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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出博果兒捂著嘴偷笑的明媚臉龐,我望著立在丹壁之下面色惶恐的眾臣工,望著經年不變的巍巍大殿,唏噓不已。
只聽高坐在“正大光明”匾額下的龍椅之上的福臨沉聲問道:“安親王,索中堂,不知你們可曾查到什麼線索?”
我悄悄掀開簾子的一角,瞥見嶽樂稜角分明的剛毅側臉,一身親王服飾越發顯得他俊朗非凡,卓然不群。見福臨問話,出列打千回道:“回皇上,臣與索中堂徹夜未眠,嚴加審問了涉案有關人等,奈何只是沒有線索。”
索尼亦道:“案發之時,正是百姓沉睡之時,街道之上人跡罕至,也不曾找到目睹者。”
螯拜回道:“皇上,照安親王昨日所言。孫延齡確有殺不得的緣故,朝廷此時不過只缺了個合理的理由去開赦他。”
福臨沒有做聲,眾臣竊竊私語的議論起來。我嘆口氣。滿腔希望頓時化為冰消。
半晌,大臣們也沒有商議出個所以然。忽見一小太監匆匆上前回稟道:“皇上,額駙吳應熊在殿外求見。”
福臨一愣,不知這位額駙此時上朝所為何來,沉吟道:“傳。小太監一迭聲的傳話出去,不一會。吳應熊身著朝服,手持奏摺昂首闊步上前來,跪下請安道:“臣吳應熊給皇上請安。”
福臨含笑道:“額駙請起。”
吳應熊起身,恭敬呈上奏摺道:“皇上,這是家父五百里加急奏摺,命臣轉交皇上。”
吳良輔接過奏摺遞給福臨,眾人面面相覷,皆是茫然,不知此時遠在雲貴戰場地平西大將軍在奏摺中提到了什麼。
我偏眼窺著福臨的神色。只見福臨臉色愈來愈陰暗,象外頭欲落雪的天色一般,只聽“啪”地一聲。福臨將奏摺摔到御案之上,驟然起身。對吳應熊怒道:“荒唐。荒唐,這怎麼可能?”
眾人大驚。不知皇帝為何發起了這樣大的脾氣,倒是吳應熊毫無恐懼之色,反而神色泰然自若地拱手道:“皇上,家父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有瞞皇上,還請皇上恩准。”
福臨哼了一聲,陰冷的道:“你們平西王府和孫延齡有什麼瓜葛,為了救他脫身,竟編出這通胡話來糊弄朕?”
吳應熊跪下恭敬道:“皇上息怒,家父與孫將軍並無交情,奏摺中提到的乃已故定南王在家父面前親口所言,沒有一絲虛假,更不敢欺瞞皇上。”
我不禁有些疑惑,聽的雲裡霧裡,只是心中略微有些惶恐不安。
福臨怒極,從御座上一躍而起,用力將摺子拋到吳應熊面前,厲聲道:“朕念你父勞苦功高,不再追究信口胡言之罪,此事不必再提,你且退下。吳應熊跪著向前挪動幾步,著急道:“皇上,孔四格格被太后恩養於宮中,於皇上自幼一同長大,情分自然不同一般,臣知皇上不捨格格,但還請皇上暫且息怒,聽臣細言。。。”
我聽他言及自己,不由得驚詫,只聽他又道:“孔四格格已過了指婚年紀,太后和皇上對此事仍沒有任何旨意,廣西方面已有不少微詞,有甚者,說,說皇上愛戀格格,不忍其出宮,是要納其為皇妃。”
眾人大驚,我聞言心頭大震,怒從心起,正要掀簾出去怒斥吳應熊,忽覺手臂被人用力拉住,回頭卻是太后,太后身著朝服,一臉肅穆之色,示意我噤聲聽下去。
福臨亦怒道:“大膽,你怎敢說出此種大逆不道的話來,敗壞格格名譽?”吳應熊鎮靜地接著道:“皇上,此話在廣西流傳已久,並非是臣惡意中傷。家父與定南王有兄弟之誼,更是四格格的乾爹,聽聞此等流言,很是為格格擔憂,又恰逢孫將軍之事,家父思慮良久,決定將十五年前的隱情說出,並請皇上太后降旨,饒恕孫將軍之罪,賜婚四格格,完成定南王遺願。”
我愈聽愈耐不住,臉色蒼白似雪,渾身彷彿被冷水澆了一番,凍徹心骨,站在原地一時竟呆住;身子微微一晃,蘇麼麼忙扶住了我,滿目關切之色,緊緊握住我的手。
太后掀開簾子走了出來,福臨忙扶著太后坐了一旁,眾臣參拜完畢,太后目光犀利的盯住吳應熊,沉聲問道:“額駙,你說十五年前的隱情,指的是什麼?”
吳應熊被太后不威自怒的神色震住,愣了半晌才道:“回太后,皇上,十五年前,已故定南王親口對家父說,有意將唯一的女兒許配給孫延齡為妻。”
眾人譁然,福臨極是不耐煩道:“既是有意,為何沒有定下婚事?”
吳應熊坦然道:“只因定南王妃不喜行伍之人,向王爺懇求待格格長大,由格格自己做主。但王爺執意如此。甚至已經與孫延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