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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為您接風地宴席備在王府裡頭,這會就過去吧。”
一頂八人大轎抬至面前,阿離隨我一併坐了進去,諸將皆騎馬隨侍左右,鳴鑼開道往定南王府去。
定南王府在那場大火中已經化為烏有,此時呈現在眼前的是依著以前的樣子重新修建的,倒也不差幾分,我想起父王母妃在烈火中殉難的慘狀,仍是止不住的手腳發涼。
雕樑畫棟今尤在,只是朱顏改,這世上最讓人情難以堪的恐怕也莫過於此了。那小橋碧水,依欄紅藥,依稀還是夢中的模樣,這才是家吧。
回到昔日所居的涵月樓,阿離嘆道:“竟不差分毫,果真是用了心思地。”
趙麼麼為我換衣裳,笑道:“如今格格是王府正主兒,當住了正房才是啊。”
我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正房是父王母妃生前所居,人雖不在了,好歹留著也是個念想,我還是住涵月樓的好。”
趙麼麼又道:“那額駙呢?住在哪一處好?”
阿離忙道:“待格格與額駙商議了再說,這兩日先收拾雜物等再搬吧。”
外頭已有人來請,我匆忙換了件紅綢暗花夔龍牡丹旗裝,帶著阿離往前頭銀安殿去。
銀安殿內坐了滿滿一堂,清一色的虎壯男子,咋一進來倒有些慌神。
見我過來,眾人皆肅穆起身而立,線安國離席道:“格格,還請上座。”
我含笑讓道:“將軍,您先請,四貞與您同座。”說著,親自攙扶他走上丹壁,與我一桌盤膝而坐。底下諸將見我如此敬重老將軍,滿心忐忑不安之心不禁放下些許。
我心知,在這敏感時刻,眾人都緊緊盯著我地一舉一動,生怕我對舊日將領無情,大刀闊斧的奪權罷黜,如今眼見著我如此禮待線將軍,自然鬆下一口氣來。
線安國舉杯道:“眾將士,讓我們同敬格格一杯,從今日起四格格就是咱們廣西地主子,我們要向對老王爺那樣忠心不二地對四格格。”
眾人皆舉杯站起身來,我款款起身笑道:“慢。”
眾人不解皆疑惑的看著我,我定了定心神,屏氣道:“這第一杯,當由四貞敬諸位,是你們地忠心守住了廣西這方土地。我替父王敬你們,感謝你們多年以來矢志不逾的跟隨著他,感謝你們這些年來的盡心盡力。四貞先乾為敬。”
線安國聞言激動不已,站起身來。顫巍巍道:“來,讓我們大家幹了。”
又滿上酒上,線安國舉杯對我道:“四格格,屬下敬你。”
我又是一飲而盡,馬雄等人亦上前敬酒。漸漸不再拘束,諸將放開來大聲說笑喝酒,熱鬧非凡,我這才暗自鬆口氣。
我親自給線安國斟了酒,低聲真誠道:“老將軍,四貞年紀尚輕,又初回廣西,很多事還不能應付自如,想請老將軍多留幾日。待四貞熟捻一切之後,再送您返京養老,您看成嗎?”
線安國捋著花白的鬍子。探究地審視著我,沉吟道:“不知格格心裡如何打算的?”
我淡淡道:“您是清楚的。輔政那邊新封了我為一品夫人。將四貞置於孫延齡之下,四貞雖初回廣西。卻也看地出,他在軍中不得人心,大權依舊掌握在諸將手中,您與父王情分不同常人,四貞想請您幫助孫延齡。”
線安國只盯著我的眼睛道:“那些將領們與屬下亦是出生入死地兄弟,格格怎麼就有把握我會幫您奪權呢我坦然道:“四貞沒有把握,不過是憑著眼力,您與他們不同,這個以命搏來的廣西不僅是父王的心血,亦是您的,不然您不會以花甲之齡支撐如此之久,只為維繫廣西局勢,不致分裂,大權旁落。如今諸將都想將廣西把持在自己手中,紛爭之下受損的只能是廣西,這不是您願意看到地,而只有孔王爺後人才能名正言順接掌,並如您一般愛惜它。”
線安國眸中精光一閃,感嘆道:“太皇太后教導的不錯,孔王爺在天有靈也該瞑目了,格格放心,屬下必當竭盡全力。”
我懸著的一顆心至此才徹底放下,回過臉卻瞥見孫延齡冷著臉坐在下首,寒霜敷面,偶有將領前來敬酒他也只不冷不熱的,不覺心中著氣,他的兄長孫延基與他同席而坐,不時在他耳邊說著什麼,孫延齡卻只是不做聲。
輕嘆一聲,我站起身來微笑道:“四貞呆在這裡,只恐有礙諸位將軍盡興而飲,恕我就先離席了。”又對孫延齡道:“延齡,好生招呼大家。”
眾人皆起身,恭送我出去。
回到涵月樓,趙麼麼等已經備好沐浴熱水,我身心疲憊,滑進檀木桶內閉上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