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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再這麼撒手不管,這不是將我們一家三口逼上絕路嘛?”
被抱住了大腿的西裝男年約30歲,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兒,形象非常斯文,只見他不耐煩的抬了抬架在鼻樑上的眼鏡,低頭彎腰一邊扯開扒著自己大腿的女人,一邊相當煩躁的解釋道:
“不是都跟你們說了嘛,你老公那是屬於自願行為,與我們酒店無關,我們已經替你老公支付了三萬塊的入院費用,那就已經仁至義盡了,斷掉的手也已經接上了,還要我們怎麼樣?你讓我們酒店總不能養著這麼個殘廢吧?”
“你怎麼還沒去檢查?”
正將面前這一幕看得入神,水靈的肩被被重重的拍了一下,她猛的一哆嗦,回頭,看見正是自己那間特護病房的小護士站在身後,於是挑挑眉,舒了口氣,定下神來,眼神示意著前方正哭鬧著的畫面,面無表情道:
“哦,我看熱鬧呢。馬上就去。”
“嘁,這有什麼好看的?”小護士還顯稚嫩的臉上一副不屑的神色,“這種事每天在我們醫院能發生好幾起呢,無非就是員工替用人單位做事。結果出了事,用人單位塞一筆錢之後就想撒手不管了。”
小護士很八卦,年紀不大,顯然剛從護校畢業,又見水靈似乎並沒有打斷她說話的意思,便一時來了興致,略靠近水靈一些,眼睛看著前方,壓低了聲音道:
“你知道昨天xx酒店出了一件大事嗎?”
“不知道啊。”
很顯然昨天的事是被有關部門給壓下去了,水靈猜測可能是張德芳打了招呼。從昨天到現在,儘管現場來了那麼多的媒體,但庸縣卻無一家媒體報道昨天關於xx酒店的事。她扯著嘴角冷笑一下,其實這種結果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惡性案件被報道出去。丟的是庸縣的臉,丟庸縣的臉也就等於是丟庸縣領導階層的臉,當局者當然會將此事壓下來不許媒體報道。
“昨天xx酒店衝進了一群地痞流氓,說是要強-奸一個女孩兒”小護士一臉的神秘兮兮,左右看了眼,將聲音壓得更低,對著前方哭鬧不休的場面呶呶嘴。對水靈道:“這個聽說就是力抗那群流氓的在場保安家屬,那保安昨天被送過來時真嚇死人了,不但手被打斷了,腦袋都還被開了瓢,那血流了急診室一地。”
哦,原來這是張強的老婆。水靈瞭然的看著前方跪在地上求著那位王經理的婦人。她昨天離開xx酒店後。特意打電話回了酒店,向值班人員打聽了一下那位替她攔著柏雄等人入內的40歲保安的情況,知道他被送往這家醫院後,就直奔著這家醫院而來,躲避水奇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水靈其實就是衝著張強來的,她在當時就發過誓,如果她能逃過那一劫,張強的滴水之恩她定當湧泉相報的。
後來從嘰嘰喳喳的小護士口中,水靈得知張強光整手骨就得花3萬多的醫療費,但他與酒店並沒有簽署正式的勞務合同,酒店方面只給張強承擔3萬塊的費用,其餘的包括住院費,腦袋開瓢後的治療費用,以及後續的營養費等,酒店都不負責。
可是張強本來就有一個身體不好又常年吃著藥的老婆,還有一個剛剛3歲連幼兒園都沒上的兒子,當保安本來就沒多少錢,在庸縣這種地方,頂天了才1700元一個月,還別說遲到早退得扣錢什麼的,他們家本來就沒什麼積蓄,這會兒張強還在病床上暈天暗地的躺著呢,3萬塊怎麼夠用?
默默的瞧著前方,一身斯文的王經理殘忍的一腳將張強的老婆李蘭踢開,水靈微微眯了下眼睛,暗自將王經理的樣貌記住,然後與看熱鬧的大多數人一樣,看完熱鬧之後,漠然轉身。
只等做完了一系列的檢查回來,水靈關上特護病房的門,自上了鎖的櫃子裡拿出水奇的皮包,此時橘黃色的夕陽穿過窗戶照進了房裡,她就坐在櫃子前的地上數著錢,除掉她住院及做一系列檢查的費用,還剩下4萬5千多元,這些錢再加上xx酒店的那3萬塊,估計讓張強平安出院是沒問題了。
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張強就算手接好了,腦袋上的瓢也給補好了,就難保沒有什麼後遺症嘛?出了這麼大的事,誰還會用一個斷過手的保安?而且張強也沒啥文化,他老婆更是一個只有初中文憑的藥罐子,一家三口將來靠什麼維持溫飽?
要不…把張強和他老婆收攬進工作室?反正在電腦前面工作也不是什麼體力活,她還能得到兩個社會有效身份證號呢!水靈仔細想了想,覺得此事可行,可這事兒自己是不能出面的,她從不輕易相信人心,雖然有心要報答張強,但也難保張強與他老婆會挾恩獅子大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