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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就在房間裡坐臥不安了。現在是上午十點半,不知道人家起床了沒有?
忽然簡訊鈴聲響了。
開啟一看卻是條無聊的廣告,她馬上將其刪除打入了19層地獄。輕嘆了口氣,躺回到床上,看著雨點打上窗玻璃……
十幾分鍾後,簡訊鈴聲又響了。
發件人是莊秋水。
尚小蝶心跳立時加快,但卻不敢馬上開啟。先想象一番莊秋水的回答,是YES還是NO?
但願不要失望,她開啟了莊秋水的簡訊——
我認識她的,問這個幹嗎?
看著莊秋水回覆的簡訊,她的心跳更快了,也不知道該回答什麼才好。抓著手機呆坐了許久,心底好像正在兩軍交鋒。終於,手指的勇氣戰勝了大腦,她發出了這樣一條簡訊——
我今天能見到你嗎?
6月10日晚上19點30分
尚小蝶準備出門了。
她穿了條粉色的裙子,這是衣櫥裡最好看的衣服,是個有名的淑女裝品牌。又精心裝扮了自己一番,把所有家當都拿了出來。最後,她還戴上一對珍珠耳環,那是爸爸從國外旅遊帶回來的。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依然還是那個傻瓜頭,臉上的粉刺絲毫沒有減退。僅有值得自豪的眼睛,也被厚厚的鏡片遮住了神采。她覺得自己這副打扮,更像躺在葬禮上的死人。於是她又恢復了老樣子,把裙子換成了工裝褲,耳環什麼的也都摘了下來。
儘管難過得要哭出來,小蝶還是提前出門了,手裡提著莊秋水的傘。爸爸問她要去哪裡,她說和女同學一起去逛街。
和莊秋水約在不遠處的蘇州河邊,晚上有很多市民去那休閒。過去不開心的時候,也常常走到河邊。看著漲潮的河水從眼皮底下流過,近得伸手就能摸到。
這是她第一次單獨與男生見面,提前20分鐘就到了約定地點。雨停了,蘇州河水靜靜流淌。她倚著河邊的楊柳,看月亮穿破烏雲,慢慢爬上柳梢頭。
八點整,莊秋水準時來到。他騎著一輛腳踏車,一身短打的運動裝,停在尚小蝶跟前。
他跳下車微微一笑:“你也喜歡這裡啊?過去我讀中學的時候,經常到河邊來跑步。”
“啊……是啊……”
小蝶害羞地一笑,卻忘記了應該說什麼話了。
莊秋水的表情忽然嚴肅起來:“你怎麼知道孟冰雨的?”
“因為……”她實在不是會說謊的人,只能胡亂編造了一個愚蠢的理由,“她是我在QQ上的好朋友,但一年前突然不聯絡了。直到最近我才知道她的真名,聽說她失蹤了。”
“嗯,到現在還杳無音信。”
“她為什麼會失蹤?發生了什麼事?”
莊秋水鎖起了眉頭:“你們是很好的網友嗎?幹嗎這麼關心她?”
“是很好的網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該比我更瞭解她。”
小蝶有些張口結舌了:“我們,我們只是在網上打打遊戲,聊聊看了什麼書,喜歡什麼明星之類的。”
“可據我所知,孟冰雨從不使用QQ或MSN的。”
一下子就穿幫了,這個拙劣的謊言讓小蝶無地自容。
“算了,還是我告訴你吧。我和孟冰雨都是生物系的,我們的功課都算比較好,常代表班級去找老師什麼的。冰雨還偶然幫教授做實驗助手。她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也是我們系最頂尖的高材生,教授非常器重她。”
聽到他這段對孟冰雨的誇獎,小蝶不禁羞愧地低下了頭。因為她在課堂上太不起眼了,至今也沒一個老師能叫對她的名字。
“也許你已經聽說了,去年我們生物系發生過車禍。車上三女一男,何娜與孟冰雨都是我的同學。奇怪的是車上還有一個女生,是我們S大的中文系研究生。但何娜和孟冰雨都不認識那個女研究生。何娜死得很慘,據說頭都擠沒了,血肉橫飛。那個女研究生送到醫院後也死了。開車的男的頭部重傷,成了植物人。只有孟冰雨幾乎毫髮無損。”
“她運氣真好。”
“是啊,但自那之後她就心事重重了,也許是對車禍記憶的恐懼吧。她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又神秘兮兮不告訴別人。她經常在上課時發呆,低著頭不知在寫什麼東西,和過去的孟冰雨簡直判若兩人。”
小蝶試探著問道:“她還說過什麼話嗎?”
“她說——”莊秋水咬著嘴唇想了片刻,“她說她要得到‘鬼美人’