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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就知道一定是我。
或者,你只是一笑而過。
汽車的鳴笛聲在暮城的街上此起彼伏。
愕然抬頭的時候,才看到我正站在斑馬線的中央。
一輛車停在我的側面。
開車的人一臉焦急和不耐。
我對他笑一笑,快步走過。
有時候,忽然從夢裡醒來,我都會問自己:
是不是真的已經死去。
我還會做夢。
我也會醒來。
是否,我仍然在活著?
活在一個冗長卻又真實無比的夢裡?
招招手,攔到一輛的車。
我告訴司機,我要去許州山。
透過後視鏡,司機看我的眼神很怪。
然後,他搖頭說還有事,不能去。
“二百塊。”
“天已經黑了。”
“三百。”
“不好意思女士,我是真的有事要忙。”
“五百。”
“那個地方是墳崗!”
他瞪大了眼睛,幾乎是用吼得說出這句話。
我點頭笑了笑,告訴他我知道。
我要去看一個人。
聽為她舉辦葬禮的人說,許州山半山腰林立的墓碑裡,有這個女孩的位置。
她的名字,叫馬夢昂。
價錢加到五百五十元,司機帶我到達許州山。
抬起頭,又低下頭。
天空已經完全暗下去。
山頭的樹木在凋零邊緣徘徊。
從山腳看去,那些樹幹突兀地伸在半空,在暮色的靜謐裡稍稍有些陰森。
一溜青石板臺階延展到腳下。
我拾步而上,自嘲地笑。
我一直不敢來這裡。
從心底裡都沒有辦法接受,何況是看到殘忍到骨髓裡的真相?
但我要來。
我要來告訴自己,曾經的馬夢昂已經死了。
而現在,我是秋瑤。
我要告別他帶給我的那些撕心裂肺。
雖然,從再見他第一眼開始,我就知道,我還愛他。
靜極了。
夜裡這裡總是影蹤全無。
偶爾有動物在樹林裡穿行,擾了雜草。
這一路,我一直在忐忑。
每踩一步,都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虛無。
我的腳步很輕。
像是怕吵到什麼。
或許是這裡的氣氛,也或許是那些永眠的人。
我在墓碑中間尋找著。
大至的方位就在這裡。
低著頭,眼睛從一個一個黑白笑臉上略過。
然後,我聽到從不遠處傳來的呢喃。
後背一陣冰涼,冷汗就這樣滲下來。
我驚慌地抬頭,看到前面有一個身影,跪在一處墳前。
我輕輕朝他走去。
近了近了。
只是背影就已經足夠讓我在夜裡把他認出來。
哈,還真是巧。
又是他。
半年來,思念是有,卻總是見不到人影。
哪裡能想到,今天卻見了兩次。
華震並沒有發現我已經走到他身後。
他半跪在那裡,低著頭,看著眼前的草地。
呼吸很輕。
緩緩的,像是細水流淌在心裡。
而我卻看著這座墓碑的主人呆立。
黑暗的緣故,只能看到她在照片裡笑。
照片下,用紅漆寫著三個字。
馬夢昂。
“夢昂。”他突然開口了——
“還在睡嗎?你都睡了好久。
你是不是想要醒來?
是不是醒過來,再看我一眼。
哪怕,哪怕這是最後一眼。
也請你將我的臉,印在你最後的畫面裡。
那樣,我就永遠是你的唯一了。”
“夢昂。”他在輕微的啜泣。
“你知道我看到誰了嗎?
呵~你會問我是誰。不過我也不知道。
她只是告訴我,是你的朋友。
最好的,只認識了兩個月的朋友。
我看到你的照片。
你知不知道,當我看到我們仍在一起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