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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但也不全然正確。那日你明明說衛青與我都紅鸞星暗淡,可昨日他不但出盡了風頭,還救了郡主。我瞧他今日上朝時一臉酸樣,十有八九是情竇初開了哈哈哈哈。”
岑寧一驚,像是聽到一樁秘辛一般,“你是說,衛青也鍾情竹陽郡主?”
“何來‘也’字一說,郡主就算是看上塊木頭也不會看上他。你這什麼表情,竹陽郡主出了名的人美心善,衛青喜歡郡主有什麼稀奇的。”
自是沒什麼稀奇的,岑寧暗自道,難道是上一世她與衛青當真不熟,給記錯了?
可往後其他瑣事,再記錯毫釐,後果便可能相差千里。
岑寧提筆書了一封請帖,差江團送去給祝春山,眉間頓生愁緒,她從書房的夾屜裡取出了一張紙,那是玲瓏觀的地契。
江糰子喜歡祝春山,因為他長得好看,身上有好聞的氣味。
年初時江團與岑寧剛到京城,江團水土不服常常發熱。藥香同源,祝春山的鋪子賣藥材,也賣香料,師姐又買香料又買藥的,一來二去就成了朋友。岑寧混得還沒這麼開的時候,祝春山常常送菜來給阿婆,再借口來蹭飯吃。
可今天,江團特地送來請帖,正式邀請他一同吃飯的時候,江團覺得祝春山不高興了。
京城以涼河為界,分為東西兩坊,高官將府多數在東面,西面便是熱鬧些的市井。在東西交接處,沿著河畔有許多吃喝玩樂之地,京城裡最貴的飯館四海知味樓便在此。
岑寧定的是最貴的包間,最豪華的酒菜。正當江團準備大快朵頤時,岑寧卻扔了屜包子給他抱著,打發江團去外頭看門,誰也不讓進。
江團含淚啃著包子,終於明白師姐常說的一個道理,有錢能使鬼推磨,一分銀子一分貨。這包子皮薄多汁確實比菜市場三文錢一個的好吃。
清退了旁人,岑寧倒是開門見山,直言道:“春山先生,岑寧有事相求。”
祝春山倒是嚇了一跳,疑惑道:“你這是幹什麼,有事直說便是。”
“我想讓你,竭盡所力,購置往來商路上的所有重明香。”岑寧取過一旁的地契,雙手奉上,
“重明香是西域貢香,流入市場的少之又少,價格昂貴買賣不易,岑寧所託的確強人之難,玲瓏觀的地契是我的全部身家,還望春山先生願意相助。”
“你這哪是有求於我。”祝春山瞧了一眼地契,淡淡道,“玲瓏觀如今生意興旺,地契自然水漲船高,你這分明是在做買賣。”
“這是我的誠意,先生亦是我信賴之人。”
“既然你將祝某視作朋友,就應當告訴我真正的原因。”祝春山將地契退還,“我祝家說不上財大氣粗,預支幾個香的錢還是有的。”
岑寧早有預料,她平靜的望著窗外,就像涼河水從天邊流入了她的眼裡。
片刻後她開口道:“我對五行八卦一竅不通,既不懂梅花易數,也算不出人世姻緣。”
這個包間位於知味樓頂層,前窗橫臥著浩浩蕩蕩的涼河,唯一的進門是轉角的樓梯,此刻正被江團遠遠的守著。
江團吃了一個又一個包子,將整屜都吃完了也不見師姐出來,就當他打算去看一看他們兩人是不是吃著吃著睡著了的時候,吱呀一聲,門終於開了。
祝春山臨出門之際,他似乎想起什麼,回頭問道:“那在你的夢裡,我是什麼樣子的。”
岑寧笑了笑:“先生終承襲了令堂的遺志,遊歷天下後醫術得以大成,再後來開設了春山醫館廣濟世人,春山先生與令夫人都是京城裡有名的大善人。”
祝春山輕輕地點了點頭,看不出什麼情緒。岑寧的敘述太過離奇,他也不知該信幾分,只是茫然間他忽然明白了,為什麼別人都是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