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點沸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下待你不薄,你就是這麼吃裡扒外的?”
李妍心道:“原來此人叫做‘劉有良’。”
她隱約覺得這名字聽著耳熟,想是路上聽誰提起過,卻一時想不起來。
好在,李妍雖然記性不怎麼樣,耳力卻不錯,她聽見有那訊息靈通的人小聲道:“哪個劉有良?不是那個御林軍大統領劉有良吧?這可真是奇了,怎麼這大官兒還成朝廷欽犯了?”
旁邊有人“噓”了一聲,“噓”完,自己又沒忍住,接著道:“怎麼不行,你忘了那姓吳的‘忠武將軍’了?”
瑟瑟的秋風順著客棧敞開的門扉往裡灌,吹得人一陣陣發冷。
劉有良的冷汗順著淋溼未乾的鬢角往下淌,嘴唇不住地顫抖,卻不回話。
紅官袍目光掃過整個客棧裡無知無覺看熱鬧的人,意味深長地笑道:“我知道劉統領心軟,要緊的話必不肯在這裡說的,否則豈不是連累了這一客棧的無辜百姓?”
李妍一時沒反應過來這話裡的言外之意,座中有老江湖臉色卻悄然變了——北斗一路追殺這劉有良,除了他犯了事之外,必是因為他知道了什麼要緊的秘密。紅袍人這是在威脅他,倘若他開口吐露一個字,不管此處的人聽沒聽見,北斗都要斬盡殺絕!
劉有良喘得像個破風箱,能聽見肺裡傳出的雜音來。
紅袍人嘆了口氣,勸道:“別再負隅頑抗啦。”
他話音未落,那劉有良邊陡然仗劍向前,重劍流星趕月似的直取紅袍人面門,紅袍人大笑一聲,好似嘲笑對方自不量力似的,信手接招。
鴻運客棧的老掌櫃見此事難以善了,忙上前擺手作揖道:“貴客!二位貴客,求您行行好,莫要在店裡動手啊。”
紅袍人輕慢道:“賠你那堆爛木頭削的桌椅板凳,老東西,沒你的事,滾一邊去!”
眼見那劉有良被紅袍人好似貓戲耗子似的逼得快要吐血,李妍下意識地摸向自己別在腰間的刀,心道:“倘若阿翡在這,她保準不會在旁邊看著。”
這念頭一閃而過,李妍悄悄將刀推開了一點。
然而隨即,她又自己萎了,那紅衣人武功太高了,憑李妍的眼力,連人家究竟有多高都看不出來,遑論上前管閒事。
周圍的人全都避之唯恐不及,李妍推了半寸的刀又定住了,心裡猶猶豫豫地轉念道:“倘若李缺德知道我膽敢自不量力地管這等閒事,一定得氣成個蛤/蟆……而且我該怎麼管?”
就在李妍踟躕間,突然,那方才還在討饒的老掌櫃驀地上前一步,從懷中摸出一截雙節棍來!
“嘩啦”一聲輕響,那雙節棍橫空而出,精準地掛在了那紅袍人與劉有良兵刃之間,當空打了個旋,將兩人的動作短暫地定住了。
紅袍人怒道:“老匹夫,你敢!”
他猛一拂袖,輕易便將掌櫃的雙節棍甩脫,那乾癟的老頭順勢一側身,在劉有良身側站定,低聲道:“這位客人身上帶著我門中信物,見此物者必得聽他號令,客人仁義,不肯差遣,小的們卻不能幹看著他有難袖手旁觀啊。童大人,見諒啦。”
這紅袍人果然是童開陽,他陰惻惻地說道:“知道我是誰還敢這樣放放肆,老頭,我看你這客棧是不想開了。”
劉有良低聲道:“掌櫃,不必……”
鴻運客棧是本地最大的一家客棧,因為店裡的夥計們手腳麻利還嘴甜,頗有幾道招牌菜,這幾年在往來過客中頗有令名,儼然已經成了濟南府一景,尋常江湖客光腳不怕穿鞋的,但連累這樣大的一份產業便過了——這也是劉有良途經此處,卻只是落腳,並未尋求行腳幫庇護的緣由。
掌櫃的提著雙節棍,笑道:“小的們開店做生意,本就是給諸位朋友落腳跑腿,提供個方便,其他種種不過順帶,如今‘天蝠令’重現,我們卻因產業怕事退避,豈不本末倒置?”
說完,不待劉有良阻止,掌櫃便道:“諸位朋友,對不住啦,今日小店關張歇業一日,一干酒水飯菜算小老兒宴請諸位,不必破費了,還請諸位趁天未黑,另找住處!”
眾人方才還扼腕著英雄們都不出世,此時一見這掌櫃砸鍋賣鐵與北斗武曲槓上,當即二話也沒有,紛紛識相地捲包離去,唯獨李妍猶猶豫豫,一時覺得自己既然出身名門正派,又有武藝傍身,自然與那些商人們不同,這麼走了未免太不好看,一時又想李晟叫她在鴻運客棧等,她若是走了,她大哥來了找不到人,再碰上北斗等人,想必更得著急。
李妍提刀順著人流走出鴻運客棧,卻不像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