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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雨換下金爐中的薄荷,放了一把檀香燃著,聞言走過來笑對我道:“怪不得芒夏謹慎,趙麼麼發了願要印三百冊金剛經為格格和小少爺祈福消災,昨個再三的叮囑過說話要留神,偏這小蹄子張口就是個死。”
寺裡很靜,風吹過窗前帶著些荷花地清香,我深吸一口,頓覺神思爽明,含笑道:“既如此,我也隨了麼麼再印二百冊吧。”
阿離扶著趙麼麼進來剛好聽到,趙麼麼如盛放的菊花般滿面笑容道:“那敢情好,明日就叫小和尚們開始抄起。”
我請趙麼麼在一旁坐了,對阿離道:“寧兒呢?又跑哪裡瘋玩去了?”
阿離笑道:“在後院莫先生那裡,嚷著要莫先生教他下棋呢。”
我一愣,後醒過神來,這原是為掩人耳目假言胡先生姓莫,這些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怎會到如斯田地,胡先生不僅醫書高超,劍法更是無與倫比,是誰能傷了他這樣深呢?他象是有難言之隱,我與他亦師亦友,雖交情非淺。卻也不好強人所難。忽想起心內輾轉不決之事,他的出現或許能給我一些良言。
後廂濃蔭如蓋地百年古木下,一老一小正相對而坐。一雲淡風輕,一冥神苦思。寧兒自小隨我學棋,素日裡眼高於頂,鮮少如此安靜的與人對弈,想來胡先生確是讓他折服了。
胡先生一身紗白長衫,沉重地鎖鏈已被鄂棟用寶劍劈斷。只面上用一塊黑紗敷起,倒有些怪異,目光灼灼地盯住寧兒,嘴角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讚歎,試探地笑道:“讓你一子,如何?”
寧兒噘起嘴,板著臉正色道:“我是男子漢大丈夫,願賭服輸,怎可叫人讓我?”
胡宮山喜得眉開眼笑道:“匹夫不可奪志。好小子,好棋品!”
我示意芒夏在外等候,輕手輕角走過去。對胡宮山笑道:“先生過譽了,還要請您對他多加指點呢。”
兩人這才發覺我地到來。寧兒忙起身打千道:“給額娘請安。”我含笑拉起他。坐到他方才的位置上。
只見胡宮山捋著半花白地鬍子,點頭道:“格格教的不錯。這孩子甚有風骨膽氣。”
我憐愛的注視著寧兒,溫言道:“和芒夏到前頭玩會子吧,額娘和莫先生說會話。”寧兒乖巧的向胡宮山告辭,又似心有不甘的道:“先生,明日寧兒再來請教。”
胡宮山看著他地身影穿過月亮拱門才道:“格格想是遇見了為難之事,有話不妨直言。”
我由衷嘆道:“一別數年,先生一雙眼睛還是這般銳利,彷彿這天下間沒有什麼可以逃的過去。”胡宮山抿了口茶,淡笑道:“入門休問榮枯事,但見容顏便得知。”
我微微一嘆,將欲自請撤藩一事的前因後果並廣西現狀一古腦都說了出來,末了又道:“先生,依你之見,四貞當如何自處?”
胡宮山站起身來,沉思片刻道:“格格有無想過,若此時自請撤藩,其他三王會做何感想我心頭一震,半天若有所思的道:“他們自然是不肯輕易交出手中大權的,只是,這又豈能由我們做主?聽聞皇上已命人將撤藩之事刻在乾清宮的柱子上去,即使不主動請撤,也斷難避免,既如此,何不主動交權?”
胡宮山面色凝重,搖頭道:“格格與他們不同,您是自先孔王爺手中繼承王位,而平西王三人的王位卻是一刀一槍,浴血奮戰得來的,王位對格格而言,不僅沒有帶來幸福,反而使您家破人亡,一生鬱鬱寡歡,如能早日脫離自是迫不及待。可三王必定會與朝廷立爭到底,皇上儘管有此念頭,卻終還沒有正式提出,若格格率先自請撤藩,雖正中皇上下懷,卻使三王陷於被動的境地,他們會認為是格格挑起了這場紛爭,這樣一來,三王地矛頭會指向格格,您的處境將會變的極危險,這,不是太皇太后和皇上所樂見地。”
我被他這一席話觸動心腸,臉色變得愈發蒼白,緩緩道:“照先生所言,就只能等著朝廷發難了嗎?若三王執意不願撤藩,我自是無法與其同流合汙,和朝廷作對再次將廣西變成血流成河的戰場,置百姓地生死於不顧,只要我同意撤藩,與三王勢不兩立是早晚之事。”
胡宮山緊緊盯住我地眸子,一字一句道:“唯今之計,請格格速返京城,與太皇太后和皇上共商大事!”
第二卷 崢嶸歲月 第二十八章
胡宮山將一封親筆信交給我,託我轉呈太皇太后,隨即帶了寧兒並秋露雪寒兩個前往灕江畔的王府別墅小住,寧兒很是不捨與我分離,但奈何上京路途遙遠且我有要事在身,帶了他終是不便,就是對孫延齡也不好交代,於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