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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上。
雙重作用之下,女人終於回過神來,迷茫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謝長離露出一個極為可靠的笑容:“這就是我們調查的成果之一,夫人。”
“是的,我可能是我們家族唯一活下來的人。”她點頭,悲痛與恐懼交織著浮現在她的臉上,將之前發生的一切娓娓道來。
她是這個家族這一代誕生的第一個孩子,不過身為女性,沒有繼承權,這個第一從來不代表榮譽,而是永無止境的照顧弟弟。
弟弟被父母寵得無法無天,驕縱任性,但確實比她更有行動力,也更勇敢。
她的父親曾經參與過戰爭,在戰爭中捍衛家族的榮耀,也積累一身傷病,在她自小而來的記憶裡,父親永遠與各種藥物的氣味相伴。而母親是溫柔也是嚴格的,和父親相敬如賓。
在六年前的冬天,父親的病再度惡化,裡格,他們這裡著名的鍊金術士,披著人皮的惡魔,敲響他們莊園的大門,向他們兜售長生不老的秘訣。
“要2000金幣,太可笑了,不是嗎?”女人笑聲嘶啞,“況且,裡格也是一副吊著一口氣的樣子。”
“我以為,我的父親根本不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不過是因為弟弟喜歡他,便讓他在我們家多住一段日子。在裡格先生沒撐過這個冬天之後,父親更不可能信他的話,但是事實證明,我錯了。”
“那個時候,我最小的妹妹剛剛出生,”女人抬起頭,懷念的目光看向謝長離懷裡那個嬰兒頭骨,“她是個好姑娘,小小一點,不哭不鬧。那天也是我太累了,沒有注意到她一直沒有發出聲音,等到發現的時候,她已經不在搖籃裡了。”
謝長離已經有所預料:“她被o夫人帶走了?”
“我母親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她在巨大的莊園裡四處尋找,暴風雨的天氣,外面雷鳴閃電不斷,燭火都被狂風吹得搖曳不定。
偏偏她聞到一股血腥味,很淡,像是幼年被父親帶去打獵時聞到的獵物身上的血。
她的心臟狂跳起來,聞著血腥味一路狂奔,看見燈火通明的神像大廳。
那一瞬間,暴風雨突然止息,從雲層下露出的月染上血色。
“我親眼看見我母親,取出我妹妹的心臟,”女人喃喃自語,“她還那麼小,連哭聲都很輕,一直在掙扎著,父親按著她的手腳,像是提著家裡的羊,血一直湧出來……”
謝長離的聲音很輕,卻帶著讓人信服的鎮定:“然後呢。”
女人捂著大哭起來:“對不起!我跑回去了,頭也不回,她一直在後面叫我,姐姐,姐姐,她才剛剛會說話啊!”
“不是你的錯,”微涼的手按在她的背上,“是進行□□獻祭的人的錯。”
女人繼續說下去。
她立刻回自己的房間,強迫自己睡過去,第二天起床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家裡沒有人對一個小生命的失蹤產生過疑問,甚至,從父母到弟弟到女僕,沒有人知道他們家曾經有個小女兒。
有時候她也懷疑是不是自己妄想出一個妹妹,妄想出那場雨夜裡的獻祭,直到她在陪弟弟在樹林裡玩耍的時候,看見掛在樹上的屍體。
那具屍體已經發黑腐爛膨大,敞開的腹腔裡缺失一顆小小的心臟。
她怎麼可能認不出來這是她的妹妹——那天晚上一直在叫著姐姐向她求助的妹妹。
“我再也無法欺騙自己了,我最後還是把事情告訴發現我情況不對的弟弟,這可能是我做的最錯誤的一個決定。”
弟弟比她更受寵,很快便從父親的書房裡拿到一些資料,然後在某天晚上闖進她的臥室,告訴她,母親的永生嘗試已經成功,父親將會獻祭掉她,同樣換取永生。
弟弟把她偷偷送出去,自己代替她去參加父親的獻祭。
謝長離:“這場獻祭失敗了?”
“是的,”女人緊緊抱著鬼嬰,“那個時候我在外面匆忙結婚,正懷著她的時候,被徹底陷入瘋狂的母親找到了。她說,都怪我,我弟弟和父親都死在那場失敗的獻祭中。”
她的聲音顫抖起來,故事終於迎來最痛苦最黑暗的部分:“她試圖讓我父親頂替我孩子的位置,由我重新生下來。”
謝長離聲音很冷:“失敗的嘗試。”
是的,但是她還是流產了,在已經可以模模糊糊感受到這個小生命的時候失去她的孩子。
失去作用的大女兒並沒有被放棄,而是作為隨時可能用上的材料被儲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