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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離並幾個侍衛隨意在街邊一簡陋茶篷坐下歇歇腳。
夥計殷勤的斟上茶來,渾濁的水面上漂浮著幾根碎茶葉梗,孫延齡皺著眉頭喝了一口,卻立馬又噴了出來,一個侍衛見狀對店家喝道:“老闆,你這是人喝的茶嗎?重換上好的來。”
店家忙小跑過來苦著臉道:“諸位大爺,有口茶喝就不錯了,哪裡去弄好茶來呢?”
侍衛一聽抓起店家的前襟,惡狠狠的張嘴便罵,我厲聲止住了,溫言對店家道:“不打緊。你且做生意去吧。”
店家如逢大赦,顫巍巍躲在帳臺後不敢再露面,我面帶不悅對方才恃強的侍衛道:“誰許你如此放肆的?”
侍衛委屈地站了一旁。偷眼看了看孫延齡,孫延齡忙打圓場道:“他也是一片孝敬之意。惟恐格格飲不慣這茶水。”
我面無表情的將整杯茶喝完方道:“出來這些日子,不都如此嗎?你用一日就這樣大呼小叫,卻不曾想這些百姓年年月月皆是這般度日的。再者,怎可如此動不動蠻力相向?”
孫延齡不再做聲,命幾個侍衛別桌而坐。又低聲道:“也不是什麼大事,何必失他丟了面子?”
我聞言只覺煩躁,不耐道:“我只不喜如今將士們有恃無恐地猖狂樣,到底是誰給了他們膽子如此無法無天?你不說好生整頓整頓士氣,反倒說起我的不是來了。。。非到惹出大麻煩,百姓與我們離心離德才算完嗎?”
孫延齡正待反駁,卻聽一陣嘈雜聲傳來,眾人俱抬眼望去,原是幾個書生在臨桌爭論些什麼。不經意一瞥只瞧見一張似曾相識地清秀面孔,見我蹙眉苦思,阿離笑著在我耳邊提醒道:“是那日在小食攤見過的公子。”我這才恍然。命阿離去請來。
孫延齡疑惑不解的打量著站在我們面前的一襲藍衫的書生,那書生怔怔瞧了我半晌。低呼道:“孔四格格!”只拱手一禮便罷。
我和阿離相視皆驚詫不已。他忙解釋道:“當日在桂林之時,一小食攤前與格格有一面之緣。格格怕是記不得了。”
我尤自不解道:“那日士兵們過來強收租子,公子似乎早已不見了,為何卻?”
他淡淡一笑道:“慚愧,本想為攤主打抱不平,卻見有兩位小姐氣定神閒安坐,一時好奇心作祟,站了一旁目睹了全部,也由此得知四格格,卻不想今日再見。”
我解了心頭之惑,頜首笑道:“原是如此。”又瞥了臨桌一眼道:“彷彿每次得見公子,都是在與他人爭辯什麼。”
他目視遠方,朗聲道:“在下見不平事,聽不順話總是想辯個黑白出來。”
我點頭,孫延齡忽道:“既有如此志願,何不進朝入仕,謀求個一官半職,豈不更便宜?”他泰然自若面對孫延齡地逼視,淡淡一笑道:“人各有志,做官非我所願。”
孫延齡不屑笑笑,我以目示意他噤聲,笑道:“不知公子這次和人爭論些什麼不順之話呢?”
他亦不掩飾,坦然道:“爭論廣西當務之急是要做些什麼。”
孫延齡冷笑道:“這是你應該操心的事情嗎?”
他瞥了一眼孫延齡,淡淡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更何況,在下出身於廣西,長於廣西,廣西是在下的衣食故土,眼見如今困境叢生,民生艱難,自當以熱忱之心待之。”
我讚歎道:“說的好!公子請坐,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阿離為他斟上茶來,他亦不推辭,只在下首坐了,道:“鄙姓穆,單字連。”
我待他坐定又急切道:“穆公子,以你之見廣西當務之急是要做些什麼呢?”
穆連無視孫延嶺不悅的神色,胸有成竹一笑道:“在下所見,正是格格心中所想。”
我一愣,孫延齡沒好氣的道:你怎知格格想的是什麼?”
穆連對我切切道:“格格微服出巡,想必一路感悟頗深,朝廷已有數年未撥糧晌,要想維持軍費及藩府開銷,必要速速恢復民生。大力扶植農耕生產,維護商販營生,並減免一切賦稅。當此百姓疾苦之時,即使橫徵暴斂來錢財亦只是杯水車薪。且再取不來,惟有百姓富庶,同舟共濟才能使一切好轉來。”
我微笑目視他,懇切道:“不知穆公子可否有意去王府住些日子?”
穆連聞言,略有遲疑。我看了看孫延齡,孫延齡冷麵拂袖而去。穆連因而隨我回府,我在他的身上依稀看出故人的影子,一時卻也想不起來那熟悉親切地言談氣度來自何人。次日,我在銀安殿升堂,正式下發若干政令:從今而往,暫免三年農商稅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