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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暢快淋漓,出了一口惡氣。
應玉京生性高傲,自命不凡。徹底無視他,比什麼惡言惡語都傷他更深。
而江寶徽因寄人籬下之故,一向又卑又亢。既自唾於出身,又愛炫耀長輩的偏疼寵愛。
對她這樣的,血淋淋剖出事實,最能直擊人心。區區幾句話,她面色竟蒼白如金紙,好似下一秒就要五內俱焚、口中哺血。
脆紙折的老虎,風一吹就散,自己前世怎就不敢得罪上一句?
照微輕輕搖頭,不知是為江寶徽,還是為了前世自己。
夏日的夜裡,風清蟬鳴。
月光映燈火,隔著碧紗看去,恍惚一片闌珊的影子。
有人來了。
照微推了推阿窈:“去看看是誰。”其實心裡已然有了答案。
那兩人當堂悔婚,動動嘴皮子當然痛快。奈何六禮已經開始,婚事如何繼續下去,還須應家和江家一起拿個章程出來。
她作為苦主,必然也要在場的。
果然,阿窈道:“是老太太請您去一趟萱慈堂。”
她悄聲說:“我告訴桂月姑姑小姐歇下了。這麼晚了,小姐不若明日再去罷?”
照微搖了搖頭,拿起衣服披在身上:“我這就去。”
遲則生變,夜長夢多。
再說,她也想聽聽看,兩天過去,究竟商討出了什麼章程。
萱慈堂中院,燭火飄搖。
照微快步趕來,屋內只有老太太和周氏兩人。
江寶徽果然不在。
照微暗道:老太太沒叫她來,是怕她和自己再一次吵起來不成?
老太太慣例坐在上首。比之前兩日面容憔悴幾分。想來江寶徽的事情,給了她不少打擊。
周氏則一如往常,笑面迎人。
“照微見過老太太、太太。”
她從前稱呼周氏母親,如今懶得維持禮節,生生冷冷叫一聲“夫人”。在場的人皆心知肚明,江寶徽一事,周氏定然在其中插了一手。真論起來,理虧的並非是她。
老太太眉心一蹙,沒說什麼,打了個眼色給周氏。
周氏得了暗示,霎時笑得更為和煦。那笑意卻像一張貼在面上的皮,瞧著滲人:“前幾日的事,是你受了天大的委屈,娘和我心裡都有數。”
照微心中生起警兆,直覺接下來的話不會太美妙。
果然,就聽周氏道:“不過,既然你對應公子並無意,我們與應家一合計,不若就讓寶徽替你出嫁,如何?成人之美,也是一樁趣談。”
江照微心中冷笑:只讓做姐姐的成人之美,絲毫不提妹妹半個字。這是打算讓寶徽算計她一事徹底勾銷?
她看向上首,江白氏的眸光不自在避開。
逆料,接下來的話更加出人意表:“但是這事若是傳出去,旁人不會計較其中因果,只會說咱們江家女兒們的閒話,終究有損兩家的名譽。公府的意思是,名義上是你嫁出去,人是寶徽,這樣說出去也……”
一雙剪水秋瞳忽然盯住她,周氏猛地一頓。
江寶徽以她的名義嫁出去?
那她呢?從今往後,就要頂著江寶徽的名字生活?
何其荒唐的想法。
更荒唐的是,它竟然被堂而皇之的、豪不臉紅地提了出來。
“太太是說,這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