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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壓服。好在嶽樂一向威望頗高,三言兩語,到底平息了不少流言,可博果兒,竟沒有上朝謝恩,亦沒有進宮給太后請安,眾人私底下越傳越亂。
午後,陪太后在佛前上了香,胡宮山和嶽樂已經在暖閣等著太后了。
太后將殿內侍侯的宮人們都打發了出去,這才問道:“這幾日可有什麼動靜嗎?”
嶽樂道:“回太后,臣一直派人密切注意著貝勒府的一舉一動,這幾天,雖有大臣出入,但都是些成不了氣候的言官和漢臣,卻不見有宗室親貴來往。”
太后沉吟片刻,看著胡宮山道:“胡先生怎麼看?”
胡宮山仍是一派雲淡風清的道:“這些子言官們都是不怕死的,生就一張酸嘴利筆,最善撲風捉影。”
這兩句話頗有些讓人摸不到頭腦,嶽樂卻道:“胡先生說的是,臣以為不得不防,雖如今議論紛紛,但畢竟是在私下,若由那些言官們將摺子遞了上去,明發廣議,恐怕。。。。。。。
太后點頭,道:“你們說的不錯,那些言官書生意氣過重,一時受了挑唆,便管不住自己的嘴了,但畢竟還是朝廷的人,不會參與到謀位這樣的大事中去,若我沒有猜錯,太妃也不過是想拿他們當槍使,製造一些言論而已。”
嶽樂道:“太后說的是,真正可以共謀大事的,臣以為太妃最終還是要依仗蒙古阿巴亥一族和宗室親貴。”
太后沉吟道:“你們下去依舊留神貝勒府的動靜,日夜不停的監視著,一旦發現異常,立刻來報。”
嶽樂和胡宮山肅身應了,太后又道:“一定要把那個與太妃圖謀的人找出來,如沒有意外,等那些言官的摺子一遞上去,太妃的動作就大了。”
兩人跪安,嶽樂跨出殿門後忽又回頭看了我一眼,我慌忙低下頭來,不敢與之對視,直到他離的遠了,才抬起頭來,太后卻在沉思著,壓根沒有注意到我的神態,這才放下心。
太后沉默了半晌,幽幽的嘆了一出長氣。
我輕聲道:“既然一切都在額孃的掌握之中,額娘又為何嘆氣呢?”
太后淡淡道:“非得爭個你死我活又有什麼意思?”
我道:“額娘教女兒讀史,史書之書這類宮闈奪位之事最多不過了,大抵是那個位子太過誘人了吧。”
太后苦笑道:“那日你沒有聽到福臨的話嗎?他對這個位子卻是恨之入骨呢。”
又道:“當年,我又何嘗想過要他做皇帝,不過是因緣際會罷了。”
我想了片刻,道:“也許太妃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吧,她費勁心力卻怎麼也得不到。”
太后點頭,道:“我不怪她,她,一輩子好強,太祖還在的時候,連戴朵花她都要比其他嬪妃戴的新奇些才算。”
一時無話,小宮女進來奉茶,太后抿了一口,問道:“皇后這兩日倒安靜,沒有再鬧騰什麼。”
蘇麼麼嘆氣,道:“雖不鬧騰些什麼,卻終日躺在床上不肯出門,這也不是個法子啊。”
太后亦很是煩憂,道:“先由著她去,貞兒也不許去瞧她,也該讓她靜靜,好好反思反思,只是一味的賭氣又有什麼用。”
蘇麼麼道:“倒是寧主子好性,每日陪了皇后說話解悶,皇后每每冷言冷語的,也不當回事兒。”
太后點頭道:“我只說她是個有福的,沒想到還是個有情知恩的,唉,這皇后,要是有寧妃的乖巧知意,佟妃的聰慧沉穩就好了。”
蘇麼麼道:“若娘娘能有個孩子,恐怕也還好些。”
太后聞言,忽想起什麼似的對我道:“前幾日胡宮山為佟妃診脈,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子了,我一直沒去瞧瞧,正巧昨個前頭送來南邊進貢的鮮果兒,你帶些去看看,就說我的話,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只安心養著,想吃什麼要什麼,只管叫人來取。”
我應了帶著兩個小宮女,捧了時鮮的果子往佟妃的景仁宮去。
第一卷:宮闈生涯 第三十章
景仁宮最初被稱為長安宮,佟妃進宮後被賜住此地,宮內廊簷高聳,垂花走廊亦是建的大氣磅礴,頗顯氣勢恢弘,非其他精巧細緻可比。
進了景仁宮大門,剛繞過擋在正中的灰石影壁,便見寬廣的院內,佟妃正著了淺藍便裝,略施薄粉,俏然立於梧桐樹下,一壺清煙嫋嫋而上,纖纖素手握了一支狼毫,自有一股脫俗清新之氣,我只含笑看著她,並不出言驚擾。
半晌,侍立在她面前的貼身宮女玲瓏瞧見我竟站在那裡,忙著請安道:“請四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