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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了之後沒來得及散掉的磁場電波,別怕別怕!”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她的身體卻比之前顫抖的更加厲害了,蓋因她突然想到,要是沒有鬼魂,她的重生又該怎麼解釋。
身上被雨水浸泡,又再三淋溼過的衣裳,一半被棉被給捂幹了,一半是被灶膛裡的火光給烤乾了,唯有單薄繡花鞋裡的雙腳,此刻還冰涼的像在冰霜中放著。
額頭在發燙,體溫在升高,喉嚨裡面也像是有火刀在一下一下的割戮著,疼的厲害。
不好!這是受寒後要發高熱的前奏了!
蘇輕暖不斷地告訴自己,必須扛住,千萬不能睡過去,在這沒有抗生素,又沒有退燒藥的荒野山居里,別說發高燒了,就是哪怕小小的一個肚子疼,也是會死人的。
雖然穿越活到這個軀體裡,她自己也很不滿意,可不管怎麼樣,既然上天讓她活了,那她就絕對不甘心再去死。
咬緊牙關,越加地靠近灶膛,憑藉著最後的意志力,又往裡面添了幾根粗壯的乾柴,以確保火能燒得更久一些,要是能燒到天亮的話就最好了。
“爸爸……我想回家!”
不知過了多久,再也抵抗不住沉重的眼皮的蘇輕暖,脆弱地呢喃了一聲後,軟軟地昏了過去,兩顆晶瑩的眼淚,也從眼角滾落了塵埃。
*就在她昏迷過去不久,蘇家專門供奉靈牌的主屋正殿內,一聲清脆的‘咔擦’聲,就那麼突兀又清晰的響了起來。
隨後不到盞茶功夫,“咔擦咔擦’聲,接二連三的不斷繼續,若是有人站在這裡的話,便會發現,這些聲響都是從大殿內,所有蘇家供奉的牌位正下方的地下傳出來的。
而整個大殿的牆面、廊柱、橫樑上,不知道貼了多少年,現在已經徹底泛白到快要看不出是符篆的那些黃符紙,就在那一聲聲地‘咔擦咔擦’聲中,無風自動的瑟瑟發響,好似有凜冽的大風在吹動這些符紙一樣。
‘咔擦’之聲越加清脆連續,寬大的木質供案上,大小高矮不一的牌位也開始了劇烈的顫動搖晃;殿內無風,可靈位卻一一傾翻倒地,瑟瑟發響的符篆也終於扛不住那凜冽的風動一般,就那麼驟然的哧溜過一簇簇火光,最後化作了黑灰,飄落到了地面。
偌大的大殿內,黑暗頓時便勝過外面數倍。
在這純黑的幕色籠罩下,一聲尖銳的‘嘶嘶——’聲,就那麼高亢又歡悅地響了起來,似乎在歡呼終於獲得了自由。
緊接著,緩慢地、沉重地、粗糙地‘沙沙沙’的聲音,也相繼跟隨而來,帶動著大殿內的地面也跟著在無形的湧動起伏一樣,聲響所到之處,整個殿內的青石磚上都在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令得悽風苦雨外的山林內,無數蟲蟻蛇獸瞬間遭了秧,不是死在了自己的洞穴內,就是死在了覓食的過程中。
昏迷的蘇輕暖的耳膜內,似乎也接收到了這種遠超一切的尖銳難聽的聲波,只不過她已經連睜眼的力氣也沒有了,更加別說抗拒地堵上耳朵了。
……
終於出來了!
也終於自由了!
碧綠的眼眸,閃爍著冰涼又幽冷的光芒,高昂的三角形巨大頭顱,滿滿都是恨意和冷血意味地俯視著那一地的靈位。
002破印而出
粗壯又巨大的扁圓形身軀上面,覆蓋著密密麻麻幽冷光芒的鱗片,隨著巨大的頭顱的環顧,無聲無息的蠕動起伏著。
蜿蜒又巨長的身體,在大殿的青石磚上盤成一圈又一圈的螺紋狀,倘若完全要延展開來,毫不誇張的說,近乎可以鋪平整個大殿的地面。
便是最細處的尾巴,也足足有成年男子的腰身那般粗,尾的最尖處,還泛著幽深冰冷的黑色,與它通體的碧綠深青形成了極大的對比。
蘇默宗,你沒想到會有今天吧!
當年你欠我們的,從今起,就讓你的後代子孫,永無止境地給我還回來吧!
暖暖,都是我害了你!
你放心,所有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我的人,我都不會放過的,你要等著我!
滔天的恨意和血一般的誓言,早已入了心魔。
不屑地最後看了一眼這束縛禁錮了他數百年的大殿,巨大有力地蛇尾,便重重地橫掃過了支撐這整個大殿的八根廊柱。
只聽一連串的‘咔擦’聲,伴隨著無數的磚瓦,木片,紛紛砸落;發黃的布幔、招魂安魂的旌旗,上等楠木製成的橫樑,這堅固的本還足以維持另一個數百年的大殿,就在這個悽風苦雨的夜晚,在一片又一片的轟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