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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開始撞房門的時候,那女人還在喊。當房門也被撞開的同時,那喊聲竟然停了。他們三個人站在大門口,透過敞開的臥室房門,一眼就看到了那女人的屍體和她的女兒,除此之外再無旁人!在這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內,一個活生生的還在大喊大叫的女人就因為腦後受了一次重擊而死,甚至連個倒地的過程都沒有,你說這可能嗎?何況那個兇器也不知所蹤,難不成是那女人死後自己藏起來了?如果是有人入室行兇,難道三雙眼睛都看不到那個兇手?莫非那個兇手會遁地法,不然他是怎麼在這瞬間跑掉的?〃
陳、左兩人一言不發,坐在沙發上,心中都在遙想當時那三人所見到的情景。鄭鮑繼續說道:〃若只是單一個卓四海這樣說,我還未必相信,可在場的還有兩個巡警。那兩人操守很好,並無不良記錄。我又是分開詢問他們三人的,他們的說法基本一致。如果硬要說這許多疑點是因為巧合所致,倒還可以勉強解釋得通。不過,另有一件事情卻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對付過去的。我剛才講那個女人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十一點至十二點之間。而事實上,當時他們發現屍體的時候,屍體已經完全僵硬。經過檢查,依照那屍體情況來看,那女人死亡時間的確是在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可卻不是昨天晚上,而應該是在前天晚上的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
陳久生驚訝道:〃那也就是說,你們在發現這個女人的屍體時,其實她已經死了一天一夜了?〃
鄭鮑點頭道:〃沒錯!〃
陳久生不由連連搖頭:〃怪!這事情還真怪!既然如此,那當時在屋裡叫喊的人又是誰呢?〃
鄭鮑道:〃更加奇怪的是,我們在盤問四周鄰里的時候,其中許多人都說是因為聽見卓四海和兩個巡警撞門的聲音才醒的,沒有一人提到過那個女人的大喊大叫。而據卓四海形容,當時那女人的叫聲差不多可以跨上三五條街。巡警也證明,那個聲音的確很響。可除了他們三人以外,似乎就再也沒有第四個人聽見那個聲音了。〃喝了一口茶,續道,〃除了剛才說的這些,還有一個事情,我恐怕已經不能說它〃怪〃了,而應該用〃詭異〃二字來形容。在盤問當中,至少有八九個人提到在昨天的白天,他們都見過那個女人,另有幾個老太婆還和她打了一整天的玻璃絲包。而事實上,就在她們一起打玻璃絲包的時候,那個女人的屍體應該正躺在她家的臥室。究竟那麼多街坊和鄰居,在昨天看到的又是哪個呢?〃
話說到此處,陳、左二人只覺頭皮發麻,都默不做聲,完全陷入了這種種離奇的事件中。幾分鐘後,左秋明打破了沉默,他嘆了口氣道:〃這兇案可真夠懸的,怪事那麼多,可行的線索卻一個都沒有,老兄你怎麼盡是端到這種燙手的山芋?〃
鄭鮑也在一旁嘆氣,道:〃我辦案二十多年,也不得不承認,就以今天碰到的這起兇案最是棘手!不過,若說一點線索都沒有,那倒也未必!我所以連夜來找你,就是因為手中還有最後一張王牌,所認識的人當中,大概也只有你能幫我了!〃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皮包。
左秋明好奇地問:〃老兄你說的重要線索,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鄭鮑謹慎地將小包開啟,又從口袋中掏出一把鑷子,小心翼翼地將裡面的東西夾了出來,展示給陳、左兩人看。只見這鑷子夾的是一張皺皺巴巴的黃色紙片,上面印有兩列小字,類似詩句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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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節:第二回 鄭先生(4)
兩人一見是張小紙條,上面又有類似詩文的字樣,不由心中都是一緊,互相對望了一眼。陳久生更是下意識地瞥了瞥那幾張放在自己書桌上的老乞丐的紙條,心下不禁對鄭鮑手中的字條很是關心,不住地猜疑兩者之間會否有什麼聯絡。
鄭鮑並未注意到他二人的這一舉動,只一心一意地瞧著自己手中這唯一的線索,生恐有什麼閃失,開口道:〃莫要小瞧了這字條,我可是費了不小的氣力方才弄到手的。〃
陳久生連忙關注地問道:〃不知鄭兄是從哪裡找到的?〃
鄭鮑道:〃這個字條是在那女屍的左手中發現的。當時她的手攥得很緊,為了將她手指掰開,我可流了不少汗水呢!〃
陳久生聽完,並非是他所期望的答案,不由覺得有幾分失望,但仍不能肯定這紙條就與他的麻煩全無關係,隨口應道:〃原來如此。〃
鄭鮑道:〃這女子臨死前獨獨對這個字條緊捏不放,可見這個字條對她來說是極其重要的。若能瞭解這紙條的來龍去脈,相信對勘查這個懸案絕對是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