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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動的只有區區三千兵馬,遠不可能謀|逆造|反。
可懷疑的裂縫,不會因為調動兵馬的多少,而有所減小。
兵權,這自古就是親王和皇帝之間的警戒線。
只肖敢越過半步去,那就天地再也不同了。
世子爺之前是最清醒明白不過的了,這次卻不知道為什麼就頭腦發昏,一意孤行的非要調動兵馬,前來圍困住容碧青和蘇輕暖夫婦。
且不說這算不算是大驚小怪,大材小用,光是這圍困羨園的名義,就是率先拿不出手,更不能訴諸給他人知道的的。
“兩位大人,世子爺有沒有說什麼時候過來?”
府城守備軍的統帥是正四品的衛國大將軍,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因為榮陽縣上屬的榮都府,所轄面積中等,河北道又一向不算賦予,因此府城守備軍的建制,也只有一營兩衛的建制,也就是統共三千兵馬。
若是換了江南道的任何一個府城的守備軍的話,也起碼是二營四衛或者二營五衛也是有的。
那也就是說每一衛一千五百兵馬的話,江南道的一個府城守備軍最少也有六千到七千五百人。
當然了,刨掉一些吃空餉的,實際數目未必正好就有那麼多,卻也是隻多不少。
而大墨朝的建制是文官武將互為鉗制,互相掣肘,當兵的只認兵符,當官的只認官印,不能越權統轄指揮,也採取流官制度,只不過武將比文官的履任年限還要短一些。
這樣一來,就算有些將領個人威信稍微大一點,也是無用的,因為到了年限不等你在軍中影響力上升到個人崇拜的地步,就已經被調往他處。
所以即便每個府城的守備軍兵丁將士數目不少,皇帝卻並不擔心底下的人會造|反的原因就在於此。
簡單的說榮都府的府臺大人,也並不能指揮守備軍的將領帶人來包圍羨園,能節調軍隊的只有兵符。
裴驕的父親是這一代的一字並肩王,身為王爺的他有一枚特殊的虎符,原本是用來調動和指揮他自己的旗下的護衛軍的。
按照祖宗規矩,一等親王可以擁有私人的護衛軍六萬人。
裴家從開朝初期就放棄了護衛軍的建制,所以裴家的虎符雖然一代傳一代,可實際上並無真正的兵丁以供呼叫。
所以前兩代先帝曾經發過一個手諭,言及允許裴家的虎符在大墨朝的軍隊中通用,當然這種情況只發生在裴家遭遇到危險的時候。
可誰也不傻,皇帝這麼說歸這麼說,你真這麼做了,那就等於是撕破了兩家之間一直以來的和平面具。
是以,裴家這枚虎符,說白了,震懾和象徵身份的意義,遠大於實際的真正功效。
要不是如此,裴王爺也不會把這令符,就那麼放心地傳給了裴驕這個兒子。
卻是怎麼也沒想到,五百年的安然相處,竟然會在今天這麼一個極其普通的日子,會因為一個很小的事情,被動用了。
別說裴王爺現在不知道,知道了要吐血三升。
就說宮中的今上,正在用著一碗血燕粥,就見內侍飛快地送進來一封加了三道飛羽的急件。
這一開啟一看,眼珠子都差點沒瞪出來,那碗沒吃完的血燕粥碗當即就被掀翻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碎碗聲。
“萬歲!”
內侍撲通一下就嚇跪倒在了地上。
“傳內閣,左右上柱國大將軍,立即進宮來!”
“是,萬歲!”
傳令的內侍一走,皇帝的臉色就鐵青了一片,口中喃喃地自言自語,“裴家,裴家,終於按捺不住了嗎!”
而此時遠在河洛道的裴王爺還沒收到訊息。
畢竟他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裴驕,那一向被他引以為榮的聰明冷靜又睿智的繼承人,會做出這樣沒有理智,又不動腦子的事情來。
等到他知道,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該發生的早就發生了,根本來不及阻止。
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補救——狀似扼腕的斬斷父子之間的關係,以證明裴家並無謀反篡位之心,免得在今上的雷霆大怒之下,整個裴家,數千人口跟著覆滅。
自然,這些還是明天的事情。
先說身為‘衝冠一怒為紅顏’的當事人的裴驕自己,此刻還沒有意識到他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樣的混賬事。
相反,他似乎還覺得這樣的行為,很是有趣。
此刻他正一人站在一面銅鏡之前,盯著鏡中的他自己的身影,笑得很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