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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大部分人都是自我認知範圍內的理性思考,西澤的年齡閱歷擺在這裡,按照慣常思考,他絕對不可能駕馭得了奧萊這個角色,當初張凱導演這麼想,原飾演者阿諾德這麼想,如今巴羅自然也是這麼想。
但現實狠狠打了所有人的臉,套著未成年人殼子的西澤他就不是原先那個青年。
當初試鏡現場有自動錄影的機器,錄影以便導演組事後挑人的時候再評判,雖然影片錄得不如拍攝機器那麼精準,但該拍下的鏡頭一個都沒少。
巴羅前腳剛剛拿著光屏心裡還在冷嘲,坐下來屁股還沒捂熱,眼睛盯著螢幕就挪不開了。
家用機器人開始燒水,西澤一臉閒事慢悠悠用茶具烹茶,對面的巴羅低頭看著手裡的光屏,眼神以從最開始的漠然到驚愕再到此刻沉沉的探究。
試鏡視屏並不長,中途巴羅甚至還抬眼目光灼灼地打量了對面的西澤一眼,重新收回目光再看光屏時人已經蛻掉了最開始的輕浮傲慢,氣場穩固得多,像是陡然變了個人。
這不怪巴羅沒見識,就算是再有見識的人,誰能想到這麼年輕的殼子裡寄居著一位來自幾千年之前的地球影帝。
巴羅沉默坐著,目光一直一動不動盯著視屏裡的西澤,不,正確來說,應該是‘奧萊’。
《王者》就是巴羅心頭最愛,即便這麼多年過去,都有它特殊的意義。作為《王者》原著的忠實粉絲,他對小說就有很深的感情,等到自己演主角的時候,對小說的感情便隨之昇華,他甚至比導演都要苛刻,對沒任何細節無論是演員、場景、道具都力求精益求精。
巴羅當年雖然和路斐特是對手,也真心瞧不上路斐特,但也不是因為私人感情而把他給擠掉,而是因為巴羅打心眼裡覺得阿諾德更合適。
奧萊這種從王權貴公子跌落成階下囚,再從階下囚變成奴隸,最後又從奴隸變成國王身邊最親密的人,他註定是個內心極度複雜的角色,這樣的角色需要有深厚演技的老演員才能駕馭,這一點無論是導演、原著小說作者、甚至是路斐特自己都清楚。
但當年的劇組沒有辦法找老演員,因為奧萊在原著小說中就是個年輕又極度帥氣的角色,老演員演不出年輕人的精神面貌,電影需要年輕的面孔,可年輕面孔的演員又未必能駕馭這個角色。
當年導演讓路斐特回去琢摩角色找感覺,巴羅卻有超於常人極度敏感又正確的直覺,他知道路斐特飾演不來——這樣一個自小從富貴家族裡長大的公子哥怎麼能體會奧萊這個角色?!
更何況當時的路斐特演技也沒有現在爐火純青,演技這種東西,說白了,就是需要時間、作品、靈氣、角色的共同打造。
而就是那個時候,巴羅突然覺得阿諾德合適。
阿諾德話少、隱忍、又是孤兒出生,成長過程揹負普通人沒有的孤獨經歷,一出道就曾經面臨打壓和潑髒水,《王者》還在挑演員的時候抹黑阿諾德的風波也不過剛剛過去。又因為不善言辭、推拒公司安排的小熒幕角色得罪中層、經紀人還是個走路都不分東西南北的搓貨。
就是這樣的阿諾德,一步步走到當時的網紅,即便慣常冷酷無情,都成為當年最炙手可熱的紅星。
和路斐特比起來,阿諾德顯然更合適,更何況巴羅看得起阿諾德,他覺得他們是同類,他願意幫忙,也願意分享資源,所以他耍手段,擠掉路斐特,讓路斐特為了真愛乖乖就範。
所以最後,奧萊便成了大家看到的阿諾德詮釋的經典角色。
是更冷漠的、更堅硬的,像一把淬了冰的雁翎刀,殺傷力驚人。
可此刻影片裡西澤飾演的奧萊卻並不如此,同一角色在不同的演員詮釋下必然有完全不同的感覺,西澤詮釋下的奧萊,不似阿諾德那般,卻是更加隱忍的,在暴露情緒之後一個施禮一個閉眼便掩去了所有的神色。
用平靜的面孔掩蓋極度狂躁的內心。
憤怒的表情表現一個人的憤怒容易,然而讓觀眾從平靜的外表下看到內心中複雜的苦澀難耐卻十分難。除了劇情衝突、電影渲染效果、音樂後期,最關鍵的便是演員的演技。
所以內心戲是最難的,人只有一張臉兩隻眼睛,能夠表達情緒的關鍵就看一張臉,當年阿諾德磕磕盼盼磨合了許久才勉強在鏡頭下詮釋出了奧萊,可西澤卻能在簡單的視鏡現場就直接入戲!!
巴羅心理除了“臥槽”,就剩下“my god”了。
雖然看起來,他很平靜,一直專注的盯著光屏,一副兩耳不聞其他事的樣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