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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她只知道,她看到了一個母親的懊悔與無助。
“能幫上一點忙,能有一點用,尼科羅還會想我提請求,阿默,我真的非常高興。我真的不累,真的不辛苦,真的不難受……”
婦人的哭聲似乎更壓抑,阿默爾摸摸口袋,猶豫著將手帕遞給了她。
或許不需要回應,此刻只需傾聽就好。
“謝謝你,阿默,能把它送給我嗎?”特蕾莎擦掉眼淚,捧著手帕貼在胸口。
阿默爾點點頭,看她似乎正漫漫卸去身上的負擔。
“尼科羅說過,讓我不要追問你是誰,他說讓我記住你是她女兒就好……你呢?”
阿默爾有些怔愣著站在那。
前一秒還無比柔弱的女人,此刻雙目中全然是堅定與壓迫。
“他是我的父親——我永遠敬重他、愛護他,永遠。”
沒有猶豫地,阿默爾脫口而出這樣的話。
“那就太好了……我老了,很多事情都力不從心。我和他的住處隔得不遠,心卻早已橫隔著大海。有些東西,我終究失去資格,不能再插手,但你可以——
“阿默,尼科羅喜愛你,珍視你,你是希望,你的話他會願意聽——向我保證,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可以拋棄他!”
特蕾莎此刻像是個瘋狂的女巫,不停地要求著聽話人許下落言。如若對方的回答令她不滿意,她便要降下最惡毒的詛咒似的。
阿默爾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但她隱隱嗅到了風雨欲來的味道。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因為無論如何,她的心是不會說謊的。
“向您起誓,我永遠不會拋棄父親。”
“即使他身處地獄?”
“那我就去地獄把他找回來。”
“很好……”
特蕾莎把手帕蓋在眼睛上。一瞬間,上面就洇出大片的溼痕。
“救救他吧,阿默爾——”
她聽見女人以氣音哭訴著。
身在無助的黑暗裡,卻突然抓住了光。
“你的話,一定可以救到他的!”
*
距特蕾莎離開已經好幾天了,阿默爾還是想不出她道別時最後那幾句話的深意。
但有件事令她開心了一下:在特蕾莎離開那天,她上樓去,發現帕格尼尼站在窗前看著街道已經很久了。
即使受過傷,但帕格尼尼的心從來不是石頭。
他還有愛在心裡呢。
不過說到父親,這傢伙現在變得越來越古怪。
阿默爾確定父親的身體沒啥大礙,只是稍微體虛一些,但他卻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的時間越來越久,甚至開始對她鎖門了。
天知道那天小姑娘敲完門,準備開門進去卻發現被鎖在外面時,是副怎樣的表情。
儘管父親跟她解釋他偶爾需要點私密時間,她都還沒從震驚裡清醒過來。
感覺帕格尼尼就像在搞什麼地下工作似的……
阿默爾嘟著嘴,有些傷心父親和自己突然間有了距離。
但還沒等她感慨出來,父親突然的“愛”又讓她手足無措起來。
那把後世最珍貴的小提琴加農炮,此刻就架在阿默爾肩上。小姑娘遵循父親的指示,懵逼著當好一個琴架子時,帕格尼尼卻往她手裡塞了根琴弓。
小提琴大師捏著下巴,滿意地看著女兒“稍微有點拉琴人的樣子”。阿默爾的懵逼卻變成了雙倍。
怕跟你背起手,嚴肅地說:“從今天起,跟我學拉提琴吧,阿默。”
阿默爾瞪大眼睛,驚訝地問:“爸爸你說什麼呢?有吉他對我而言就夠了,我的心實在分不出別的空給小提琴。”
“你是個‘帕格尼尼’,你想我帶著我的技藝入土嗎?”男人有些焦躁地說道。
他背在身後的手背捏得發白,他知道的,如果不這樣控制情緒,剛剛那句話就是吼出來的了。
“爸爸,你才是真正的‘帕格尼尼’啊——就算我能學會拉琴,我也不可能變成你,代替你呀。我覺得您的技藝還是得挑個合適的學生……我這種冥頑不靈的石頭,你確定不會一邊教我一邊被氣死嗎?”
“閉嘴,我要是願意傳給別人,還輪得到你嗎,阿默?”
“嗨嗨,老爹你難道還是那種怕‘教會徒弟餓死師父’‘傳親不傳外’的人嗎?”
“你就說你學不學吧!”
帕格尼尼只覺頭上青筋直跳。
或許女兒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