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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回去的。
要知道呂靜之所以奔到庸縣來,一方面是替自己兒子收屍,另一方面就是因為張己誠的通緝令不知何時傳到了水家奶奶的手上,那思想封建的老人家認為張己誠敗壞了水家門風,整日裡對著呂靜不是打就是罵,沒讓她過過一天好日子。
於是呂靜轉了轉眼珠子,突然降低了聲調,對著盛怒中的水奇柔聲道:“別生氣了,其實你要找到水靈也不是沒有辦法,你那好女兒不是整日想著去讀大學嘛?你想辦法和她的班主任聯絡聯絡,把她的錄取通知書拿到手,就不信那死丫頭不出面。”
這話說得惡毒,配著呂靜那張尖長的臉頰,無端端讓人覺得她就像是童話故事中走出來邪惡巫婆般,充滿了教唆的味道。而水奇就是那個被教唆了的人,只見他沉吟片刻,點點頭,臉上竟閃現著若有所思的光芒,喃喃道:
“也就只有這個辦法,才能把那小賤人逼出來了……你去給我準備點兒禮品,我馬上回潥水。”
要想拿到水靈的通知書,就必然要與水靈的班主任徐慧春老師打交道,因為水靈在填寫錄取通知書寄送地址時,根本就沒有寫自家地址,而是填寫的學校地址,她的班主任徐慧春的哥哥就是潥水派出所的正所長徐君慎,交情與水奇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
之前水奇因為有張樂彬做靠山,徐君慎這個人又不經常在潥水社會上活動,所以水奇根本沒將徐君慎放在眼裡,現在張樂彬倒臺了,水奇更是有些自亂陣腳的架勢,想要將派出所這條路重新連起來,自然要好好巴結一些徐君慎了。
正好,水奇可以借這個機會透過徐慧春這條線,再與徐君慎攀上干係。與呂靜所想的不一樣,這會兒在水奇的心中,去徐慧春手上拿水靈的通知書是小事,在此打通公安系統這條線才是大事了。
他匆匆忙忙的回了潥水運作,留下呂靜一個人在碧水家園這套商品房裡,水奇一走,她立即止住了臉上的淚,坐在梳妝檯上開始塗塗抹抹,天知道在潥水坐月子的這段時間可把她給憋壞了,這會兒是兒子張己誠的事還沒完,她還得上醫院的急診去鬧去,否則一定要給自己畫個漂漂亮亮的妝才行!
想到二字張己誠,呂靜那張尖長的臉瞬間又佈滿了傷痛,於是轉身,坐在梳妝凳上,從身邊擱置的包包裡拿出手機,翻找到張樂彬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待接通,立即急忙說道:
“大伯,我是呂靜,誠誠的事你知道了吧,他死得太冤了,你能不能動動關係,好好的查查這是怎麼一回事,我……”
“什麼誠誠,你是誰,我不認識!”
話還沒說話,電話那頭的張樂彬便急忙否認了自己認識呂靜,接著便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彷彿此刻張樂彬的身邊圍了很多的人。一瞬間,呂靜便意識到自己可能闖禍了,她急忙結束通話電話,心裡有著片刻的慌張。
社會傳聞,潥水派出所副所長張樂彬得罪了大人物,上面派來很多調查團來調查張樂彬的問題,呂靜此刻給張樂彬打電話說起張己誠的事,若是張樂彬的手機被監聽了,不是誠心給張樂彬找麻煩嘛。
她也是一時心傷,就張己誠的問題,已經習慣性的去找張樂彬幫忙去解決了,所以也就忘了張樂彬已經出事一事,但轉念一想,呂靜又覺得這並沒有多大的事,張樂彬被監控了也好,雙規了也罷,反正她的兒子張己誠已經死了,再怎麼闖禍也牽扯不出更大的傷害來了。
然而,雖然這通電話被及時掐斷,並沒有將張己誠與張樂彬聯絡起來,可呂靜並沒有想到,就在同一刻,遠在南城的一間辦公室裡,光線暈暗,有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慵懶的坐在皮椅裡,對著辦公桌對面的人,嗓音沙啞的下令道:
“既然拿了我的定金,人死了,貨也拿不回來,那麼就去找他的家人,跟他的家人說,要麼還三十倍的錢,要麼交貨,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