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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畢,蘇老爺擦著油光水滑的嘴唇,心滿意足地說道:“想不到分開這幾年,雲衣竟練得這手好廚藝,以後正應該多做幾次,一家人聚在一起嚐嚐,這才真是天倫之樂。哈哈哈……。”蘇老爺笑得唇邊的短髭一顫一顫的。
曹姨娘卻是小心肝嚇得一顫一顫的。
翠珠不管他們是鬍子顫還是心臟顫,只將睫毛抖了一抖,平靜無波地說道:“是。”
書房裡,翠珠配了一點綠茶和菊花給蘇齊敷在眼上,同時輕揉他的眼周神經。
蘇齊躺在椅子上大嘆舒服,“姐姐真是厲害,手法比周大哥強多了。他不是手重了就是手輕了,好幾個月之後才漸漸熟練起來。”
翠珠輕笑了一聲,說道:“你什麼時候去做針灸?叫上姐姐,姐姐學會了,我們就不用總麻煩別人了。”
“姐姐,你連針灸都能學會?”蘇齊忽地坐起來,吃驚地問著翠珠。
“傻孩子,姐姐不是跟你說了嗎?在望月莊姐姐就是一個土郎中,那裡的人不管姐姐醫術怎樣都很信賴姐姐,姐姐也因此有過許多拙劣的嘗試。哎,再也沒有把自己的命全心全意交到一個蹩腳郎中手裡那樣純樸憨厚的人了。遇到他們,姐姐何其有幸”翠珠想起了李二狗,想起了其他的眾多村民,心裡忽然生出濃重的惆悵。
“怎麼沒有?蘇齊就算一個呢。姐姐隨便治都不要緊。”蘇齊以為翠珠想起了楚容,有些吃味地說道。據說那可是個美貌少年而且一直跟隨在姐姐身邊許多年。他忽然好奇地問道:“姐姐,你說二牛哥如果知道你要嫁給姐夫了,會怎麼樣呢?”
翠珠酸澀地說道:“不知道呢。如今我這樣也不好見他,你抽空幫我打聽打聽,別叫沈鳳翎知道了。還有,沈鳳翎還不是你姐夫呢,……。”
“不是快了嘛。都這個時候了,姐姐還不好意思呢?真是……。”蘇齊嗤笑了一聲,突然壓低了聲音說道:“姐姐,前天晚上,姐夫到底有沒有宿在你的房中?”
“臭小子,看我不打死你”翠珠惱羞成怒,噼裡啪啦往蘇齊身上假意甩打著。天知道,她那天晚上費了多少工夫才把沈鳳翎攆走。蘇齊卻雲淡風輕地提起這茬。
姐弟兩個玩鬧了一會,才各自分開。
翠珠回到紫雲閣自己的閨房,照例給母親的牌位上了一炷香,這才寬衣睡下。
躺在床上,她還想著自己答應了沈鳳翎的婚事,為什麼柳詩韻和王巖俱都默不作聲也沒有采取任何行動?是柳詩韻大度到可以允許自己這個平妻的存在,還是王巖又有了什麼新的打算?
翠珠忐忑不安地想著,忽然窗欞輕輕地響了一聲,翠珠瞪大了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窗子。
窗縫開處,一個身影如風吹樹葉一般,輕飄飄地落在了她的床頭。
那張慘白的臉和周身的寒氣,翠珠就是閉著眼睛也能認得出來,她嘴角勾起一絲冷諷,“怎麼,王大統領不做暗衛,改行做賊了?”
王巖目光如刀一般切割著翠珠露在外面的面孔和脖頸,陰慘慘地說道:“膽子不小嘛敢拿我王巖說的話當耳旁風。不僅在少主耳邊吹風放過了二牛和楚容,而且還一步登天成了少主的平妻。你可真是好本事”
由於窗子被王巖開啟,一陣寒風吹了進來,牌位下面的香頭和燭火,忽忽閃閃,幾經明滅,最後還是頑強地抵制住了寒風,反倒越燃越猛。
驟然變強的燭光映照著王巖慘白的臉和他的黑衣、黑影,使他像一隻地獄裡鎖魂的厲鬼一般神秘、無情。
“怎麼,又想來殺我了?”翠珠雙目直視著王巖,在他抬起手的瞬間,忽然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你以為我住在外頭,你就可以放心大膽地要了我的命?真是可惜……。”
王巖明明知道不該再聽她說什麼廢話,可是還是忍不住介面說道:“可惜什麼?”
翠珠笑了一笑,幽幽地說道:“可惜又要讓你失望了。”
“什麼意思?”
“上次我就對你說過我的想法了,你對我做過的事,我沒有告訴你們少主,也一概既往不咎,你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豈不更好?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還要一心置我與死地?”
“不要岔開話題。我沒興趣聽你說這個。”
“那好吧。你執意如此,我就負責任地告訴你,在你上次威脅過我之後,我就跟你們少主說了,如果有一天我不明不白地死了,就請他拆開我藏起來的一封密信。藏信的地點只有我和他知道。信上寫了殺我的人——王巖”
“……,你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