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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你聽了也不用太得意,現在你走在前面,十年、二十年之後可未必。”
他一口氣將梗在心頭的話吐了出來,雖然有種詭異的痛快,卻也有種大庭廣眾之下扒光自己的羞恥,最後一句每個字都是長著翅膀飛出去的,飛完,李晟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掉頭就走,全然不給周翡回答的餘地。
李妍唯恐自己知道得太多被李晟滅口,也一溜煙跑了。
這對不靠譜的兄妹連門都沒給她關。
周翡作為傷患,跟門外染上了秋意的小院寂寞地大眼瞪小眼片刻,被小風吹了個寒噤,實在沒辦法,只好勉強將自己撐起來,拿長刀當柺杖,一步一挪地親自去關。
剛一走到門口,她就聽見了一陣笛聲。
笛子不好,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來,轉折處有些喑啞,可是吹笛人卻很有兩把刷子,不愧是將淫/詞豔/曲寫出名堂的高人,再粗製濫造的樂器到了他手裡,也能化腐朽為神奇,拿著這麼個粗製濫造的東西,偶爾還能耍幾個遊刃有餘的小花樣,露出一點無傷大雅的油滑。
周翡靠在門框上,抬頭望去,只見謝允端坐樹梢,十分放鬆地靠著一根樹枝,隨風自動,非常愜意。
周翡等他將一首曲子原原本本地吹完,才問道:“什麼曲子?”
“離恨樓裡生離恨。”謝允笑道,“路上聽人唱過多少回了,怎麼還問?”
周翡仔細琢磨了一下,好像確實是《離恨樓》裡的一段,只是別人吹拉彈唱起來都是一番生離別的悽風苦雨,到了他這,調子輕快不說,幾個尾音甚至十分俏皮,因此不大像“離恨”,有點像“滾蛋”,她一時沒聽出來。
謝允含笑看著周翡,問道:“我來看看你,姑娘閨房讓進嗎?”
周翡:“不讓。”
謝允聞言,縱身從樹上跳下來,嬉皮笑臉地一攏長袖,假模假樣地作揖道:“唉,最近耳音不好,聽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