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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側過頭,正對著信箱旁邊的身影。
撐著黑色雨傘的男人抬起頭,對著他招招手:“長離,我等你好久了。”
謝長離沒說話,墨鏡下,淚水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
“怎麼了?”夏深手忙腳亂地放下傘,從兜裡掏出餐巾紙湊過去,急急忙忙又是想擦眼淚,又是想先讓人進屋。
謝長離沒有接過餐巾紙,只是握住他的手,將臉埋在那人的手裡,沉默了片刻,再抬起頭來,又是一片八風不動的平靜。
他轉身開啟門,溫馨的橘色光芒籠罩在他身上:“夏深,歡迎你回家。”
“謝哥!”大嗓門立刻打碎門口的氣氛。
杜崖大早上發現謝長離出門之後,就焦躁不安的在窗邊來回蹦噠好久,見他此時推門而入,二話不說,拳打藤蔓,腳踩小墨團,噌的一下就捧著熱水和毛巾衝了上來。
“謝哥,來來來,先喝口水擦乾頭髮,”杜崖化為人形極為熟絡的招呼,轉身對著夏深臉上的笑容又變得極為敷衍,“是我們謝哥的朋友吧,您也坐。”
謝長離摘下墨鏡,坐在雙人沙發上,為他空出空間,抬起頭,似乎想要透過一片漆黑看清面前人的面容:“坐這裡吧。”
明明語氣很平淡,夏深還是從他眼底看到尚未平定的情緒,那是隱約的期待和微妙的不安。
於是,他從善如流地坐在心上人身邊,習慣性地接過毛巾極為熟絡的為他擦乾長髮上的水漬。
這頭銀髮極為柔順,絲絲縷縷的掛在手上,好像也纏繞在心間。
夏深不自覺思維發散開去,回過神已經將頭髮擦乾,而對方的耳尖微紅。
“咳。”夏深乾咳一聲,稍微拉開點距離。
他這才感覺到身邊的森森寒氣,恢復原形的杜崖站在落地鐘上,微微眯起眼睛,眼刀子極為鋒利。
杜崖確實不太開心——這傢伙在副本里面就知道圍繞著自家謝哥獻殷勤,現在都找上門來了,不行,再這樣下去他的家庭地位不保,第一小弟的位置絕對保不住了!
謝長離輕描淡寫向它的方向轉頭,隱約帶著點警告的意味。
杜崖當即繃直身體,假裝自己只是鐘上面的一個雕塑,心裡面的小人已經開始咬手絹:完蛋,這次的對手真的很強硬啊。
“那麼,夏先生,”謝長離側頭,面對著夏深,在心裡決定循序漸進,先從合作伙伴開始,或是逐漸幫助他恢復記憶,或是重新開始戀愛,“您這次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一起合作進行下一個副本嗎?”
夏深誠實地搖了搖頭。
謝長離右手端起已經泡好的紅茶,掩飾住自己略帶遺憾的神情:“那麼……”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對方已經抓住他的手,微微向前一步,整個身影覆蓋下來,溫熱的呼吸撲在臉上。
謝長離心頭一跳,下意識想要說點什麼。
夏深比他先開口:“長離,我喜歡你,請允許我追求你。”
哐當——
這是假裝雕像的渡鴉驚慌失措下失去平衡吧唧一聲摔在地板上的聲音。
謝長離表情不善地回過頭。
杜崖趕緊用翅膀遮住自己的臉,小步快挪向門邊,鳥雖然要走,耳朵卻恨不得留在這裡聽一聽他們家謝哥對這種色膽包天之徒的怒斥。
結果,他卻聽到自家高嶺之花般不可侵犯,不可褻瀆,不可能有人摘下的謝哥居然笑了!
謝哥甚至還點頭說可以!
等到它被趕出會客廳的時候,心裡還殘存著大大的臥槽兩字。
一開始就沒有被允許進入會客廳的其他收藏品立刻蹦蹦跳跳著圍攏過來,七嘴八舌地開始詢問。
“情況怎麼樣?”
“那個新來的小弟和我們謝哥談什麼了?”
“他不會要留下來吧?家裡面已經有大寶二寶三寶四寶了,再多真的養不起了!”
杜崖還處於震驚之中,麻木地點點頭。
另外幾個收藏品立刻一鬨而散,再討論的時候已經帶上一□□味。
“不行,這個家裡面我不允許還有更多的人加入了!”
“說起來,原來我是家庭弟位,現在多來一個,我是不是有小弟了?”
“杜崖怎麼還愣在那裡,果然家裡孩子越多,大寶越容易抑鬱。”
這話立刻引得杜崖本能炸毛,他剛打算開口反駁,眼珠子一轉又平靜下來,只是冷冷的對幾個收藏品哼一聲,揹著翅膀邁著六親不認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