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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過去的通道比預料順利的多。
這條甬道是向下傾斜的,他們沿著甬道一路向下,來自地下的寒意逐漸蔓延開來。
謝長離一邊拿著燭光照亮壁畫,一邊正打算從裝備欄裡面找出一些禦寒用的物品未雨綢繆。
走在前面的夏深卻突然回頭:“冷嗎?”
謝長離總覺得他的態度有些微妙,此時只是淡淡點頭:“還好。”
“先拿著。”夏深把手中蠟燭和他交換。
蠟燭剛一入手,謝長離就感覺一陣暖意遍佈全身,顯然這個蠟燭本身就不是凡物。
不過夏深在簡單交換完蠟燭後,已經繼續踏步向前走去,完全不給謝長離拒絕的機會。
感覺這傢伙保護欲和責任感有點過於強了,謝長離並不討厭這種人,甚至,他為這種性格在無限服務公司未來感到一絲憂慮。
有時前方隱隱約約響起機關或者是怪物的吼叫聲,也都被他一劍斬落,完全沒有給謝長離出手的機會。
倒是跟隨在身邊的杜崖對此頗有微詞,在他的腦海裡不斷吵鬧:“不就是出一劍,這個劍法絕對比不上我們謝哥。”
謝長離:“我不用劍。”
杜崖轉移話題上眼藥:“嘖嘖,謝哥,剛剛那個完全是送到你手邊的怪,被他攔下,這絕對是搶你的人頭啊。”
謝長離:“謝邀,懶得動。”
杜崖:……
他在此時暗恨那條茶狗怎麼不過來和他一起聯合對外,沒有看到謝哥現在已經完全不關注他們這幾個收藏品了嗎?要是再不趕緊動手,謝哥手下第一狗腿子的地位就要被搶了!
略有些吵鬧間,他們已經沿著甬道到了最底下的空地。
這部分的山體已經完全被挖空,形成一個古典的大廳式樣,無數藤蔓沿著牆壁爬行,匯聚成極為複雜的圖案。
在大廳中間則有著整整一圈各式各樣的雕塑,或是雕刻著振翅而飛的雄鷹,或是雕刻著奔走的白鹿,也有猛虎正在咆哮山林,魚兒正在暢遊河底。
不出意外,在大廳的中心,被所有雕像簇擁著的正是一尊母樹的石像。
“這裡應該就是這個洞穴一開始的用處,祭祀和慶祝。”謝長離走上前去細細觀察,“這些動物可能代表著包括裡面不同血脈的圖騰。”
夏深在周圍巡邏一圈,很快就關注到旁邊腳下的空洞:“這裡還有條路。”
他用劍鞘稍微敲擊兩下:“很難開啟。”
謝長離從他身後過來,看一眼上面的圖案,心裡已經有了把握:“和前任巫開啟洞穴的圖案很像,巫的血液就是鑰匙。”
說做就做,謝長離左手拿著的萬能道具已經快速變成一把鋒利的小刀,輕輕在手掌間一割,便有鮮血湧流而出。
夏深皺了皺眉,左手在身後無聲地握起。
他不太喜歡這樣,鮮紅的血色在他眼前跳躍,不斷侵蝕著大腦,帶來一陣陣劇烈的頭痛。
謝長離沒有注意到夏深的異常,他早就習慣對方沉默地站在身後。
這個門倒是不需要太多血液,不一會兒整個圖案都被鮮血點亮,地下室的門向外翻開,露出一截短短的樓梯。
“下去?”謝長離向下走了兩步,回頭。
“好。”夏深低聲道。
地下則是完全不同上方的大廳,一個又一個牢籠被懸掛在空中,一眼望去裡面都是殘破的屍骨,淡淡的綠光在空中浮動,像是徘徊不去的幽靈。
“不是人類的骨骼,”夏深開口,打破一片死寂,“感覺更像是動物,鳥類,鹿,魚,都有。”
謝長離在他這分辨骨頭的時候,已經拿著蠟燭走到甬道深處,那是一面巨大的黑色的牆,鮮紅的紋路在上面浮現,空氣中浮動的綠光完全不敢靠近這處:“我有一個想法。”
燭火隱約映出他精緻的眉眼,也照亮面前複雜的圖案。
“這裡是用巫的語言寫的,大概意思就是,名字被刻在石板上的罪人們將會永世不得安息,他們的力量將成為母樹的祭品。”謝長離輕聲道,“開始我的判斷是這是在勝利之後將俘虜丟到這裡進行獻祭,但是很快我就否決了這個猜測。”
夏深將牢籠裡的屍體與外面雕塑的內容對上,瞬間明瞭他的意思:“這裡都是部落裡的人。雕像與部落裡眾人身上的圖案的動物型別一致,這裡的屍體又與雕像動物的型別一致,你是懷疑……”
“我懷疑,所謂的居民實際上都是森林裡的動物。”謝長離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