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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實則落筆之時,分神留意女子的動靜。見她眼中略有歡喜,唇角勾起淡淡弧度。
清夜寂靜,燭火昏黃,只有雪白宣紙翻動之聲。
二人一個磨墨、一個落筆。許久無話,卻不覺尷尬。清香的墨汁漸漸勻滿整塊硯臺,照微手下動作微頓,環視四周,心中生出幾分荒謬之意。
方才還在違逆上意,轉眼間就被皇上抓來,為他侍奉起了筆墨。
天子書房,皇室重地。往來此地之人除了皇上,只有前朝重臣和親信。連太后娘娘也不能隨意造訪,以免攤上干涉朝政的罵名。
今夜,又多了一個她。
照微輕嘆一聲,她真是何德何能呀。
她手下停了動作,眼神就活泛了起來,小心翼翼瞥了一眼身畔的男子。
卻見容琤脊背挺得筆直,如一根繃緊的弓弦,手下動作卻散漫隨意。他抄起一封長長的摺子,只略翻了下首尾二頁,提筆寥寥數字就闔了起來。
下一本,下下一本亦是如此。
照微訝異極了。
她印象中的皇上,性子疏冷而執拗,應當是一絲不苟的性子。沒想到,他面對家國大事之時,如此隨性。她甚至疑心他到底有沒有看進去當中的內容。
走馬觀花批閱,一沓奏摺很快見了底。
看得照微幾度欲言又止。
逆料,容琤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似的笑一聲:“不過是些請安摺子,看與不看都是一樣的。”
正經的奏摺早在等她之時,一封一封批完了。
照微尷尬地皺了皺鼻子。
不對,看與不看兩可之間的摺子,他為何非得現在看,又為何大費周章叫自己來磨墨?
他就是沒事兒找事兒幹!
容琤好似有讀心術一般:“你是不是在想,朕沒事找事兒給你幹?那又如何呢?你自認是侍書女史,侍書女史為朕磨墨,不是應分之事麼?”
見他用自己的話擺了自己一道,照微又氣又赧,臉都紅了。
容琤不客氣地朗聲大笑,笑到一半兒又想起來容璉還在熟睡,朗笑變成了悶笑。清挺的身子微微顫抖。
照微不堪示弱地反擊:“陛下知曉臣女是女史,知道您批的是請安摺子,可旁人不知曉。若是被旁人得知臣女深夜進了天子書齋,定要被旁人視作、視作……”
容琤問:“妖妃?禍水?”
他忽然深深注視她,用蠱惑的語氣:“一人做事一人擔。若真有那日,朕寧可自己被世人、後人罵作昏君,亦不會叫心愛之人背上罵名。”
照微一時怔住了。
陛下……是在對她下保證麼?
她別開臉,避開容琤的灼灼目光:“比起昏君,陛下還是當明君為好,這樣您心愛之人也會變成賢妃,為人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