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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時又是何等心境?
趙麼麼見我不喜,剛要勸慰,只聽一婦人的聲氣由窗外傳來,清雨凝神聽了道:“是大奶奶來了。”
話音剛落,孫延基正房夫人劉氏已搖搖擺擺走了進來,頭上金翠之物明晃晃堆了滿頭,手上一對赤金鐲子隨著身子搖晃碰撞出聲響,面上覆了厚厚的脂粉,鳳眼畫的烏青烏青,倒象是被誰打了兩拳似地。她已過中年,身子微微發福,卻仍要穿的大紅大綠,刻意縮小了尺寸裁減的衣物撕裹在身上,叫人見了好不自在。
阿離已起身請她坐了我一側,又吩咐清雨奉茶來,劉氏接過茶嬉笑道:“沒擾到格格吧?”
我淡笑道:“大嫂說哪裡話,長日無聊,倒盼著有人能說說話。”這話雖不假,我盼地人卻不是她。
她隨手翻檢著几上琳琅滿目的各色點心蜜餞之物,挑了顆梅子含在口中,又道:“正是呢。我們家那位爺又不知到鬼混去了,早晚我輕饒不了他。可不比二叔,那眼裡心裡都是格格一人,唉,我就是個沒福氣地。”
阿離聽她這兒胡言,恐我厭煩,忙停下手中繡活笑道:“大奶奶說些有趣地話兒,咱們也好陪著主子樂樂不是。”
她瞥了眼阿離,笑道:“瞧咱們離姑娘,巧手巧心的,這就開始為你們小主子繡荷袋了嗎?還早著呢,正經準備些小衣服,帽子才是。”說著拿起阿離正繡著地荷袋嘖嘖讚歎一回繡功,又驚奇道:“這顏色也不象給小孩子用的啊?”
我抬眼看了看,卻是個玄色金繡荷袋,看上去繡的頗為用心,淡紫祥雲中一隻青龍若隱若現,阿離一把拿過來,略有些窘迫對我道:“昨個瞧見額駙身上系的荷袋都綻了線,西院裡頭蔻香幾個又是不肯在這上頭用心的,所以我就做主重繡了一個。”
劉氏聞言點頭道:“果然是格格會調理人,如今你們主子身子不便,你就替主子上心了。”說罷,捂著嘴陰陽怪氣的乾笑起來。
阿離面色漲的通紅,一扭身出了臥房。我喚了幾聲只不見她應。
劉氏湊近我神秘道:“格格,您是個慈悲人,可人大心大。這離姑娘也不小了吧,您可別不當回事。我房裡頭那二姨娘,還不就是我的貼身丫頭?”
我臉一沉,站起身來冷冷道:“我身子不適,大嫂請回吧,清雨送送大奶奶。”
劉氏得了個沒趣。悻悻的下塌出了房門。
趙麼麼窺著我地神色試探道:“劉氏的話雖混了些,有句倒說的不錯,阿離只比格格小了幾月,也到了該婚配地年歲,不知格格心裡頭到底怎麼盤算的?”
趙麼麼是陪著我嫁地老麼麼,自跟了我,便一心向著我,我因她是太皇太后的人,素日裡敬重她。也當她是個貼心人,有事亦不瞞著,這會見她問詢。方緩緩道:“我和阿離名是主僕,實比姐妹還親。這些麼麼都是看在眼裡的。阿離與先前的朱顏碧裳又不同,我總不忍與她分離的。”
趙麼麼點頭道:“格格是長情之人。便是朱顏碧裳一輩子也因格格才有了好歸宿,可再捨不得也不能誤了她地終身,那可不是對她好。”
我嘆氣道:“正是為了這個,我心中很是費了一番躊躇,如今眼前倒是有一人合適。”
趙麼麼思索片刻道:“可是上次帶回府的穆公子?”
我笑道:“麼麼瞧他如何?人品學問都過的去,將來必不會虧負了阿離,況且他在王府做事,也可免了我和阿離分別,豈不好?”
趙麼麼亦是歡喜道:“穆公子配阿離倒也罷了,難為格格替她想的這般周全。”
我又道:“麼麼暫且別透漏出去,這件事還要阿離自己個拿主意,待穆公子辦完差事回來兩人相處一段再做計較。”
趙麼麼砸舌嗔怪道:“格格就是心軟,待下人太過寬厚了些,穆公子這般人品,又得格格親自保媒,難不成他們兩個還有什麼不滿意?”
我淡淡笑著並不分辨,阿離亦是個心高氣傲甚有主意之人,在終身大事上我只盼她幸福如意,並不願勉強於她,穆連再好,若她不喜,也只是枉然,夫妻貌合神離的苦我已受夠,絕不會叫阿離重蹈覆轍。用午膳之時,阿離從外頭進來服侍,只垂頭一言不發,兩隻眼紅腫的桃兒一般,水紅單衣袖口上被淚水打溼一片,我扯過她的手溫言道:“她說話你也認真不成?瞧那衣裳,被趙麼麼瞧見又一通唸叨,回去換了再來吧。”
阿離又紅了眼眶,只哽咽著欲言又止,偏趙麼麼進來,皺眉道:“離丫頭氣性越發大了,大奶奶不過就那樣一說,你就嘔了這些時候,還要主子挺了大肚子哄勸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