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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個時代,星爺的喜劇片還沒問世,否則藤田正一肯定會敲著劉青山的腦袋,嘴裡怒罵:
歡呼你個頭,你個頭——
晚宴確實是有點晚了,誰還有心思吃飯,草草填了填肚皮,就全都睡覺。
第二天,雙方又忙碌了一天,這才確定合同的所有細節,然後正式簽約。
後續這些,基本就沒劉青山啥事了,在招待所美美睡了一覺。
第二天清晨,照例早早就醒了,生物鐘一旦形成,就會變得很準確。
正好招待所後院有幾十顆大樹,還有一些灌木叢,算是一個小型的活動場。
這些大樹,都是上百年的老榆樹,這會剛剛開始冒出小小的榆樹錢。
因為氣候的緣故,在他們這邊,許多植物,都是先開花後長葉的。
還有早起的鳥兒,在樹上歡快地覓食,不時發出幾聲清脆的鳴叫。
劉青山先是開始晨跑,在家的時候,這個環節,就是從家跑到山上,就當熱身了。
唧唧!
樹上傳來尖細嬌小的鳥叫。
然後就是一個少女歡快的聲音入耳:“哇,好可愛的小鳥,它真的好小呦!”
不用看,劉青山就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這個時代的人們是單純的,沒有後世滿天飛的段子,所以劉青山微微一笑,轉身往回跑,然後就看到了鄭小小。
這丫頭穿著一身時下流行的藍色運動服,就是戴著兩條白槓兒的那種,滿滿都是青春氣息。
這身運動服,自從女排姑娘們,在八一年第一次奪冠之後,就深受國人喜愛,迅速流行開來。
此刻的鄭小小,正仰著頭,看著榆樹上蹦蹦跳跳的小鳥,身體也跟著一起蹦跳著,看樣子,也是起來晨練的。
“三鳳,你看看這是什麼鳥?”
鄭小小抱住劉青山的一隻手臂,想要指給他看。
劉青山則不著痕跡地將手臂輕輕抽回來:“不用看俺就知道,這鳥叫柳糞球子。”
“好難聽的名字。”鄭小小也似乎意識到什麼,剛才有點太興奮,於是嘴裡假做不滿地嘟囔著。
“而且還這麼土裡土氣的,小鳥這麼可愛,怎麼能叫這種名字。”
劉青山則咂咂嘴:“這是勞動人民智慧的結晶懂不,這種小鳥羽毛的顏色有點微黃,就像是一堆柳葉落在地上,發黃腐爛的顏色,所以老百姓管這個叫柳糞。”
“至於球子嘛,你看看這種小鳥,身上毛茸茸的,像個小毛球似的。”
“所以老百姓給鳥獸植物取的這些土名字,可不是隨便就瞎叫的,而是選取它們最具特徵的地方,叫起來又形象又親切,所以才說是勞動人民的智慧嘛。”
呃……還有這麼多講究?
鄭小小眨眨眼,看著劉青山英俊的面孔,忽然忍不住抿嘴笑起來。
原因是她聯想到了倔驢這個外號,大概跟柳糞球子這個稱呼,有異曲同工之妙。
劉青山也不知道這丫頭笑什麼,嘴裡繼續說道:“其實它的學名還是很好聽的,叫做柳鶯。”
兩個人聊了一陣,就開始各自活動,鄭小小繞著圈慢跑,劉青山則開始站樁。
就在這時候,也有一個人影,穿著寬大的袍子,緩步來到這裡,身後還跟著一名哈欠連天的翻譯。
來人正是藤田正一,他氣色有些不大好,昨天的談判,令他很是惱怒,直到現在還陰沉著一張臉。
正要練練他一直堅持的空手道,卻忽然發現,十幾米之外的樹下,正有一個他熟悉的身影,以一種古怪的姿勢,靜靜地站立在那裡。
藤田不由得心裡一驚,雖然他看不懂對方是什麼路數,但是就憑對方站在那裡,就有一種天人合一的感覺,就知道肯定不凡。
猛然間,藤田心裡冒出一個念頭:擊敗他,我要擊敗他!
實在是談判場上,他感覺太憋屈,迫切地需要發洩一番。
而對方這麼年輕,想必習武的時日尚短,自己浸淫空手道二十載,肯定能一擊必勝。
這口氣,必須出。
藤田剛要上前,發起切磋的邀請,卻見劉青山的身形猛的動了,渾身竟然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響。
然後口中一聲低吼,身形猛的後退,後背重重靠在一株大樹上,發出一聲悶響。
嘩嘩譁,枝葉搖動,驚得樹上幾隻小柳鶯,也驚慌地飛到別的樹上。
藤田倒吸一口冷氣,剛剛冒出來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