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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就寢的時候,還長臂輕舒,試圖趁機把翠珠攬在懷裡安慰一番。不料翠珠絲毫不領他這個情,眼不腫、手不顫,乾淨利落地揮開了他的毛手,清澈見底的杏眼裡看不出任何情緒。沈鳳翎有心打破這份平靜,湊到翠珠耳朵後面,惡劣地說道,“蘇齊進來之前,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他就在門外偷聽?”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土匪和僕役
翠珠在迷迷糊糊的睡夢中,被沈鳳翎強硬地拽了起來。翠珠氣惱地一巴掌打在他的胳膊上,深鎖眉頭,不耐煩道:“你還要問什麼?到底還讓不讓人睡了?”
沈鳳翎雙手裹著她的頭,把它扭轉向窗外,輕笑道:“我什麼也不問!雨停了。我們該出發了!”
翠珠迷茫地看著窗外黑魆魆的虛無,停頓了片刻,才聽懂了沈鳳翎的意思,手上套著外衫,嘴裡不滿道:“你一直沒睡嗎?”
沈鳳翎鄙視地看她一眼,“怎麼會?我不像你睡的死沉死沉的,雨一停,我自然就醒了。”
翠珠很不贊同他的話,她明明覺得自己好像根本就沒有睡,前一刻,似乎沈鳳翎還在她耳邊鍥而不捨地問著一大堆問題,怎麼聽他的語氣自己已經睡了好一會兒了。她儘管還在糾結他們之間到底誰對誰錯,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沒有變慢。在她差不多洗漱好的時候,蘇齊和另外兩人已經侯在了門外。
翠珠開門放他們進來,幾人化妝完畢,周同打包了吃的喝的還有衣服等生活用品,一行人就在昏黑的夜色裡離開了沉睡的客棧。蘇齊在忙亂中居然真的沒有漏掉小貓咪,他雖然是奴婢的裝扮,卻像個有錢人家的嬌少爺一樣,懷裡摟著他的寵物,慵慵懶懶地跟著眾人登上了馬車。
翠珠雖然哈欠連天,卻也沒有厚顏到霸佔住車上那唯一的一張軟榻。她非常自覺地靠著蘇齊坐在塌邊的繡墩上昏昏欲睡。腦子中還回蕩著睡著前沈鳳翎在她耳邊自言自語的問題:‘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是真的冷血還是婦人之仁?’
她禁不住自嘲地勾起了嘴角。沈鳳翎以為她沒有聽見,其實是她聽見了卻不想回答。做自我評價這件事,自古以來就沒有一個人能做的好,做的準,何況她這麼一個無知婦人?她既不是先賢,也不是帝王,況且做過帝王的武則天不是還在死後讓人給自己立了一個無字碑?可見做人還是得低調。她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這個問題可以忽略不計。
至於她到底是冷血還是婦人之仁,她明白沈鳳翎問這句話的意思。他只不過是驚訝於她破天荒地沒有檢查蘇齊是不是在他手上又受了傷。呵呵,她怎麼會沒有觀察呢?在那個客棧老闆娘跟她絮絮叨叨的時候,她一雙耳朵、一雙眼睛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他和蘇齊他們屋裡的動靜。她聽出來沈鳳翎向蘇齊動了手,可是她已經不再盲目的擔心了,因為這麼多次下來,她知道沈鳳翎出手的輕重。對別人也許血腥殘忍,但對他們姐弟出手卻極有分寸。所以她雖然沒有明著驗看,一晚上觀察下來,她也知道蘇齊受的不過是一些皮外傷,這對於要學武功的男孩子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婦人之仁麼?不過是在嘲笑她明知道蘇齊的孃親十之八九就是害死她母親的罪魁禍首,她還毫無芥蒂地把蘇齊養在身邊,捧在心裡。估計蘇齊也很惴惴不安吧!那又怎樣?她重生就是要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不是去繼承前任,搞什麼臥薪嚐膽、伺機復仇的戲碼。只要現在還沒有危機到她的生命,她還不想去未雨綢繆這麼一件嚴肅的事情。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在自己的臉上做了一些改動,比如眉毛畫粗,嘴角添痣等等,讓真的勇士也不敢直面她那張慘淡的臉。
蘇齊抱著小貓在翠珠旁邊忍耐得很是辛苦,因為他稍微一轉眼睛總能看見翠珠。他看了一眼打著瞌睡的翠珠和斜倚在榻上看書的沈鳳翎,終於也閉上了他那雙神采奕奕的眼睛,一心一意地靜心打坐,調神養息。
天光漸亮,翠珠正睡的不知今夕何夕,忽然一陣喧鬧使她激凌一下醒了過來。凝神聽了一會兒,翠珠又勾了勾嘴角,這次是心情好,因為他們遇到了半路打劫這一經典橋段。翠珠怎麼能不去湊湊熱鬧呢?她正想著自己要不要出去露一小臉,猶如張飛憑著一副雄渾的嗓音就能單人獨騎喝斷了當陽橋、喝退了百萬曹兵一樣,她準備用她這張臉嚇退眼前劫財、也可能是劫色的土匪們。時間允許的話,她說不定還會好心地奉勸他們養精蓄銳,等下一次真正踩好了點再出洞。
當翠珠撩開車簾,準備躬身下車的時候,果然就看見一個個虯髯大漢目瞪口呆地愣在當地,手裡亂七八糟的木棍、砍刀稀里嘩啦掉了一地。翠珠對於這個效果頗為滿意,她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