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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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棟老式的三層板樓,衛生間公用,燈泡總壞,換了幾次後就再也沒人去管,大家晚上去洗漱或上廁所都是自備電筒,我嫌麻煩,所以總是摸黑,不過去大便時我會帶,因為個別王八蛋不知是天生肛門偏斜還是後天愛扭屁股,一泡屎總是拉不進坑,不是在踏腳左邊,就是在踏腳右邊。
有天晚上我在衛生間裡刷牙,突然覺得背後有東西盯著我看,盯得我渾身麻麻痺,想回頭瞧瞧吧,又想起黃師傅說過的禁忌:如果晚上覺得有人在背後看你,千萬不可貿然回頭,否則魂魄易散。想起這個,我只好硬著頭皮忍住不回頭,趕緊漱乾淨嘴,繃著身子趕緊往外走。在出衛生間的時候實在忍不住,側著身回瞥了一眼,一雙藍幽幽的眼睛在黑暗處宛如鬼火。哎呀媽欸,嚇得我拔腿往房間跑,才跑出兩步,聽到身後傳來喵的一聲,乖乖隆地隆,原來是隻阿貓。
這天猴子有點蔫,兩眼無神哈欠連天,問他怎麼回事,說是晚上做噩夢了。我笑問他是不是也被女鬼纏上了。猴子掛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說哪有我這麼狗屎運,他做的那夢,恐怖得要命。
猴子說,他夢見去到一個古老的劇院看戲,裡面到處是棺材,大家都坐在棺材上,說這就是看戲的位置,於是他也找了個棺材坐上去,演出開始了,響起的音樂就像鄉下送葬時吹的嗩吶聲,幾個穿著花花綠綠古裝的演員在臺上亂舞,突然一個人從舞臺上飄了下來,直奔猴子,猴子發現那人臉上毫無生氣,左右臉頰塗抹著厚重的胭脂,定睛一看,原來是個紙人,猴子嚇壞了,不知從哪拾起塊磚頭,狠狠地向紙人頭上砸去,這時紙人突然像變成了活人,翻著白眼滾了下去,猴子又想衝過去補上幾腳,那人的眼珠子突然滾落出來,像活的一樣,陰慘慘地盯著他,猴子怕極了,想呼救,卻發現之前坐在棺材上看戲的那些人都已不知所蹤,偌大的劇院裡,除了數不清的棺材外,就只有他一個,催命的嗩吶還在響,舞臺上那些詭異的演員依然在翩然舞蹈。猴子想跑,那些棺材卻一下活動起來,堵住了他的去路。
說到這,猴子心有餘悸地嚥了口唾沫,我聽得毛骨悚然,問他:“然後呢?”
“然後我就醒了,被嚇醒的,醒來後看看錶才凌晨兩點多,然後就不敢睡了,一閉眼就全是這些花花綠綠的紙人。”
我摸摸猴子的前額,確定他沒發燒,我說:“這夢的確夠邪的。”
猴子有點擔心,說:“是不是那天晚上被鬼壓了,它陰魂不散還跟著我?”
我說應該不會,可能因為這些日子怪事太多了,我也老疑神疑鬼的,要不晚上睡覺你也系根紅繩枕把剪刀什麼的。猴子說嗯,是得這樣。之後他又說,要不咱們去找大嘴,看看什麼時候有時間,去永紫山,燒點香拜拜神什麼的。
永紫山是距我們鎮五十多公里外的一座山,山上有座香火頗盛的廟,聽說很靈驗,方圓百里內的居民都愛去那裡燒香拜神。
這天早上我們出發時還豔陽高照,過了會天就陰沉了下來,灰濛濛的像是要下雨。大嘴開著車看了下天色,猶豫著說:“這會不會下雨啊,回頭還得爬山,要不今天不去了吧?”
猴子一聽大嘴想打道回府,趕緊反對:“走都走這麼遠了,還回去做什麼?我看一時也下不了雨,天氣預報說後天才有雨哇。”
大嘴罵道:“操,天氣預報什麼時候準過。”
猴子笑:“現在的天氣預報比以前高階,準多了。”
大嘴問我:“你覺得哩?”我說既來之則安之,來都來了,下雨再說。大嘴說那行,反正我無所謂。
我們三人之前都沒來過永紫山,稀裡糊塗開了半天,都沒看到入山的小道,這時看見路旁田間有個農婦在幹活,趕緊停下車問路,一問才知道,原來我們已經跑過入口十多公里了。
折騰了半天,臨近正午時我們終於找到了上永紫山的入口。路旁有兩座茅屋,其中一間裡面坐著個老頭正在抽菸,我們把車停在茅屋旁,給老頭五塊錢,讓他幫忙看車。老頭告訴我們上山的路,說要我們下午五點前一定要下來,不然他就回家了。
剛才還陰沉沉的天空此時又明朗了些,陽光雖然暗淡,但至少不會下雨,我們沿著小路穿過一個小村子,一條蜿蜒陡峭的山路出現在我們眼前。
“我操,這麼陡哇!”猴子嚷道。
“再陡也得上,兄弟們出發!”我一揮手,三個人撅著屁股開始向山頂爬去。自打參加工作後,我們幾個就荒廢了鍛鍊,這才沒爬出多遠,就都氣喘噓噓起來,到後來大嘴乾脆一屁股坐到地上,擺著手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