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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貿然地將事情全盤托出,豈不是要遭人笑話嗎?
那年長護士見陳久生欲言又止,安慰道:〃先生有什麼事情就問吧,不用遲疑。〃左秋明也拍了拍陳久生的肩,對他一笑,以示鼓勵。
如此一來,陳久生也不好再作扭捏,於是壯著膽子將幾張紙條從口袋中拿出來,按次序擺在那陳醫生面前。陳醫生見了這些紙條,不由一臉的迷惑,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陳久生道:〃這些紙條可以組成一首古詩,而這首詩中又包含了一個詩謎的謎底。〃
陳醫生聽了,也不去看那詩中所寫,便大聲笑道:〃哈哈,真是對不住了,我自小就留洋學醫,對於國文也只隱約記得《三字經》和《千字文》之類小孩子學的東西。要讓我來幫你們破解這詩謎,恐怕有些開玩笑了吧?〃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你這位先生也真是有意思,像這樣的問題應該拿去詩文詞社,那裡都是精研國學的老先生。怎麼會想到跑來醫院呢?可笑,可笑,真是可笑啊!〃說罷,又笑了起來,笑中大有嘲諷之意。
陳久生被這陳醫生一番奚落,面子上已有些掛不住,但一想到這事關係到自己的身家性命,也顧不得這許多,雖然眼前這個陳醫生並不像他們要找的人,不過為求謹慎,他還是把那乞丐給他字條的過程大略說了。沒想到那陳醫生聽後,更是險些笑岔了氣,而一旁的那年長護士的臉上也全無了和藹可親,反而露出了一些鄙夷之色。
那陳醫生道:〃這位先生恐怕不該來我骨科,應該去腦科或者精神科看看吧。現在是科學昌明的時代,你還在說這種不符合科學、迷信味十足的故事。我看你也衣冠楚楚的,怎麼想法就這樣愚昧呢?有時間多去讀一些書,不要光做這些不切實際的事情。張護士,請帶他們出去,這也太愚弄我的智商了。〃說完,又低頭研究他的病例,不再理睬兩人。
陳久生與左秋明已經可以斷定眼前這人並不是詩中說的〃陳醫〃,而這陳醫生也下了逐客令,只得跟著那護士走出了科室房門,來到外面的走廊上。那年長護士忽然嘆了一口氣,對著他們說道:〃早知道兩位先生是這樣的人,我就不該帶你們上來了。兩位恐怕已經被魔鬼侵蝕了靈魂,所以才會這樣胡言亂語。但願我主能帶你們早日離開魔鬼的掌控,也希望你們能迷途知返。阿門!〃她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左秋明望著那護士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來。陳久生見了,道:〃我們都被人家趕出門了,左老弟還笑得出來?〃
左秋明道:〃我不是笑我們自己,而是覺得洋鬼子的那一套東西可笑。剛才那個留洋的醫生和我們說做人要有科學精神,完完全全是一個現實主義的無神論者;而這個護士卻要他們的主來解救我們,又活脫脫的一個有神論的衛道士。他們自己的矛盾都很激烈,怎麼在對付國人的時候,就可以用雙重標準,又能統一在一條戰線上呢?〃
陳久生聽了,也不由笑了起來,道:〃聽左老弟這麼一說,還真有些道理。洋鬼子的那一套,說穿了也就是這麼一回事。〃
雖然他們沒了那個護士帶路,但是好在那護士一開始已經說過,醫院內總共有兩個姓陳的醫生:一個在骨科,另一個在藥房。現在骨科的陳醫生已經排除在外,那麼只剩下藥房的那一個了。兩人邊問邊走,漸漸向醫院的深處走去。他們轉過一個拐角,眼前出現了一條露天的長廊,那長廊外是很大一片草坪。草坪內綠樹成蔭、鳥語花香,還有幾個病人被護士攙著在裡面散步,呼吸新鮮空氣。
這時,突然有一個人撞了過來,陳久生眼明手快,一把將那人扶住。那人好不容易站直身子,嘴裡卻在呵呵呵地傻笑,臉上也滿是一副傻樣,嘴巴還歪在了一邊,手中拿了一把花匠剪,也多虧了這個剪刀是圓頭的,不然剛才那一撞就已經把陳久生的大腿給戳破了。這傻子居然也知道禮貌,含糊不清地對陳久生說了幾聲〃謝謝〃之後,就一瘸一拐地向草坪走去。那些護士和病人看見他,也都讓他過去,似乎是認識的。那傻子一個人遠遠地走到牆角下的花圃邊,然後開始修剪起枝葉來。陳久生與左秋明都沒想到,這聖瑪利醫院竟是請了一個傻子當花匠。
兩人繼續向那藥房走去。他們繞過了草坪,來到二樓,但是卻發現二樓大門緊閉,詢問了一個護士後才知道,今天醫院董事要盤點庫存,藥房所有的人都去院外的大倉庫了,醫院的小藥房只有兩個護士負責發放藥物。陳久生專門問了有沒有一個姓陳的醫生,那護士說藥房是有一個姓陳的醫生,名字叫陳望中,但是今天也一起去了大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