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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說著,一邊有意無意地往前走,快要走到耳室門口的時候,被周翡一橫劍,又給擋了回去。
青龍主聞聽此言,神色大變,一掃方才猥瑣調笑的邪模怪樣,臉頰緊繃,乃至於不由自主地壓低了聲音,問道:“你還知道什麼?”
“無所不知。”謝允停在周翡長劍阻擋的範圍內。
周翡雖然明知道他又在胡說八道,卻依然忍不住有點想讓他說下去,更不用說不知他深淺的青龍主。只見那謝允微微往前探了探身,輕輕地吐出四個字:“海天一色。”
周翡一臉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好好地說著話,怎麼還詠起風物來了。
青龍主的眼角卻神經質地抽動了兩下,隨後他竟然毫無預兆地無視了周翡,一探手抓向謝允。
周翡原來指望他憑藉三寸不爛之舌能拖一段時間,不料此人不是出來幫忙的,是探頭作死的!
非但毫無益處,還在雪上加了一把細霜。
周翡不能任憑他真的作沒小命,只好硬著頭皮提劍擋在兩人之間。
青龍主卻彷彿已經不想同她周旋了,一掌使了十成力,迎面打來,周翡莫名又有了秀山堂中被李瑾容一掌從木柱上拍下來的感覺——所謂“一力降十會”,在深厚的功力面前,悟性與機變有時候真的不值一提。
周翡胸口發悶,可她別無選擇,只能承著千鈞的重壓槓上青龍主。
她劍勢不減,胸口卻傳來尖銳的疼痛,那滋味與方才的皮肉外傷不可同日而語,應該是已經受了內傷。
不過周翡從小被李瑾容一根鞭子抽到大,雖然未能長成一團滴流亂轉的陀螺,卻遠比常人抗揍。
她不但對痛苦的忍耐力非同一般,還十分豁得出去,不躲不閃地一劍壓上。
劍尖彈在暮雲紗上,像是一道流過夜空的旱天霹靂打碎了層層月色。
破雪,“破”字訣。
青龍主單手扛住她的劍,接連拍出十三掌,正是他的成名絕技之一。
周翡的蜉蝣陣縱然虛實相生、且戰且走,卻依然是險象環生,最後被他掌風掃了個邊,一側的肩膀登時脫開,軟軟地垂下來。
她只覺自己的經脈已經漲到了極致,隱隱泛起快要崩斷似的痠疼來,周翡踉蹌了一下,險些沒站穩,倉皇之間扭頭看去,紀雲沉依然沒動靜!
周翡崩潰地想道:“六個時辰還沒到嗎?他的‘自有辦法’究竟是什麼辦法?在旁邊做法詛咒大鯰魚趕緊昇天?”
青龍主倒沒顧上對她趕盡殺絕,反而急切地要去抓謝允。
謝允邁開長腿,一步就蹦到了周翡身後:“有話好說,不要激動,‘海天一色’這四個字誰是你仇人?改天告訴我一聲,在下保證不提了。”
此人連招再撩撥,弄得那青龍主看著他的眼神就像飢腸轆轆之人碰上了肉包子,幽幽地要冒出綠光來,偏偏夾著個周翡搗蛋,一柄長劍不遺餘力地從中作梗。
青龍主怒道:“臭丫頭!”
周翡以為她又要迎來一串連環掌,強提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出招,餘光便見那青龍主一揚手,手中亮光一閃。
這麼高的武功,居然打架還要出陰招!
周翡一時躲閃不及。
就在這時,有人突然從她身後帶了一把,隨後周翡眼前一黑,方才還在她身後礙手礙腳的人一遇到危險,頃刻間便躥到了她面前,以自己的後背為擋,一把抱住周翡。
周翡的視線完全被謝允擋住,足有數息回不過神來,她心口重重地一跳,好像從萬丈高處一腳踩空,手指差點勾不住佩劍。
謝允居然說到做到,真的給她擋刀!
這念頭一過,周翡陡然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腦子裡“嗡”的一聲,炸成了一片白煙,一時像是給人使了定身法。
原來那青龍主袖子裡別有乾坤——九龍叟果然“物似主人型”,在喜好暗箭傷人這一點上,青龍座下可謂是一脈相承——青龍主藉著自己深厚的掌力,從袖中甩出兩把小鉤子。那鉤子雖然只有指甲大,尖鉤上卻閃著鬼火似的光,像是淬過毒。
誰知道這索命鉤沒勾住周翡,謝允這礙手礙腳的東西居然突然衝上來。
周翡睜大了眼睛:“謝……”
謝允在她耳邊笑嘻嘻地說道:“我就知道他捨不得殺我,嘿嘿。”
周翡:“……”
什麼東西,浪費感情!
眼看索命鉤要掛上謝允,青龍主還沒從他嘴裡聽見“海天一色”的詳情,想到人弄死了就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