴道:“你又戳我的臉,我轉頭告訴風商羽去。”
說完,他到處找人。
“你告,看他管不管我。”九鳳笑嘻嘻地沒當回事,道:“沒看出來啊小朝年,你還有這種身份呢。”
“那你這細胳膊細腿的,怎麼回事,是血脈沒激發出來嗎?”
“不,他本身是聖地古仙血脈,只是龍息中的精髓從他父親身上,依附到了他身上。”薛妤看向朝年,眼睫微動,道:“需要一點你的血。”
話音落下,朝年立刻挽起袖子,二話不說地露出九鳳口中的“細胳膊細腿”,高聲道:“殿下儘管取。”
薛妤將龍息放到他手中,也沒再去割他的手腕,而是就著之前打鬥中尚未癒合的傷口處蘸了蘸,殷紅的血色將整顆龍息塗滿,一點溫熱的光盈盈亮起來,它發出如月明珠一般皎潔溫柔的光。
“居然還真是。”見到這一幕,九鳳挑了挑眉。
朝年感覺身體裡一股熱流被抽了出去,沒什麼影響,只是有點頭暈,他憋紅了臉,半晌,不大確定地對薛妤道:“殿下,它好像,還缺了點什麼。”
“我知道。”薛妤伸手,將一直安安靜靜掛在髮絲間的藍蝶取下來,感受到有手指滑過身體,它徐徐振著翅,也沒去管外面是什麼天翻地覆的情況,就盯著薛妤的臉看,看著看著覺得不夠,飛上了薛妤的鼻尖,懶洋洋地趴著。
整隻蝶身上都寫著“如痴如醉”四個字。
“璇璣。”薛妤低聲道:“那年在螺州,你從龍息中抽出來的東西呢。”
她會知道這件事,是因為對之前幾位城主施展了搜魂術。
其中一位的記憶詳細些,他是裘桐的心腹,裡面有一段就是當年在螺洲,龍息被璇璣突然出手抽去一點靈髓,直接引發了後面裘桐一系列傷天害理,病急亂投醫的行為。
璇璣有一段時間沒睜開眼睛了,沒了本體,它虛弱得很,這也代表著,它很久沒見到薛妤了。
它從薛妤的鼻樑上飛到眼睛下,蝶翼動了動,在龍息上撒下一片金粉。
兩者甫一接觸,便如水與火碰撞到一起,龍息上的光不再微弱,而是如太陽般炙熱起來。
薛妤將它接過來,走到那座困著天攰翎羽的陣法前。
隋瑾瑜和隋遇的心同時提了起來,後者鄭重其事地提醒:“龍息只能斬出一道攻擊,我們沒有第二次機會。”
“我知道。”薛妤應得穩當,音調都沒變化半點,看著再鎮定不過,但原本應該一氣呵成的動作並沒有連貫,她在原地站了一會,被迎面而來的風吹得眯起眼睛,這才猛的發力,逆轉陣法的同時,卡著一個無與倫比的精妙角度將龍息甩了出去。
龍息穿過陣法,明明是一顆圓滾滾的球,但順著臉頰擦過去時,攪動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悸感。
下一刻,薛妤跟著跨進陣法中。
“怎麼什麼動靜都沒有。”季庭漊不解地問。
在他們的想象中,蒼龍和天攰的絕技同時碰撞,動靜不說毀天滅地,至少也不會比三地盛會上溯侑和九鳳對撞的那場小,但現在的環境,安靜得令人心慌。
“這陣是個小空間,都在裡面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