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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如同寒夜裡地星星那般冷洌,他身長八尺,清瘦俊逸,難得的是不卑不亢,行止有度。
:“臣悟州知府傅弘烈見過四格格。”
:“傅大人請起,賜坐。阿離上茶。”我略欠著身子款款道。
傅弘烈謝了坐,抿了一口將茶放在一旁地几上,淡淡道:“臣冒昧打擾,還請格格恕罪。”
我不介意的笑笑道:“傅大人客氣了,只是不知傅大人前來所為何事?”
傅弘烈道:“臣本是原甘肅慶陽知府,後因上書吳三桂必有異志而被髮配到悟州的,不知格格可否知曉?”
如電光石火一般,我恍然大悟,怪道一直覺得這個名字似曾相識,當年吳三桂為報私仇,曾命孫延齡將之殺死在來廣西赴任的路上。幸喜及早被我發現,令戴良臣趕去救了他一命。我坐直身子正色道:“傅大人遠見卓識,四貞佩服!”
傅弘烈面色凝重道:“臣今日前來是要提醒格格。提防柳州都督馬雄,他已然投靠吳三桂了。”
我心內一驚。疑惑道:“怎麼會這樣?他。。。。。。。。。。。。。。
傅弘烈介面道:“數日之前,額駙孫延齡命人持吳三桂的手書前去招降馬雄,馬雄不恥在孫延齡之下,怒而殺了來使。昨夜,孫延齡率幾千騎兵夜襲柳州。正僵持不下之時,吳三桂親信趕往柳州城,勸說馬雄投效。馬雄受吳賊懷寧公之封,已然背叛朝廷和定南王府。格格若是不信,大可召他返桂林城,一問便知究竟。”
我苦笑著搖頭道:“不必了,昨夜我命人召他前來討逆孫延齡,他卻稱病不來,我本就已生疑。便是他沒有投靠吳三桂,與我,與朝廷也早就不是一條心了。”
傅弘烈離座憤然道:“臣素來不屑吳三桂其人。他先是為了私情叛明投清,如今又反清覆明。將百姓置於水生火熱之中。此等反覆無常小人,人人得以誅之。傅弘烈雖是一介書生。卻願為社稷,為黎民拋棄這副殘軀,誓與吳三桂不共戴天。”
我心內的崇敬油然而生,懇切道:“傅大人既有此宏願,四貞懇請您留在桂林,助四貞一臂之力,守住桂林城!”
傅弘烈一愣,隨即道:“四格格巾幗不讓鬚眉,著實在讓傅某又敬又佩。傅弘烈本有此打算,就不虛推了。”
傅弘烈確實不是一個只懂得逞口舌之快的書呆子,相處下來,我愈來愈被他寬廣地胸襟,深沉的抱負所打動,他有著鐵一般的意志和耐力,無論受到怎麼樣地迫害都能百折不回,堅持自己的理想。他奉行“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他所做地一切都是為了使天下平定,使黎民蒼生安居樂業,他一腔正氣,一身熱血毫無保留的為國舍家。我慶幸,在這樣的時候有他這樣的人扶持著風雨飄搖的桂林城。
朝廷戰敗地訊息不斷傳來,悶熱的夏日裡叫人越發心神不定。滿清兵勇雖驍勇善戰,卻大多蠻橫,攻破城池後,擾民滋事,擄掠婦女,無所不用其極,彷彿土匪洗劫了一般,長此下去,八旗軍隊漸漸失去了民心,原本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拿下的城池,卻因百姓的奮力抵抗而要花費更多的人力財力。
我合上手中的一份戰況,憂慮道:“這樣下去,吳三桂的氣勢豈不更是水漲船高?”
傅弘烈淡淡道:“聽說四川巡撫撫羅森和陝西提督王輔臣也相繼叛應了吳賊,這樣算來,大半江山竟已都到了吳賊的手中。”我沒由來的嘆口氣,不自覺道:“皇上,未免有些急噪了。”
傅弘烈眸中精光一閃,饒有趣味道:“臣不解,格格請繼續說下去。”
我苦道:“這又有何費解地?事實上,三藩均封在東南海隅或西南邊陲,並不是急在一時半會非撤不可的。再者,三王均已是年過半百,去日無多。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吳三桂今年已過了六十整壽了。皇上是少年天子,何必急在當下?說句大逆不道地話,如果這三王皆是滿蒙貴族,也許撤藩之事便不會如此了。如今跟從吳三桂反叛的大多是漢臣,這便又可見一斑了。”
傅弘烈讚歎道:“臣沒有想到格格竟還有這般見識。只是,臣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淡淡道:“傅大人是否想問,我也是漢人,為何不趁機反清?”
傅弘烈探究地打量著我,我起身緩緩道:“四貞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不象傅大人滿身正義,一腔抱負,亦不象吳三桂之流醉心功名基業,四貞不過是不願這一片土地再徒然沾滿鮮血罷了,一將功成萬骨枯。王侯將相地寶座下堆滿了森森白骨,成就了他們,卻苦了無數的平民百姓,大人您看,桂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