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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皇后卻是真的病倒了,太醫來瞧了說是積鬱成疾,也並無對症的藥方可開,只選了些溫補的慢慢調理著。
第一卷:宮闈生涯 第三十四章
一早,我陪著太后用過早膳,因惦記著皇后的病情,向太后回稟,太后自有一番話對皇后囑咐,又道:“從皇后那出來,順道到佟妃那瞧瞧。”
我肅身聽後便攜了朱顏匆匆往坤寧宮去。
隆冬的早上,寒風凜冽,呵氣成冰,儘管我身著雪狸皮的毛氅衣,但因剛從溫暖如春的殿內走出來,還是止不住的手腳發冷,只覺透骨奇寒,朱顏要我略站站,又急著回去取了手暖爐給我籠在懷裡,這才有了一絲暖意。
御花園中清冷清冷的,少了蝴蝶蜜蜂紛飛的熱鬧吵雜,也不見奼紫嫣紅的繁盛美景,餘了那些四季長青的樹木依然青翠蒼勁,只肅殺落敗之氣太過,單調的叫人見了只覺感傷。
朱顏見我只鬱郁不做聲,知我是不喜這般模樣,笑道:“這冰天雪地的,本沒有什麼好看的花草兒景,倒是南苑西北角一片梅花林,想必格格見了要歡喜的。”
我被她這樣一說才想起,笑道:“幾乎都忘記了還有那個地方,到底偏了些,只是有誰肯頂著這樣的寒氣跑到那兒去賞梅呢。”
朱顏笑道:“您既歡喜看,就命人把它挪到園子裡來,豈不好?您跟太后一說,太后沒有不應的理兒。”
我聞言停住了腳步,正色道:“御花園可不僅僅是拿來供咱們來玩樂的,你不見常常在此大宴王公諸臣嗎?甚至還有外邦使者。這園子亦是朝廷的臉面,可不是隨著性子願種什麼就種什麼的,一草一木自有它的意思在裡頭,日後不可再混說。”
朱顏見我這般正經的說起,忙恭身道:“是奴婢一時想岔了,主子說的是。”
我見她有些惶恐的神色,微微笑道:“我不過白說說,你倒不必驚慌的,你說起那兒的梅花,不如去採些來給皇后帶去,她在床上躺了這些日子,看見新鮮的東西多少歡喜些。”
朱顏應著笑道:“主子略站站等等奴婢,奴婢這就過去採些來。”
我點頭,瞧著她往南苑去,自撿了塊乾淨的石頭坐下,正低頭鋪絹子的當兒,忽覺有人在背後輕輕拍自己的肩膀,轉過頭去卻是寧妃。
只見她笑嘻嘻的站在面前,身後跟著幾個宮女和老麼麼,懷裡抱著已滿一歲的二阿哥福全,裹在包的嚴嚴實實的衣裳裡,只露出粉團團的小臉來,兩隻漆點的眼睛滴溜溜的看著我,我定定心神,笑道:“大清早的,只是調皮,也不怕教壞了咱們二阿哥。”一面說著,一面接了二阿哥抱在懷裡逗弄著。
寧妃只梳了小兩把頭,一支伽楠香扁方簪在右側,一綹細細的碎藍寶石流蘇在耳邊搖曳,淡掃蛾眉,略施薄粉,裡頭穿了石青色雲蟒妝花緞袷旗裝,外面披了件銀狐大毛披風,一雙皓如凝脂的雙手上戴了翠玉戒指兒,越發增嬌盈媚起來。
只見她笑盈盈看著我,輕啟朱唇道:“我怎麼好比格格呢,一大早的就在這兒教奴知禮起來,早知道要讓我們二阿哥來聆聽聆聽了。”
我這才知她聽到了我和朱顏的對話,靠近她低聲道:“你難道還不知道嗎?都道梅花骨氣太硬,又冷清,不合皇家富貴氣派,遂園中不肯種了,朱顏不知這些,我只怕她多言必失,吳良輔又最肯在這上頭較勁了。”
她點頭,我又笑道:“怎麼,我倒教不得二阿哥了嗎?”
我本是笑言,寧妃反倒認真起來,道:“若格格肯教,倒真的是咱們母子的福分,我要備了大禮要二阿哥行拜師禮的。”
我略有些意外,笑道:“這唱的是又哪一齣,好端端的說起這個來,且不說日後太后必定會為二阿哥擇師,便是此時也太早了些,怎麼就想的這樣遠了?”
寧妃嘆口氣,將二阿哥抱到乳母手中,命道:“回阿哥所吧,好生照料,當心凍著。”
乳母忙應了往阿哥所去,寧妃攜了我的手離宮女麼麼遠了些,才悄聲道:“我一向拿格格當知心人的,也不怕說給格格聽,你自是局外人,咱們卻身在其中,這些事兒不能不早做打算啊。”
我亦知曉,自宛寧入宮以來,福臨幾乎夜夜宿在承乾宮,將皇后及一干嬪妃都撂在腦後,一下朝便徑直往承乾宮去,太后情知不妥卻也無可奈何,眾妃皆因是在年下,不肯冒尖給太后找不自在,因而壓著滿腔的怒氣和不滿,只不知以後要怎麼鬧騰起來,倒真應了蘇麼麼的話兒,這宮裡指不定有多熱鬧呢。
正尤自胡思亂想,只聽寧妃淡淡道:“我是早已將恩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