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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莎自從那天起,就沒再聯絡過我。
憋不住,我給華震打了個電話。
“是你啊秋瑤,有什麼事嗎?”華震以特意壓低的聲音說,“我正在開會。”
“打擾到你了吧?”
“如果時間不會很長的話,就談不上打擾。我們是好朋友嘛。”華震呵呵地笑了。
“好,那我就直說了。”我沉默片刻,給華震準備的時間,然後說,“我想要見一見周海莎。當然,不要誤會。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她見到我的時候,總是那麼易怒。”
華震的表現卻讓我意外。
電話另一端,他的呼吸十分明顯的斷了一段時間。最後,我聽到他緩緩吐出的氣息,彷彿透過電話,吹拂到了我的臉上。
“當然沒問題,但周海莎目前並不在社團裡。”華震猶豫著說
“她在哪裡?”
“她在她的老家,暮城邊界的村子裡面,一個叫作孟春的地方。她住在那裡的精神病院。”
“……啊!”
“如果真的需要找到她,我可以幫忙呢,我的好朋友。好,回頭再聯絡吧,眼下我還要接著開會。”
一個小時之後,華震的電話打過來,告訴我周海莎的確切位置,並說如果我過去的話,會有周家的人專門接引。
而在通話的最後,華震特意的問我去看周海莎的時間。
第二天上午,我坐車到達孟春的精神病院。
是一個很小的醫院,鐵柵欄已經生鏽了,掛著白底黑字,寫著“無關人等禁止入內”的牌子。
這之後是一塊很小的前院,大門前有一塊不大的花壇。主樓是三層的舊式防震樓房,古董級的,估計得有年頭沒刷漿了。如果危房的定義再廣義一點,我想它完全可以劃規其內。
一如華震所說,很快就有特別派來守護周海莎的人過來接引。
周海莎住在三樓的獨立病房。
路過前面樓層的時候,從各處都會傳來特別糾心的叫喚聲。
有一扇門開著,裡面住著七、八個病人。我向裡面掃了一眼,然後嚇得趕緊逃跑——滿屋子都是飄揚的羽毛。
病人們穿著白色衣裳,其中有一個特別亢奮的,正不停地撕著枕頭,然後把裡面的羽毛都抖落出來。接著就眯起眼睛,陰惻惻的衝我笑。
在他旁邊,就有兩個人抱在一起互相嘶咬。
終於隨接引人踏上三樓。
這裡就明顯安靜了。
走廊打掃的很乾淨,偶爾會有護士低頭匆匆路過。
在最盡頭處的樓窗邊,接引人為我開啟周海莎的房門後,躬著身子伸了伸手,候在一旁。
關上門,我抱起肩膀站在門邊,看著坐在床上的周海莎:
頭髮很亂,散散的披在腦袋上,看樣子是有幾天沒洗過,陽光照射下,有油油的亮光。
她沒有化妝,露出那張憔悴而又焦黃的臉。
我有點心疼,垂下眼睛嘆了口氣——是在裝嗎?又或者,那天只是短暫的清醒?
周海莎一個激靈,反射性的轉過臉來,神色僵硬,死魚般的眼睛緊緊鎖住我的瞳孔。我被嚇到了,“啊”地一聲倚到門上,看著周海莎,“呼呼”地喘粗氣。
“發生什麼事了?”另外一個聲音從裡面的房間傳出,接著,我便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一頭長髮背到腦後,紮成一個小辮。上身是黑色皮夾克,下面穿著白綠相間的迷彩褲,登一雙黑色圓頭軍靴。
是北朗。
他怎麼會在這裡?
我錯愕片刻,把目光移到他懷抱的雙臂。那裡,竟然用紅色碎花布包著一個孩子!
天……眼前的事情有點超出我的理解能力之外。所以我只能瞪大了眼珠子,在還未平復周海莎對我的驚嚇之時,用更加驚訝的心情注視著北朗手裡的孩子!
病房裡的氣氛有些詭異:一個不知是真瘋還是裝瘋的精神病,一個抱著孩子的男人,還有乍到的客人。
北朗顯然也想不到我竟然會到這裡來,挑了挑眉毛,又緩緩吐出幾口氣,這才恢復平日裡的沉穩,踱回周海莎身旁。
“那、那個孩子……是你們的?”我的腦袋還是不大靈光。
“不,你誤會了。”北朗幫周海莎繫上敞開的扭扣,又理順了頭髮,輕聲對她說,“今天一定要洗澡去了,你看,身子都髒了。”
“啊!唔!哈哈哈哈!”周海莎瘋狂的搖著腦袋,唾液從嘴角溢位來,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