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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頭的眾人,沉聲道:“諸位將士皆是我定南孔氏嫡系部隊,你們當中不乏隨線虎雲犯上作亂之人,可如今即能幡然悔悟隨我平叛,過去的就不再計較,奪回帥印後各位更是廣西的大功臣,朝廷和我都不會忘記的。”
伏在下頭的諸人本心懷忐忑,今見我這樣說,頓時放下疑慮不安,感激涕凌的異口同聲道:“奴才自當回報格格大恩,願隨格格前去平叛立功。”
秋風漸起。昏暗的天色底下,飄落的黃葉散亂的安靜躺在地上。戴良臣牽了匹渾身毫無雜色地雪白駿馬走至我面前,恭敬道:“格格請上馬。”
我撂開大氅一角。一個翻身便乾淨利落的穩穩坐到馬背上,身後諸將士手執明晃晃的刀槍跨身在高頭大馬之上。威武凜凜。馬雄鎮忽想起什麼似地刻意提高嗓門對我道:“回格格話,臣方才接到鄂統領飛鴿傳書,說大軍即將到達桂林。”
戴良臣面色稍一沉滯,隨即回覆常色,我心領神會對馬雄鎮安撫一笑道:“傳令下去。大軍前往銀安殿,不得有誤!”
街道之上,沉寂的如同一潭死水,彷彿空城一般毫無生氣,不見了小販扯著嗓子叫賣地聲音,亦不見摩肩接踵的人來人往之景,每家每戶皆是緊緊閉著大門,連幼兒哭泣聲都傳不進耳朵,心內不禁慘然。。。暗暗下了決心。收復大權之後,必定好生整頓民生,使得桂林再現歌舞生平。使百姓得以安居樂業。
轉眼到了銀安殿,殿前冷寂蕭索。素日雕塑般的守衛不知去往何處。我命大隊人馬停在殿外,只帶了王永年。戴良臣,劉越和李才明四人走進議政廳內,剛走到門外,只聽一個冰冷的聲音道:“王都統等人怎麼遲遲未來議事,你去催催看是怎麼回事。”
厚重的殿門咿呀被小廝開啟,一眼瞥見我們直嚇地面無人色,癱在地上嘴唇蠕動著說不出話來。
我款步走進銀安殿內,大殿正中一個大約三十左右的男子正伏身寫著什麼,他彷彿尖刀刻畫出的劍眉挺鼻,格外的稜角分明,見我們過來,不由得一愣,即刻泰然自若道:“正要派人去請諸位呢,這位就是四格格吧。”
我淡淡笑道:“我正是孔四貞,線公子別來無恙吧!”
線虎雲起身,掃視著後頭眾人一眼道:“多謝格格掛念,線某很好。聽說格格奉命入京去了,不想這麼快就回來。”
我意有所指的道:“線公子自是希望我多呆些時日,可惜我天生沒有這個福氣,掛念著廣西和王府,匆匆便回來了。不過,回到王府才發現竟被重兵包圍,額駙也不知所蹤,短短几日廣西將軍竟換了個人,我左思右想,不得其解,這才來冒昧請教線公子。”線虎雲坦然道:“線某慚愧,本應先與格格商議再行事的,如今正起草奏摺,請皇上饒恕。”
戴良臣冷冷道:“我看就不必了,皇上並未有更換廣西將軍的意思,線公子又何必多此一舉呢?交還帥印,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便罷。”
線虎雲怒起,厲聲道:“放肆,這裡怎有你插話的餘地?況且當日是劉將軍等人請我前來主政的,豈能再將帥印交到孫延齡那無能之輩地手中?爾等不思勵精圖治,反而為虎作倀,廣西遲早要敗壞在你們的手裡!”
劉,李二人聽他言及自己,心虛的垂下頭避在一旁,王永年正待發怒,我揮手要他噤口,含笑道:“線公子果然是光明磊落,一心為朝廷為廣西著想。我深感欣慰,可線公子想過沒有,如此欺上瞞下,以武力奪取政權,又置朝廷於何地?置我於何地?孫延齡儘管無能,卻是朝廷親封廣西將軍,公子若有不滿,大可向皇上直言,不必先斬後奏,引人遐想。再者,這廣西還有巡撫,有各地知府,將軍駐守,怎麼就到了公子所言地地步。”
線虎雲冷冷道:“哼!格格還要為他們隱瞞嗎?別的不說,單從將士們不堪孫氏兄弟作威作福,奮起殺死孫延基一事中便可看出素日他們是如何奉行不法,做惡多端地。”
我點頭道:“公子說地不錯,可公子忽略了一點,這定南王府是我父王和線老將軍帶領諸將士浴血奮戰得來的,我怎會坐視不理,任由他們敗壞了這份家業?此事之前,儘管軍中士氣低落,奢靡成風,但民間卻是一片安樂之景,可如今公子再到大小街道上轉一圈看看,百姓們如臨大敵,關門閉戶,心驚膽戰,這便是公子所樂見地嗎?”
線虎雲聞言一愣,若有所思的復坐了下來,我窺著他的神色又道:“公子若當真不放心,可光明正大向皇上說明一切,由皇上親封了廣西將軍再行主政,到時,四貞無話可說,自當全力配合公子。而孫延齡和其親信亦能服氣,不至鬧出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